装穷被逼相亲

相亲时，为了考验男方的人品，我谎称自己是月薪两千的清洁工。他听后眼睛一亮，

当场拍板：“我就喜欢你这样朴实能干的，我们下周就订婚！

”看着他以为捡到宝的窃喜模样，我心中冷笑。一个月后，我开着新提的奥迪去接他，

想给他个“惊喜”。谁知他爸却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指着我的车，

满脸鄙夷：“我们家娶不起你，你走吧！”01咖啡馆里冷气开得有些不足，

空气中浮动着一丝黏腻的甜味。我搅动着面前那杯卡布奇诺，看着浮起的奶泡被一圈圈破坏，

如同我此刻的心情。坐在对面的男人叫张伟，是母亲托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介绍的。

他穿着一件明显不太合身的西装，领带勒得他脖子有些发红，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精明的市侩光芒。“林小姐平时工作挺辛苦吧？”他开口了，

身体微微前倾，试图表现出关切。我抬起眼皮，平静地看着他。“还好。”“听介绍人说，

你在一家公司做保洁？”他又问，视线在我身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

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

看起来确实符合一个为生计奔波的底层形象。“嗯，是的。”我点点头，配合着他的盘问。

母亲的催婚电话几乎要将我的耳朵磨出茧子，她总觉得我二十六岁还不结婚是天大的罪过。

而我，厌倦了那些一上来就打听我爸公司规模的追求者，索性答应了这场荒唐的相亲。

我倒想看看，抛开我集团千金的身份，是否还能遇见一个不为钱财的真心人。

“一个月工资……大概多少？”张伟终于问到了核心。他身旁的母亲，

一个妆容有些花掉的中年女人，立刻竖起了耳朵，连呼吸都放轻了。我放下咖啡勺，

勺子磕在瓷杯边缘，发出一声轻响。“两千。”我说出这个数字，

清晰地看到张伟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掉进陷阱的光芒，

带着毫不掩饰的算计与窃喜。他和他的母亲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眼神里写满了“搞定了”的满意。“挺好的，挺好的。”张伟搓着手，语气热切起来，

“我就喜欢你这样朴实能干的女孩子，不像现在有些女的，眼光高得很。

”他母亲也立刻接过话头，脸上笑开了花：“是啊是啊，我们家张伟就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

”我端起咖啡杯，将那股腻人的甜味和苦涩一同咽下。“我还得跟您和阿姨说一下我的情况。

”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什么家人。”这下，

张伟母子的笑容更加真诚了。一个无依无靠、工资低廉、长相清秀的“孤女”，

简直是他们眼中最完美的儿媳人选。好拿捏，没娘家人撑腰，还能踏实干活。“好孩子，

苦了你了。”张伟母亲甚至挤出几滴虚伪的眼泪，伸手过来拍我的手背，

“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我忍住抽回手的冲动，扯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那彩礼的事情……”张伟的母亲话锋一转，切入了正题，“你看，

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主要是张伟他爸要面子，想给他办个体面的婚礼，

手头就有点紧。”她顿了顿，观察着我的表情。“咱们都是奔着过日子去的，不是卖女儿，

那些虚的就不要了吧？”张伟立刻附和：“对，妈说得对，我们家可不是卖儿子，

两个人感情好最重要。”我垂下眼帘，做出被感动的样子，声音细若蚊蝇。“阿姨，

我明白的，我不要彩礼。”一场宾主尽欢的相亲，就此落幕。结账的时候，张伟站起身，

一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记性，钱包忘在车里了，今天太仓促，下次，下次我一定请。

”他母亲也帮腔：“对对，下次让他请。”我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看着服务员那略带同情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冷。走出咖啡馆，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坐进出租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灯火，给闺蜜苏晴发了条消息。

“我好像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结婚对象。”“一个想娶免费保M和扶贫对象的成年巨婴。

”02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张伟和他母亲的笑脸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视野。“小林啊，

没打扰你休息吧？”张母热情地挤进门，手里提着一个果篮，里面的苹果看起来蔫蔫的，

香蕉也有些发黑。张伟跟在她身后，眼神贪婪地打量着我这间特意租来的小公寓。一室一厅，

四十平米，干净整洁，但处处透着一股廉价感。他们的眼神里流露出十二分的满意。“阿姨，

张伟，你们怎么来了？”我假装惊讶。“来看看你啊，昨天聊得那么好，

我这心里就认定你这个儿媳妇了。”张母自顾自地在小小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快，过来坐。”我压下心里的不适，走了过去。“我们家张伟呢，是个老实孩子，

没什么花花肠子。”张母开始了她的表演，“我们俩商量了一下，既然你们俩都看对眼了，

那订婚的事儿就得赶紧办了。”我低着头，一副羞涩的样子。张母对我这副模样很受用，

语气更加理所当然。“小林啊，你昨天说不要彩礼，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她话锋一转，

终于露出了獠牙。“既然彩礼省了，你看你手里工作这么多年，是不是也攒了点积蓄？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做出迷茫的样子：“啊？有一点……”“这订了婚就是一家人了，

你们年轻人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张母循循善诱，“我们琢磨着，你那点积蓄，

正好可以拿出来，当你们小两口未来的启动资金嘛。”张伟在一旁敲起了边鼓：“是啊，

晚晚，以后结了婚，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去做保洁了，就在家操持家务，多好。”“对，

我儿子说得对！”张母立刻接上，“以后我们家的卫生，可就都归你了，你专业，

肯定比我这个老太婆弄得干净。”她甚至已经开始规划我的未来。一个不花一分钱娶进门，

自带存款，还能包揽全部家务的免费保姆。算盘打得真是响。我攥紧了手心，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脸上却依旧是那副顺从的表情。“我都听你们的。”就在这时，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消息。“人呢？还在演？你是不是疯了，

真准备跟这种吸血鬼家庭绑在一起？”我借着低头的动作，飞快地回复。“别急，

我想看看人性到底能有多丑陋。”那头的苏晴沉默了几秒，回过来一行字。“保护好自己，

录音，拍照，留下所有证据。”我心中一暖，将手机收起。“那就这么定了！

”张母一拍大腿，满脸喜色，“这个周末，就把两家亲戚叫过来，在家里摆两桌，

把订婚宴给办了！”在家里办，又省了一大笔开支。真是精打细算到了极致。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那副捡了大便宜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送走他们，我靠在门后，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场戏，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但既然已经开场，

我就必须把它唱到最高潮的部分再谢幕。03所谓的订婚宴，

不过是在张家那间狭小油腻的客厅里摆了两桌。来的都是他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与挑剔。张母喜气洋洋地向所有人宣布，我“懂事”，

主动不要一分钱彩礼。亲戚们立刻对我“赞不舍口”，言语间却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感。

订婚之后，张母便以“培养感情”为由，名正言顺地要求我每天下班后都必须去他们家。

张伟对此的解释是：“我妈那是喜欢你，想多看看你。”我信了他的鬼话。第一天去，

张母就递给我一块抹布，指着油腻的地面说：“小林，来，把地拖了，让我们看看你的手艺。

”我沉默地接过抹布，跪在地上，一点点擦拭着每一个角落。张父张建国，

一个五十多岁的退休工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时不时从报纸上方探出头，

像个监工一样挑剔我的工作。“哎，那块，那块没擦干净。”“力气用大点，没吃饭吗？

”而我的“未婚夫”张伟，则戴着耳机，在房间里对着手机大吼大叫地打游戏，

对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仿佛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一个他家新请来的钟点工。

晚饭时间，张母将一盘明显是中午吃剩的菜推到我面前。“小林，别客气，多吃点，

你太瘦了。”我看着盘子里凝固的油渍和蔫掉的青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我还是面不改色地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我拿出手机，调整好角度，

将这一幕拍了下来，悄悄发给了苏晴。苏晴几乎是秒回，只有一个“呕吐”的表情包，

后面跟着一长串愤怒的语音。我没有点开听，只是将手机锁屏。饭后，张父放下了他的报纸，

清了清嗓子，开始对我进行“说教”。“小林啊，既然进了我们张家的门，

有些规矩你就要懂。”他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子，神情倨傲。“女人嘛，就是要三从四德，

以夫为天。以后要好好伺候张伟，照顾我们老的，这才是你的本分。

”我的内心翻涌着滔天的怒火，恨不得把面前的剩菜扣在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我凭什么要伺候你们这一家子成年巨婴？凭你们脸大吗？但我只是低着头，

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应道：“爸，我知道了。”这一声“爸”，叫得我自己都恶心。

张建国却很满意，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他的报纸。离开张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我心头的恶臭。我拿出手机，

点开苏晴发来的那串语音。“林晚你是不是有病！你图什么啊！被这么作践你还忍得下去？

你爸妈要是知道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在外面被人当畜生使唤，不得心疼死！

”苏晴的声音里充满了怒其不争的火气。我靠在路灯杆上，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

我回了她一句：“我在收集他们把我当成刽子手的证据。”“然后，

我会亲手把他们送上审判台。”04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看清很多东西。我觉得，

这场荒诞的戏剧，是时候该落幕了。周五下午，我请了半天假，径直去了奥迪4S店。

那辆我半个月前就定下的奥迪A7，曜石黑的车身在灯光下流淌着冰冷而昂贵的光泽。

我刷了卡，办完所有手续。然后，我去了一趟国金中心，

换下身上这套穿了一个月的廉价工装，穿上了我最喜欢的香奈儿套装，

踩上了那双Jimmy Choo的星辰高跟鞋。镜子里的我，妆容精致，眼神清亮，

再也没有一丝一毫那个“清洁工林晚”的卑微和怯懦。我开着新车，

平稳地驶向张伟家那个破旧的老小区。

当这辆线条流畅、充满攻击性的轿跑出现在小区门口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将车稳稳地停在张伟家的单元楼下，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下来。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干嘛啊？我打游戏呢。”电话那头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

“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好地方。”“什么好地方……”他嘟囔着，

但还是被我的提议勾起了兴趣，“你等会儿啊。”几分钟后，张伟穿着大裤衩和人字拖，

睡眼惺忪地从单元门里晃了出来。当他看到倚在奥迪车门旁的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那辆在夕阳下闪闪发光的车，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林……林晚？”他的声音都在发抖，“这……这车……”我对他勾了勾唇角，

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带你去兜风。”张伟没有动。他的脸色从震惊变成了疑惑，

又从疑惑变成了惊恐。他没有走向我，反而像见了鬼一样，转身就往楼上跑。我挑了挑眉，

并不意外。果然，不到一分钟，楼道里就传来了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张建国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从单元门里冲了出来。他跑到我面前，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和他身后的那辆奥迪A7。他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嘴唇哆嗦着，

满脸的鄙夷与愤怒。“我们家娶不起你，你走吧！”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动静，

纷纷从窗户里探出头，或者干脆跑下楼来看热闹，对着我和我的车指指点点。

张建国似乎从这些围观的目光中汲取了力量，声音更大了。“你这个骗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开着这么好的车，装穷来我们家，你安的什么心！”他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

我没有动怒，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我只是优雅地坐回驾驶座，隔着半开的车窗，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演。然后，我笑了。那笑容冰冷而嘲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瞬间刺破了他虚张声势的伪装。“叔叔，这才哪到哪啊。”“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05张建国把我堵在门外的那场闹剧，不过是一出欲擒故纵的蹩脚戏码。

他不是真的想赶我走，他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冲击得失了方寸，

需要用愤怒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贪婪。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张伟的电话。

电话里的他，语气软化了许多，带着一丝讨好和试探。“晚晚，你别生气，

我爸他就是个老古董，思想转不过弯来，他被你吓着了。”我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解释，

只觉得可笑。“是吗？我以为他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呢。”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怎么会呢！

他那是气话，气话。”张伟急忙辩解，“我们都认定你了，你……你明天有空吗？

我爸妈想上门给你道个歉。”上门道歉？怕是来商量怎么瓜分我的财产吧。我没有戳破他，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第二天，门铃再次响起。这一次，张家全员出动，张建国、张母，

还有张伟，三个人脸上都堆着无比谄媚的笑容。他们手里提着的，不再是廉价水果，

而是包装精美的燕窝和海参。一进门，张建国就上演了一出川剧变脸。他“扑通”一下，

差点就要给我跪下，被我侧身躲开了。他转而拉住我的胳膊，老泪纵横：“晚晚啊！

是爸不对！是爸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你了啊！”那演技，浮夸得让我想发笑。

张母则紧紧拉住我的另一只手，眼神炙热得像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

“我就说我们家晚晚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多好的孩子，多有出息啊！

”他们绝口不提退婚的事，反而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热切地催促着赶紧结婚。

张伟也一反常态，不再是那个瘫在沙发上的巨婴，而是忙前忙后地给我倒水、削苹果，

殷勤得像个贴身男仆。一出感天动地的家庭认亲大戏演罢，他们终于图穷匕见。

张建国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商量的、却不容置喙的口吻说：“晚晚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