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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山宝藏

楼问钗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哀牢山宝藏》是大神“楼问钗”的代表沈独清楼问钗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章:惊魂预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略显疲惫的脸短视频平台算法精准地将一条爆火视频推送到我眼标题耸动:“孤身挑战禁忌之地!哀牢山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画面一个装备精良的年轻博正独自划着一艘皮穿行在幽深的水面水色碧却深不见突镜头猛地转向一不远处的水一道巨大得超乎想象的阴影正无声无息地靠轮廓模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博主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老...

主角:沈独清,楼问钗   更新:2025-10-28 12:2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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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惊魂预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略显疲惫的脸上。

短视频平台算法精准地将一条爆火视频推送到我眼前。标题耸动:“孤身挑战禁忌之地!

哀牢山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画面中,一个装备精良的年轻博主,正独自划着一艘皮艇,

穿行在幽深的水面上。水色碧绿,却深不见底。突然,镜头猛地转向一侧,不远处的水下,

一道巨大得超乎想象的阴影正无声无息地靠近,轮廓模糊,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博主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老铁们,你们看到了吗?那是什么……”画面一切,

是夜间露营的镜头。镜头对准漆黑的丛林,草丛深处,猛地亮起两簇幽绿的光点,

嗜血、冰冷,牢牢锁定着镜头的方向。评论区一片沸腾,有惊叹,有质疑,

更有无数人鼓动博主继续深入。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骤然停止跳动。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十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将那段记忆深埋,

用都市的喧嚣和按部就班的生活牢牢封印。可这熟悉的景象,这作死般的探险,

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记忆之门。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头顶,

眼前的手机画面开始模糊、旋转……猛地,我的思绪被强行拽回了十年前,那个同样闷热,

却命运转折的夏天。——那是2014年的夏天,大学最后的时光。

毕业论文的压力悬在头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机会,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

在我们几个即将毕业的学生中激起了涟漪。我的导师,著名的人文地理学教授李建国,

组织了一次前往云南哀牢山的考察项目。

名义上是进行少数民族文化遗迹和特殊地质地貌的综合性考察,机会难得,

算是一次极佳的毕业实践。消息一出,我们小组的几个成员都兴奋不已。张涛师兄摩拳擦掌,

据一定能写出惊艳的毕业论文;林可欣师姐则对哀牢山传说中的民俗和自然风光充满了向往。

就连一向沉稳的导师,眼底也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狂热的光芒。

只有一个人例外——沈独清。她和我们不同系,是考古专业的学生,

据说在古文字和地域性秘闻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是被导师特意邀请加入的。

她总是独来独往,穿着一身素净的衣物,面容清丽却常年覆着一层寒霜。

除了必要的学术讨论,她几乎从不与我们交谈,安静得像一个影子。背后有人说她孤傲,

有人说她古怪,难以接近。我那时年轻,性格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活泼劲儿,

越是神秘的人事物,越能激起我的好奇心。沈独清就像一本装帧精美却紧紧闭合的书,

让我忍不住想去翻阅。于是,我开始了“坚持不懈的骚扰”。食堂偶遇,图书馆搭讪,

没事找事地聊几句。起初她只是冷淡地回应一两个字,后来或许是被我烦得没了脾气,

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渐渐能和我进行一些简短的对话,虽然大多时候依旧是我说十句,

她回一句。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宿舍楼里弥漫着临行前的躁动。我正埋头最后检查行李清单,

房门被轻轻敲响。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沈独清。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站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像一朵夜里悄然开放的昙花。“独清?快进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意外,侧身让她进屋。她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那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宿舍里的欢快气氛似乎与她格格不入,带来一种莫名的低气压。“凝霜。”她开口,

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别去。”我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啊?我们都准备那么久了,机会多难得。”她沉默着,

那双眼睛像是能看穿我的灵魂,让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就在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耐烦,

准备开口追问时,她突然上前一步,几乎贴着我的耳朵,

用一种极低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说道:“你会死的。”五个字,像五根冰冷的针,

瞬间刺入我的耳膜,直抵心脏。我浑身一僵,猛地看向她。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

认真得近乎残酷。心脏在胸腔里失控地狂跳起来,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但下一秒,

属于年轻人的不信邪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涌了上来。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试图驱散这诡异的气氛:“独清,你…你想多了吧?就是一次普通的考察而已,

能有什么危险?”沈独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怜悯,有警告,

或许还有一丝……无奈?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仿佛从未出现过。门外的冷风吹进来,我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臂,

上面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那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

第二章:抵达迷雾边缘第二天,火车站台熙熙攘攘。最终,

对学术机会的渴望和对未知探险的隐隐期待,压过了那晚的不安。我拖着行李,

汇入了出发的队伍。沈独清依旧安静,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仿佛昨晚那个发出死亡预警的人不是她。周围的喧嚣,张涛师兄的高谈阔论,

林可欣师姐对沿途风光的惊叹,都与她无关。她把自己隔绝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

漫长的火车颠簸,换乘汽车,一路辗转。等我们抵达云南那个位于哀牢山脚下的小镇时,

已是晚上十点多。小镇寂寥,灯火稀疏,

远处连绵的山脉在浓重的夜色里只剩下模糊而庞大的剪影,像一头匍匐沉睡的巨兽。

导师为了考察方便,选定了一家位于小镇边缘、靠近山脚的民宿。民宿很旧,条件简陋,

周围黑黢黢的,罕有人迹。简单的洗漱后,大家都带着旅途的疲惫各自回房。

我心里还惦记着沈独清的话,有些心神不宁。推开窗,想透透气,却看见楼下院子里,

沈独清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仰头望着远方。夜色浓重,山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她的长发和裙摆。

“独清,怎么还不睡?”我走下去,来到她身边。她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向远处一个方向。

顺着她手指望去,那是哀牢山深处,在朦胧的月光下,山影幢幢,林木幽深,

散发出一种原始而神秘的气息。“那里,就是哀牢山。”她的声音轻得像梦呓。“知道啊,

我们明天不就是要去那里嘛。”我试图让气氛轻松些,“看你这么期待,都快成望山石了。

”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幽深。我刚想再开口调侃她几句,

突然——“嗷呜——!”一阵嘶哑、沉闷,完全不似我所知的任何野兽的吼叫声,

从远山深处传来。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仿佛直接响在人的脑海里,转瞬即逝,

留下死一般的寂静。我擦着湿头发的手一下子顿住了,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凉了半截。

“是……是什么野兽吗?”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细微的颤抖。这叫声,太过诡异,

充满了野蛮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恶意。沈独清没有回答,

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哀牢山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良久,

她才收回目光,看向我,语气平淡无波:“睡觉吧,凝霜。”说完,她转身径直走向民宿,

留给我一个清冷决绝的背影。我独自站在院子里,夜风吹得我遍体生寒。

那句“你会死的”如同魔咒,再次在我耳边回荡。恐惧,像藤蔓一样,悄然缠绕上我的心脏。

这一夜,哀牢山的阴影,正式投射进我的世界。第三章:深入腹地云南的夏日并不酷热,

但山间的潮湿闷郁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人背着沉重的考察设备,

沿着崎岖的山路,向着哀牢山深处进发。越往里走,植被越是茂密。参天古木遮天蔽日,

粗壮的藤蔓缠绕其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腐殖质的特殊气味,混合着各种奇异的花香。

鸟鸣虫嘶不绝于耳,生机勃勃,却也危机四伏。导师李建国显得异常兴奋,他不时停下,

对着一块奇特的岩石、一株罕见的植物,或者一片特殊的地貌进行记录、拍照,

嘴里喃喃着“研究价值极高”、“不可思议”。有几次,我们叫他好几声,

他都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反应。张涛师兄和林可欣师姐也热情高涨,

忙着采集样本,记录各种动植物。只有我,越走,心里的那股不安感就越发浓重。

沈独清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心底。我总觉得,在这片看似生机盎然的山林中,

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们。沿途,我们遇到了一些野生动物,猴子在树梢间跳跃,

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每次遇到,师兄师姐都会兴奋地摄像记录。中午时分,

我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林地,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河流横亘在前。

河水呈现幽深的碧绿色,水面平静得像一块巨大的翡翠,几乎看不到流动的痕迹,

也看不清水底究竟藏着什么。“快看!这条河太棒了!”张涛师兄指着河流,满脸兴奋,

“我们可以坐皮艇到水面上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珍贵的水生生物,或者特殊的水文现象!

”我拿着刚采集的一株草药,手顿住了,看着那平静得过分的水面,心里一阵发毛。“师兄,

这水看起来有点深,会不会有危险?”“哎呀,苏凝霜,你就别扫兴了。

”林可欣师姐笑着打断我,“我们有皮艇,小心点没事的。这水质多好啊,

说不定真有新发现呢!”沈独清依旧沉默,她没有参与讨论,

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收集着周围的土壤、石块和植物样本,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打量着四周,参天的树木,缠绕的藤蔓,阳光费力地穿过浓密的枝叶,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一滴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在手背上。那触感,竟是冰凉的。

“凝霜快过来啊,别发呆了!”张涛师兄粗犷的声音传来。

他们已经动作迅速地把皮艇充好气,推入了水中。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挤出一个笑容,

应了一声,也坐了上去。皮艇缓缓驶向河心。师姐举着摄像机,拍摄着从水面跃起的游鱼,

一切看起来似乎很平静。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只是多想,

开始记录水温和酸碱度等基础数据。就在我低头记录的间隙,皮艇微微晃动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抬头,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颈椎,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河岸草丛。

茂密的树丛阴影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定睛看去,

心脏骤然漏跳一拍——一团深棕色的皮毛,和一个硕大的、正在缓缓转动的头颅。

一只成年的亚洲黑熊!它隐藏在灌木后,

那双小眼睛正幽幽地、不带任何感情地打量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我瞬间头皮发麻,

连忙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手心却已沁出冷汗。我听说过,

与熊对视可能会被视作挑衅,激起它的攻击性。就在这时,沈独清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

她的声音平静地响起:“现在国家已经把它列为保护动物了,但是在哀牢山里,

还是很常见的。”她的语气太过平常,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很好。我沉默着,

在本子上胡乱划着,刚才那只黑熊冰冷的目光,似乎还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这片山林,

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野生”。第四章:幽潭惊变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不安,

平静的水面突然被打破!“哗啦——!”一条巨大的黑影猛地从皮艇旁的水下跃出,

带起漫天水花,溅了我们一身。那是一条体型极其硕大的鱼,

长度几乎赶上了我们携带的摄影支架,估摸着接近一米五!但它的模样却长得十分古怪,

宽大肥厚的嘴唇像两条香肠般耷拉在嘴边,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粗壮得不像鱼类的牙齿。

浑身覆盖着黄褐色的鳞片,在幽暗的水光下闪烁着油腻的光泽。“我的天!这是什么鱼?!

”张涛师兄又惊又喜,手忙脚乱地和林可欣师姐一起,

用抄网合力将这条还在奋力挣扎的大鱼捞上了皮艇。大鱼在皮艇底部扑腾,

发出沉闷的“啪啪”声,那股蛮力让小小的皮艇摇晃不止。“这品种……我从来没见过!

看这牙齿,看这体型!”师兄激动得声音发颤,蹲下身仔细查看,掏出相机不停拍照,

“难道是未被记录的新物种?我们这下可要出名了!”我却盯着那条鱼,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升。它那双死鱼般的眼睛,浑浊无光,宽大的嘴唇咧开着。

不知是不是水光晃动的错觉,我竟然觉得……它那诡异的嘴角,向上弯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它在……笑?这个荒诞而惊悚的念头让我浑身发冷,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小心。

”一双手从后面稳稳扶住了我。是沈独清。她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靠近的瞬间,

我闻到她身上传来一阵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冷香,像雪后初霁的松林,

让我混沌惊惧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一些。“哎呀!它跑了!”林可欣师姐突然惊呼。

只见那条怪鱼猛地一个剧烈扭动,庞大的身体异常灵活地挣脱了束缚,

“噗通”一声重重砸回水里,瞬间消失在幽深的河水中。我们还没来得及惋惜或惊讶,

异变陡生!以怪鱼入水处为中心,水面之上毫无征兆地涌起一股浓密的灰白色雾气。

这雾来得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弥漫开来,像一张巨大的幔帐,将我们连同皮艇彻底笼罩。

视线瞬间变得模糊,能见度不足五米。四周的声音也仿佛被雾气吞噬,

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而在这片死寂中,

又夹杂着一些细微的、令人不安的“悉悉索索”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下,

或者就在浓雾里,悄悄地移动、窥探。在未知的深水区域被大雾困住,这是极其危险的信号!

“大家别慌!保持冷静!”张涛师兄强作镇定,大声喊道,

“我们现在慢慢往岸边靠……”他的话还没说完——“砰!”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船底传来,

皮艇像是被水下的什么巨大物体狠狠撞了一下,剧烈地倾斜!师兄站在边缘,

差点直接被甩出去,幸好他反应快,死死抓住了船舷。“是什么东西?!

”林可欣师姐吓得尖叫起来,声音带着哭腔。“砰!砰!”撞击接二连三地传来,

一次比一次猛烈。水下的东西显然不止一个,或者说,

体积庞大到可以同时攻击船体不同位置。我们像是被困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随时可能倾覆。“抓紧!都抓紧!”师兄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们拼命压低重心,

死死抓住皮艇上的固定绳,指甲几乎要掐进橡胶里。冰冷的河水不断溅到身上,混合着冷汗,

让我们浑身湿透,瑟瑟发抖。水下的东西力气大得惊人,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不停地摇晃、撞击着我们。恐惧扼住了喉咙。我们都很清楚,一旦落水,

在这诡异的浓雾和未知攻击下,绝无生还可能。我们只能无助地抵抗着,

与水下那看不见的力量角力。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们浑身的力气都快被抽空,衣服早已被汗水和河水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终于,

那水下的东西似乎觉得无聊了,攻击停了下来,浓雾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散。

但我们依旧不敢松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将皮艇划向最近河岸。

直到双脚踏上坚实泥泞的土地,我们才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脸上毫无血色。劫后余生的庆幸,被更深沉的恐惧所取代。

第五章:失踪的导师沈独清默默地擦着额头不知是汗还是水珠,

从随身携带的防水包里拿出几瓶水分给我们。我接过水,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惊魂未定地看着她,她虽然也显得有些狼狈,但眼神依旧平静,甚至……过于平静了。

我心中那股疑虑再次升起——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凝霜,”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你知道吗?水里有那么大的鱼,那自然就有更大的,

来吃这种大鱼的东西。”她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是啊,

最基本的食物链原理!那条怪鱼已经如此庞大凶猛,那么,以它为食的存在,

该是何等恐怖的庞然大物?刚才水下撞击我们的,

难道就是……一股冰冷的恐惧感像毒蛇一样缠上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糟了!

”林可欣师姐突然从地上跳起来,脸色煞白,“老师!老师还在之前那个地方没过来呢!

”我们这才猛然想起,导师李建国之前沉迷于研究那棵奇特的大树,

我们原计划是水上考察一会儿就返回与他汇合。可现在,

我们被水流和浓雾带到了完全陌生的河岸,离之前的位置已经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我给老师打电话!”我急忙掏出卫星电话,这是进入无人区必备的通讯工具。然而,

按下开机键,屏幕却一片漆黑。反复尝试,毫无反应。“怎么回事?没电了?不可能啊,

出发前才充满的!”张涛师兄和林可欣师姐也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和卫星设备,

结果都一样——全部失灵!不仅仅是没信号,是根本开不了机!在原始森林深处,

与外界、与同伴失联,这绝对是足以致命的危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大家先别慌!

”张涛师兄作为团队里除导师外最年长的人,强行镇定下来,

“卫星电话可能受这里特殊磁场干扰了。我们凭借大致记忆往回走,

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师之前停留的地方。现在开始,所有人靠近些,千万不要走散!

”他的提议是目前唯一的选择。我们勉强振作精神,收拾好散落的设备,沿着河岸,

朝着记忆中来的方向艰难跋涉。“李教授——!”“老师——!你在哪里——!

”我们一边走,一边放声呼喊。空旷的山野,茂密的丛林,将我们的声音吸收、扭曲,

最后只传来空洞的回音,像是在嘲笑我们的徒劳。哀牢山深处的昆虫多得超乎想象,

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飞虫围着我们打转,嗡嗡声不绝于耳,进一步加剧了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找到了教授之前停留的那棵大树下。然而,那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地的设备散乱地扔着,笔记本、相机、采样袋……像是主人在匆忙间,

或者被迫的情况下遗落的。而在散乱的设备旁边,湿润的泥地上,

清晰地印着几个巨大的、深深的脚印!那脚印形状怪异,似人非人,似兽非兽,

比我们已知的任何大型动物的脚印都要大上一圈,透着一股蛮荒的气息。

“是刚留下不久的……”张涛师兄蹲下身,仔细查看后,声音沉重。

空气中的雾气似乎更浓了一些,而且,隐隐约约,

似乎有一股极其淡薄的、难以形容的甜腥气味飘散过来,刺激着我们的鼻腔和神经,

让我一阵阵头晕目眩,太阳穴突突直跳。沈独清适时地扶住了有些摇晃的我。她靠得很近,

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气再次传入我的鼻息,奇异地驱散了些许那甜腥味带来的不适感。

她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这诡异气味的影响。“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可欣师姐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张涛师兄看着地上那诡异的脚印,

又望向雾气弥漫的森林深处,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丝挣扎,

最终还是说道:“我们不能……不能丢下教授一个人。”他的决定,在当时的情况下,

听起来是那么的正确,那么的富有责任感。然而,就是这个决定,

将我们彻底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以至于在往后十年的无数个夜晚,我都会被噩梦惊醒,

反复拷问自己——如果当时,我能够再坚定一些,阻止他,或者干脆掉头离开,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可惜,人生没有如果。第六章:血色微笑哀牢山越往深处,

那股渗入骨髓的寒意便越是浓重。不再是体感的寒冷,而是一种仿佛能侵蚀灵魂的阴冷。

四周的树木变得愈发粗壮怪诞,扭曲的枝桠像一只只鬼爪,伸向灰蒙蒙的天空。灌木丛生,

藤蔓遍地,几乎遮蔽了所有的路径,光线难以透入,周围一片昏暗,明明是白天,

却给人一种黄昏已尽的压抑感。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体力消耗极大。

林可欣师姐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一条通体青绿、色彩鲜艳的毒蛇毫无征兆地从旁边的树上弹射而下,直扑她的面门!

速度快得惊人!就在我们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瞬间,离她最近的沈独清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鬼魅,侧身、探手,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那条蛇的尾巴,手腕猛地一抖,

顺势将它远远地抛进了茂密的灌木丛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独清,她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你……你没受伤吧?

”林可欣师姐惊魂未定,声音颤抖着问。“我没事。”沈独清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这一变故让气氛更加凝重。沈独清那超乎常人的身手,非但没有带来安全感,

反而让我们感到一丝莫名的诡异。这片丛林,还有我们身边的同伴,都变得越来越陌生,

越来越危险。短暂的休整后,一股属于年轻人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和侥幸心理,

让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前进。或许,心底深处,还对找到教授抱有一丝希望。

时间在焦虑和恐惧中缓慢流逝。正午的闷热让我们浑身黏腻不堪,

但那诡异的雾气却始终不曾完全散去,如同跗骨之蛆。终于,在前面不远处的雾气中,

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背对着我们的人影,正靠在一棵格外粗大的古树旁。“教授!是教授吗?

”张涛师兄和林可欣师姐大喜过望,激动地呼喊着急忙冲了过去。我却猛地停下了脚步。

不对劲。为什么那个人影一动不动?姿势……也显得有些僵硬古怪。随着我们逐渐靠近,

那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等到完全看清的那一刹那,

冲在最前面的师姐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向后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

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张涛师兄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捂住了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那不是教授……或者说,

那已经不再是教授了。李建国教授身上的衣物不翼而飞,

他变成了一具浑身干瘪、呈现出一种诡异血红色的干尸!皮肤紧紧包裹着骨骼,

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极短时间内抽干了所有的水分和血液。他的一条手臂从肩部被硬生生扯断,

不知所踪,断口处参差不齐,隐约能看到被啃噬过的痕迹。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表情——他的眼珠极度凸出,几乎要掉出眼眶,布满了血丝。然而,

他的嘴角却大幅度地向上咧开,

形成一个极其夸张、无比安详、甚至可以说是……幸福的微笑!他的双手,

以一种自我拥抱的姿势,环抱着自己干瘪的胸膛。安详的幸福与死状的惨烈,

形成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对比。明明烈日透过枝叶投下斑驳的光斑,

我们却只觉得如同置身冰窖,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阴寒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

连血液都要冻结。这画面太过冲击,太过邪异。以至于过去十年,

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用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记忆里,无法磨灭。

“教授……死了……真的死了……”林可欣师姐瘫在地上,语无伦次,涕泪横流,

恐惧已经击垮了她的理智。张涛师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呕吐感。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教授的遗体,有恐惧,有悲伤,但似乎……还有一丝别的什么。

他颤抖着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从教授环抱的臂弯下,抽出了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

“这是……教授的心血。”他的声音沙哑,“我们不能把它留在这里,要带出去。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但在当时那种极致的恐惧下,我们谁也没有多想。

——我们带着教授的笔记本,失魂落魄地沿着来路返回。每个人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只有教授那恐怖诡异的死状在眼前不断闪回。或许是因为精神过度恍惚,

脚下被盘结的树根一绊,我惊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猛地从一个陡坡上滚了下去!

天旋地转,撞击带来的剧痛席卷全身。“凝霜!”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最后看到的,

是沈独清第一次流露出明显情绪的脸——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里,清晰地映出了担忧。

以及,她向我冲来的身影。第七章:虫雾噬人不知过了多久,

我在一阵颠簸和身体的酸痛中缓缓睁开双眼。“凝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张涛师兄焦急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我晃了晃依旧混沌沉重的头,

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师兄……我们……师姐和独清呢?

”“可欣和沈独清出去找找看有没有能吃的野果或者水源,我们带的食物不多了。

”师兄解释道,递给我一瓶水。我抿了口水,干得发痛的喉咙稍微缓解。“现在几点了?

”“快下午四点了。”沈独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不知何时回来了,

手里拿着几枚看起来能食用的野果,“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下山,这里的夜晚……很危险。

”我环顾四周,树木高大,植被茂密,完全陌生的环境。“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沈独清点了点头,语气凝重:“嗯,而且电话还是没信号。”“为什么?”我打断她,

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找出答案,“独清,你告诉我,

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些?教授的死……还有这山里的一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独清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她蹲下身,平视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过,你不该来的。”我还想追问,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只见林可欣师姐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脸上毫无人色,眼神涣散,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她看到我们,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又像是看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虫子……雾……不是雾……是虫子!

”她语无伦次地喊着,手舞足蹈,“人……人没了!可欣……可欣她……没了!

变成……变成和教授一样了!”我们被她的话惊得魂飞魄散。“师兄你慢点说!什么虫子?

师姐怎么了?!”张涛师兄抓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但林可欣注:此处原文是师兄,但根据上下文,

跑回来报信并且语无伦次的应该是林可欣师姐,张涛师兄一直在营地。此处疑为笔误,

优化时修正为林可欣师姐已经完全崩溃了,她猛地挣脱开,力气大得惊人,

一把抓住我和沈独清的手腕,嘶吼道:“来不及了!快跑!它们来了!”她不由分说,

拉着我们两人,发疯似的朝着森林的更深处狂奔而去。我本就刚醒来,浑身无力,

被她拽得踉踉跄跄。看着我们逃跑的方向,我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这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这是在往哀牢山更核心、更危险的腹地冲!“师姐!我真的跑不动了!我好累!

”我用力挣脱她的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息,肺部火辣辣地疼。沈独清也挣开了她,

过来扶住我。她身上那股清冷的香气再次飘来,让我翻涌的气血和恐惧稍稍平复了一些。

张涛师兄注:此处同理,修正为林可欣师姐停下来,依旧惊恐万分地回头张望,

仿佛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师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冷静点说清楚!

”沈独清扶着我,语气严肃地问道。林可欣师姐确认修正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涣散,

似乎陷入了恐怖的回忆:“那……那不是雾……是虫子!密密麻麻,会飞的……小的虫子!

它们……它们裹住了可欣注:这里她喊的是自己的名字?逻辑不通。可能原文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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