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费峋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
门轴发出嘎吱的悲鸣，像是在抗议这位不速之客。
他手里攥着一份打印的录取通知书，纸张边缘因手心出汗而微微卷曲。
上面的地址，最终指向这栋夹在老城区胡同里的二层小楼。
没有单位铭牌。
没有指示路标。
只有斑驳的墙皮在风中无声地脱落，诉说着被遗忘的岁月。
费峋深吸一口气，迈了进去。
他考公图的是稳定，是朝九晚五，是远离内卷的一杯清茶一张报纸。
这里看起来，过于稳定了，稳定得像是已经入土。
办公室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茶叶和旧纸张混合的奇特味道。
左边，一座几乎能触及天花板的文件山后面，一个女人正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纤细的手指在上面飞快滑动。
右边，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背对他，正用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墙上的一面巨大石碑。
那石碑古朴无华，上面刻着费峋一个字也看不懂的符号。
整个空间安静得只剩下手机里的游戏音效，和抹布摩擦石面的沙沙声。
费峋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凝固的空气。
“你好，我是来报到的新同事，我叫费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突兀。
文件山后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
她有一张极美的脸，眼波流转，媚眼如丝。
看见费峋，她慵懒地笑了一下，眼睛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
“哦，你就是那个笔试面试双第一的卷王啊。”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让人骨头都有些发酥。
“我叫胡媚君，你的领导。”
她随手朝黑衣男人的背影指了指，“那位是阎敬，我们的档案管理员。”
阎敬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费峋和他的声音都只是空气。
费峋准备递上自己档案袋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胡媚君的手机里突然爆出一声响亮的“Defeat”。
她“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爽，随手将手机扣在桌上。
然后，她从那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抽出一份，递给费峋。
“不急，先把这份《人界员工保密协议及三界风险告知书》签了。”
三界？
费峋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大概是什么内部的代号吧。
他想。
胡媚君站起身，绕过文件山，身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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