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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画师男主是谁

是猫同学吖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星际画师男主是谁》是大神“是猫同学吖”的代表凌娅天驱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 1 章刺耳的警报声是我在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种声金属墙壁在震一下一跟人的心跳似但比心跳要要头顶的灯管坏了一剩下的那一半也不安一个劲儿地红色的光每隔一秒就刷过周围所有人的一张张都是绷得紧紧嘴唇发我坐在一把椅子像是被人拿钉子钉在了地板身上套着一件灰扑扑的制松松垮垮袖子长了一面前是一块巨大的屏亮晶晶上面有好多绿色的光我...

主角:凌娅,天驱   更新:2025-11-06 17: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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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刺耳的警报声是我在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种声音。金属墙壁在震动,一下一下,

跟人的心跳似的,但比心跳要硬,要冷。头顶的灯管坏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也不安分,

一个劲儿地闪,红色的光每隔一秒就刷过周围所有人的脸。一张张脸,都是绷得紧紧的,

嘴唇发白。我坐在一把椅子里,像是被人拿钉子钉在了地板上。身上套着一件灰扑扑的制服,

松松垮垮的,袖子长了一截。面前是一块巨大的屏幕,亮晶晶的,上面有好多绿色的光点。

我正看着,一个绿点“噗”地一下,灭了。又一个,也灭了。像是被人掐灭的蜡烛。

“右弦三号引擎失联!能量护盾还有百分之七!”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在吼,嗓子都喊劈了。

“天驱母舰A-03型净化光束正在充能,目标……目标是我们!”另一个声音尖得像针。

“躲不开!我们被锁死了!”周围乱成一锅粥。有人在操作台上拼命地按,

那台子突然“砰”一声,冒出黑烟和火花。我扭头去看舷窗,那是一种很厚的玻璃,

外面是黑黢黢的宇宙。就在那片黑里,有一道白色的光柱,正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亮。

那光很奇怪,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热,也不晃眼,就是一片纯粹的、干干净净的白。

白的让你心里发毛,好像它一过来,你这个人就从里到外,都变成“无”了。

光柱是从一艘大船上射出来的。那船的模样怪得很,像一本翻开的书,静静地悬在黑暗里。

“全员,准备撞击!”一个威严的吼声压过了所有杂音。我猜,这应该是舰长。

我身边那些穿着同样制服的兵,开始检查手里的枪。他们的脸上没有害怕,倒像是一种认命。

一个年轻人,嘴里还叨叨着什么,我没听清,大概是家人的名字。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很年轻,指节分明,但没什么力气,皮肤底下透着青色的血管。我身上没有枪。

我在座位旁边的储物格里胡乱地摸,摸到的都是些冰凉的金属零件。最后,

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薄板,巴掌大小。我把它拿了出来,按了一下侧面的一个钮。

屏幕亮了。是个电子画板。就在那一刻,我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警报声、吼叫声、爆炸声,

都离我远去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这块发光的板子,和我自己的呼吸。

外面的白色光柱已经到了眼前,把整个舰桥都映得雪白。

我能看到身边那个年轻士兵脸上细细的汗毛。我的手指在画板上动了。没有去想该画什么,

就是一种本能。好像这双手,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一笔下去,是山岩的轮廓,硬邦邦的。

再一笔,是树干,弯弯曲曲,透着一股劲儿。浓的,淡的,干的,湿的。

虽然只是手指在光滑的屏幕上划过,但我心里却能感觉到墨在宣纸上晕开的那种触感。

一棵松树。长在悬崖边上,身后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但它就那么站着,

一根根松针都像是在使劲儿。画完最后一笔,我松了口气。这幅画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己就跳到了舰桥正中央那块最大的屏幕上,取代了那些正在熄灭的绿点。然后,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那道已经贴到我们脑门上的毁灭之光,就在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忽然扭了一下,像一条被吓着了的蛇。然后,它就那么……散了。

散成了一片片看不见的光尘。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远处那艘书本一样的天驱战舰,

像是见了鬼,猛地掉了个头,屁股后面冒出一阵蓝光,一眨眼,就跳进了黑暗里,不见了。

第 2 章舰桥里,死一样的寂静。刚才还在吼叫的舰长,现在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准备赴死的士兵,还保持着检查武器的姿势,一个个都跟泥塑木雕一样。所有人的眼睛,

都盯着主屏幕。屏幕上没有敌人了,也没有战术地图了,只有一幅黑白画。

一棵在风雨里挣扎的松树。我的手指还停在那个小画板上,带着一点点静电的麻。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女军官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她的声音发飘,

带着点儿哆嗦。没人回答她。舰长慢慢地转过头,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最后,

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惊疑,有审视,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恐惧。

“是你?”他哑着嗓子问,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对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也是一头雾水。我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我叫卫宣,

是个国画家,刚刚还在自己的画室里准备一幅新的山水长卷。另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叫卫宣,

是磐石舰队“远征7号”上的一名后勤兵,编号D-404,刚刚成年,

体检报告上写着“体能不合格”。这两个身份,哪个是真的?舰长从他的指挥位上走了下来,

一步一步,很沉稳。他身形高大,肩上的徽章在闪烁的灯光下亮晶晶的。他走到我面前,

低头看着我手里的画板,又抬头看看主屏幕上的画。“把这个……东西,给我。”他伸出手。

我迟疑了一下,把画板递了过去。他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

像是在研究一件从没见过的武器。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画没了,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再抬头看主屏幕,那棵松树也跟着消失了,又变回了布满星点的战术地图。

舰桥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把……把他看起来。”舰长没有看我,

而是对身边的卫兵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检查他所有的随身物品,

还有他的身体。我要一份最详细的报告。”两个卫兵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

他们的力气很大,手像铁钳。我没有反抗,只是觉得很荒谬。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后勤兵,

怎么就成了需要被看管的危险人物?他们把我带离了舰桥。经过那些操作台时,

我看到那些技术兵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听到背后传来舰长压低了的声音。

“联络旗舰。报告我舰遭遇战况。就说……我们击退了天驱A-03型母舰。

原因……原因待查。”我被关进了一个很小的金属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门“咔嚓”一声锁上了。我坐在床沿,看着自己那双陌生的手。穿越了。

这个念头终于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不再是那个在画界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卫宣了。我现在是这个鬼地方的一个小兵。

可是,刚才那幅画是怎么回事?我闭上眼睛,试着回想那种感觉。不是用眼睛看,

不是用手画,而是用“心”。在我的世界里,我们管那个叫“意境”。一幅画有没有灵魂,

就看它有没有意境。一幅“高山图”,得有巍峨、沉雄的意境。一幅“流水图”,

得有灵动、不息的意境。我画的那棵松树,我想表达的是什么?

是那种在任何绝境下都绝不弯折的……骨气。难道是这种“骨气”,吓跑了外星人的战舰?

这太扯了。简直比我穿越到这个世界还要扯。我在这个小房间里待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

他们拿着各种我看不懂的仪器,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还抽了我好几管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表情严肃得像是在解剖一具尸体。检查完了,他们又一言不发地走了。又过了很久,

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舰长。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制服,但脸上的疲惫藏不住。

他拉过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卫宣。”他叫我的名字。“18岁。

父母是7号矿星的普通工人,三年前死于矿难。你通过了联邦基础教育,但因为体能太差,

被分配到后勤部,负责……仓库物资清点。”他像是在念我的简历。这些信息涌进我的脑子,

让我感到一阵阵的陌生。“你的档案清清白白,像一张白纸。”舰长抬起头,

眼睛像鹰一样盯着我。“但你刚才做的事,不像是你这种人能做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了实话。“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舰长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艘天驱母舰,我们整个第三分舰队加起来都不是它的对手。它能在一分钟内蒸发我们。

但它跑了。就在你的画出现在屏幕上之后。”他身体前倾,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告诉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天驱,是什么关系?”第 3 章“我不知道。”我重复了一遍。

我的声音很平静,因为这确实是实话。舰长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我没有躲闪。

在他的世界里,他看到的是一个瘦弱、平凡的后勤兵。但在我的世界里,

我见过太多的大人物,在画展上,在拍卖会上,那些人的眼神比他要复杂得多。“好。

”舰长靠回椅背上,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远征7号正在返回‘前哨’基地。在那里,会有更专业的人来‘问’你。我希望到时候,

你能给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答案。”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舰长。”我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们……活下来了,对吗?”我问。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最后只是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暂时。”门再次关上。

“远征7号”在宇宙里慢慢地飞。我感觉不到航行,

只能通过门缝里送饭的士兵那张惶恐的脸,来判断时间的流逝。他们看我的眼神,

像是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大概过了两天,飞船猛地一震,然后慢慢平稳下来。我知道,

我们到地方了。门开了。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站在门口,他们手里的枪,

比我之前在舰桥上看到的要大得多,黑洞洞的枪口让人心里发寒。“跟我走。”其中一个说。

我跟着他们穿过长长的、泛着金属冷光的走廊。一路上,我看到了很多士兵,

他们都在忙碌地修理着“远征7号”。船身上有很多破口,有的地方还在冒着电火花。

墙壁上满是焦黑的痕迹。看得出来,之前那一仗打得有多惨。他们看到我,

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就是他。”“听说他瞪了一眼,

天驱的船就跑了。”“胡说,我听舰桥的人说,他是在屏幕上画了个鬼脸。

”谣言传得千奇百怪。我被带进了一个更庞大的建筑里。这里应该就是“前哨”基地了。

空间很高,很宽敞,到处都是穿着不同制服的人,行色匆匆。

空气里有一股机油和金属混合的味道。我们最后停在一个银灰色的金属大门前。

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红色的扫描器。带路的士兵把我的资料卡在扫描器上刷了一下,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里面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比我之前待的禁闭室大得多。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的老头,正坐在桌子后面,

扶着眼镜看一份报告。桌子对面,还站着一个人。那是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军官制服,身姿像一杆标枪。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神很冷,像两块冰。

她的腰间挂着一把小巧的能量枪,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没有看我,

而是盯着那个白大褂老头手里的报告。“凌娅舰长。”带我来的士兵对着那个女人敬了个礼。

“人带来了。”那个叫凌娅的女人,这才把目光转向我。她的眼神像手术刀,从上到下,

把我刮了一遍。“你就是卫宣?”她开口了,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冷。“是。”我回答。

“高山博士,你们的技术分析有结果了吗?”她又转向那个老头。

被称为高山博士的老头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是一种困惑和恼火交织的表情。“没有。

舰长。我们分析了那幅‘画’的原始数据流,它就是一堆最简单的二维图形编码,

没有任何附加信息,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没有任何加密算法。从技术上说,

它和三岁小孩的涂鸦没有任何区别。”“也就是说,它本身没有杀伤力。”凌娅说。“对。

它就是一幅画。”高山博士摊了摊手。“我们用超级计算机模拟了一万亿次,

也找不出它和天驱战舰撤退之间有任何因果联系。唯一的可能是……”“是什么?

”“是巧合。”高山博士说。“或者,是天驱的一种新式心理战。

它们故意演出这么一出来迷惑我们。而这个士兵,只是恰好在那个时间点,

做了一件无意义的事。”凌娅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这次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怀疑和……厌恶。她走到我面前,个子很高,

我得微微仰头才能看到她的脸。“士兵。”她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是个疯子,还是个骗子,

或者真的是天驱的什么棋子。从现在开始,你归我管。我会让你证明你的‘价值’。

如果你证明不了……”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联邦处理潜在威胁的手段,

有很多种。我保证,每一种你都不会喜欢。”第 4 章我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家”。

这里不再是禁闭室,而是一个巨大的、环形的实验室。实验室的墙壁是透明的,

我能看到外面走来走去的研究人员和武装士兵。我就像一个被关在玻璃鱼缸里的鱼,

供人参观。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卫生间,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全新的电子画板,

比我在“远征7号”上用的那个更大,更高级。凌娅把我带到这里后,

就丢下了一句话:“你需要什么,可以提。但别想耍花样。”然后她就走了。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上了前所未有的规律生活。每天早上七点,一个机器人会送来营养膏。味道很怪,

像塑料。八点,高山博士会带着他的团队进来,让我画画。“卫宣,画一把剑。

一把能劈开战舰的剑。”“卫宣,画一团火。能烧毁一切的火。”“卫宣,画一个黑洞。

能吞噬所有敌人的黑洞。”他们像是在点菜。我坐在桌子前,拿着那支感应笔,对着画板,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画不出来。不是技术上画不出来。以我前世的功力,别说剑和火,

就是画一条活灵活生的龙,也不是难事。但我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在“远征7号”上,

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那种全船人绝望的气息,那种发自内心的、想要挺直腰杆的“骨气”,

它们像一根鞭子,抽出了我的本能。可现在呢?这个实验室太安全了,太干净了。

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外面的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算计和怀疑。我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我的心是空的。所以,我画出来的东西,也是空的。我画的剑,只是一块有锋刃的铁。

我画的火,只是一团红色的颜料。我画的黑洞,只是一个涂黑的圆圈。它们没有“意境”。

高山博士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作品”投射到实验室的靶子上,然后用各种仪器去扫描。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期待,变成了失望,最后是愤怒。“废物!

这都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垃圾!”他把一份数据报告摔在桌子上。“凌娅舰长,我早就说过,

这小子就是个骗子!一个走了狗屎运的骗子!”凌娅就站在玻璃墙外,抱着胳膊,

冷冷地看着我。她一言不发,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些研究员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现在的轻蔑和嘲笑。我听见他们在外面小声议论。“看吧,

我就说他是装的。”“浪费资源。这种人应该直接送去军事法庭。

”我的处境一天比一天糟糕。送来的营养膏从每天三支变成了一支。晚上睡觉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有不知名的射线在扫描我的身体。我成了他们眼中的一个错误。

一个需要被修正的程序bug。我开始失眠。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后令兵卫宣,那该多好。虽然平凡,虽然体弱,

但至少是个正常人。可现在,我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那个灵魂曾经站在艺术的顶峰,

受万人敬仰。他习惯了用笔墨去表达天地,去描绘万物。可在这个钢铁的世界里,

他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哑巴。这种落差,比死亡更难受。一天晚上,凌娅一个人走进了实验室。

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单独见我。她把一个东西扔在我的桌子上。“这是你父母的遗物。

”她说。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很旧的电子相框。屏幕上,一对中年夫妇对着镜头笑,

笑得很朴实。他们的背景,是一片灰蒙蒙的矿山。“他们是好工人。

”凌娅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联邦不会亏待英雄的家属。

但也不会容忍一个骗子顶着英雄家属的名号,在这里浪费纳税人的钱。”她顿了-顿,

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明天,我们会进行最后一次测试。

如果你还是画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高山博士会给你注射一种叫‘真言剂’的药物。

那种药会让你把脑子里所有的事情,包括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说得清清楚楚。然后,

你会被送到三等劳动星,去挖矿,直到你死。”我的手握紧了那个相框。“挖矿需要体能。

”我说。“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动起来。”凌娅冷酷地说。“想想你的父母。别让他们蒙羞。

”她转身走了。我看着桌上的画板,又看了看相框里那对夫妇的笑脸。

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在我心里翻腾。我不是骗子。我也不是英雄。我只是个……画画的。

第 5 章第二天,实验室的气氛紧张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高山博士和他的团队全员到齐,

每个人都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实验室外面,围满了各个部门的军官。

他们的全息投影坐满了观察席,像一群等待审判的法官。凌娅站在最前面,脸色比平时更冷。

她手里拿着一个数据板,上面闪烁着红色的警告符号。我被带到了实验室的中央。在我面前,

是一个巨大的、全封闭的透明力场护盾。护盾里面,悬浮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大概有一人高,

形状像一个不规则的金属纺锤,表面是暗金色的,流淌着水银一样的光泽。它没有引擎,

没有武器,就那么静静地飘在那里。“这是我们俘获的一台天驱无人侦察机。

”凌娅的声音通过广播在整个实验室回响。“我们用过所有已知的武器攻击它,

包括正物质湮灭炮,都无法在它的外壳上留下一丝痕迹。

它的能量核心被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场保护着。”她顿了顿,目光穿透玻璃,

钉在我的脸上。“现在,轮到你了。卫宣。”“你要我做什么?”我问。

一个军官在观察席上冷笑一声:“做什么?当然是再表演一次你的‘戏法’!

给我们画一个能摧毁它的东西!”“对!画一个神!画一个恶魔!

”“画一颗能炸掉整个星系的超新星!”人们七嘴八舌地喊着,

充满了不信任和看热闹的恶意。凌娅举起手,制止了喧哗。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画出你认为最强的武器。

”最强的武器……我看着护盾里那个沉默的金属疙瘩。它很安静,

但却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死气。它不像是一个机器,更像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墓碑。

我想起了前世看过的那些古代兵器图谱。刀,枪,剑,戟。

我想起了这个时代那些巨大的战舰和机甲。但我的脑子里,却浮现出了另一幅画面。

那是我小时候,跟着老师去乡下写生。一个夏天的午后,我坐在一个池塘边。池塘不大,

水很清,能看到水底的青苔和卵石。几尾红色的小鲤鱼,在水草间悠闲地游来游去,

尾巴一摆一摆的,姿态说不出的自在。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风吹过,

旁边的柳树沙沙作响。那一刻,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充满了生命力。

那种感觉……叫“生机”。对。就是这个。我抬起头,对凌娅说:“我的画,

需要绝对的安静。”凌娅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对着通讯器下令:“清空所有无关通讯频道。所有人,保持肃静。”整个环形实验室,

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运转的轻微嗡嗡声。我坐到桌前,拿起了笔。

我没有去想什么武器,也没有去想什么毁灭。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那个夏日的池塘。

阳光的温度。风的声音。水草的摇曳。还有那几尾小鱼,它们在水里追逐嬉戏,自由自在,

无拘无束。它们不知道什么是战舰,什么是天驱,什么是死亡。它们的世界里,只有阳光,

水,和彼此。这就是生命最本真的样子。我睁开眼,落下了第一笔。不是去“画”一条鱼,

而是去“成为”那条鱼。我的笔尖,就是它的尾巴。画板,就是那片池塘。

我能感觉到水的浮力,感觉到阳光的温暖。我的笔下,没有杀气,没有戾气。

只有一股安详、自在的“生意”。很快,画好了。一幅简单的《池塘游鱼图》。

几笔淡墨勾勒出清浅的水波,几抹朱红点染出游鱼的身影。简简单单,清清爽爽。我放下笔,

感觉像是从一个长长的梦里醒来。“……就这?”高山博士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失望。

“这就是你憋了半天画出来的‘最强武器’?几条鱼?

”观察席上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声。“我真是疯了,竟然会相信这种鬼话!

”“一条鱼能干什么?蹦起来用尾巴抽它吗?”凌娅的脸色变得铁青。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把他画的这东西,投射给目标。”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一个研究员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操作钮。我的那幅《池塘游鱼图》,

被放大成一道柔和的光,投射到了力场护盾里,映在了那台暗金色的天驱无人机上。下一秒,

所有人的笑声,都卡在了喉咙里。第 6 章起初,什么都没发生。

那台天驱无人机依旧静静地悬浮着,好像对投射在它身上的那幅画毫无反应。

观察席上的嘲笑声又开始蠢蠢欲动。高山博士摇着头,

转身对助手说:“准备‘真言剂’B方案。测试……失败。”凌娅闭上了眼睛,

脸上是一种混杂着愤怒和失望的疲惫。仿佛我最后的表演,耗尽了她全部的耐心。就在这时,

实验室里一个仪器的指示灯,突然从绿色跳成了黄色。“等等!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指着一块屏幕,声音发颤。“目标……目标的能量核心读数在上升!

天哪……非常规波动!”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拉了回去。只见力场护盾中,

那台一直沉默如石的暗金色无人机,开始发出一种低沉的嗡嗡声。

它表面的水银光泽开始快速流动,像是烧开的水。“核心温度突破安全阈值!还在升高!

”“内部结构出现不规则能量共振!频率在……在疯狂飙升!”高山博士一把推开助手,

扑到控制台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疯狂跳动的数据,

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符合任何物理定律……这股能量是……是从哪来的?

”嗡——无人机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它不再是悬浮,而是在护盾里疯狂地冲撞,

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但它撞击的不是护盾壁,而是它自己周围的虚空。

它好像在跟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搏斗。我的那幅《池塘游鱼图》,依旧安静地投射在它的身上。

画面上,那几尾小鱼还在悠闲地摆着尾巴,仿佛外界的狂暴与它们无关。这一静一动,

形成了一种诡异到极致的对比。“凌娅舰长!”高山博士回头,对着麦克风大吼,“快!

停止投射!这东西要自毁了!它的能量核心一旦失控,这个力场护盾撑不住十秒!

”凌娅猛地睁开眼,她的瞳孔里映着那台即将失控的无人机,但她没有下令停止。她的目光,

越过了那台疯狂震动的机器,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的眼神里,不再是冰冷的审视,

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惊、迷茫和……恐惧的探寻。仿佛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只是画了几条鱼。画了它们在水里的“自在”。“自在”,

是一种最纯粹的生命状态。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而眼前这个天驱的造物,它是什么?

它是一个冰冷的、被规则和指令束缚的机器。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不自在”的。

当一种极致的“生机”和“自在”的概念,

直接灌输入一个极致“死寂”和“束缚”的存在核心里时,会发生什么?就像把整个太平洋,

倒进一个墨水瓶里。瓶子,会炸的。“警告!核心能量突破临界点!无法抑制!

”“护盾能量开始衰减!”“所有人撤离!这不是演习!所有人立刻撤离!

”实验室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比我在“远征7号”上听到的还要尖利。研究员们惊叫着,

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观察席上的军官们也乱成一团。只有我和凌娅没有动。我静静地坐着。

她静静地站着。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风暴的中心。突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那台暗金色的无人机,停止了震动。它就那么静止在半空中,

表面的光芒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璀璨,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没有爆炸。没有巨响。

就在那阵无声的强光中,它……瓦解了。像沙子堆成的城堡被风一吹,

化为了一堆细细的、灰白色的粉末,簌簌地落在了护盾底部。强光散去。力场护盾里,

空空如也。只剩下那一地粉尘,和依旧投射在空中的,那幅岁月静好的《池塘游鱼图》。

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高山博士跪坐在地上,张着嘴,像是傻了一样。

凌娅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我。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分析报告出来了……”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实验室,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敌人不是被‘摧毁’的。根据能量模型反推……它更像是……被‘撑死’的?

”第 7 章那一天之后,我的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再是住在玻璃鱼缸里的囚犯。我被转移到了基地最顶层的一个套房里。房间很大,

有柔软的地毯,舒适的床铺,还有一个能看到外面星空的全景舷窗。

送来的食物也不再是塑料味的营养膏,而是由专人烹饪的、真正意义上的饭菜。

那些曾经用轻蔑眼神看我的研究员,现在见到我,都远远地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敬畏和恐惧。

他们不再叫我“那个骗子”,而是开始用一个全新的代号称呼我——“神笔”。

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有点可笑。高山博士几乎是住在了我的隔壁。他不再逼我画什么刀枪剑戟,

而是像个最虔诚的学生,每天搬来一堆资料,

试图从我这里理解那种他称之为“概念性杀伤”的力量。“卫宣先生,

”他现在对我用上了敬语,“‘自在’这个概念,它的信息熵是多少?

它作用于天驱能量核心的‘概念覆写’机制,是基于弦理论的哪个分支模型?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我只能告诉他:“博士,我不知道什么熵,什么模型。

我只是……画了一条鱼在水里游。”“是啊!问题就在这里!

”高山博士激动地揪着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发,“为什么是鱼?为什么不是鸟?或者别的什么?

它们的概念权重有什么不同?”我没法跟他解释。就像你没法跟一个没吃过盐的人,

解释什么是“咸”。“意境”这种东西,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它不是科学,不是数据,

它是一种……共鸣。幸好,凌娅阻止了高山博士的疯狂。她成了我的专职联络官和……保镖。

任何想见我的人,都必须先经过她的同意。“让他休息。”她对高山博士说,语气不容置疑。

“他不是机器。你把他逼急了,他要是给你画一幅‘万物皆空’,

我们整个基地都得跟着陪葬。”高山博士被吓得脸都白了,连连点头,

抱着他的资料仓皇而逃。实验室里只剩下我和凌娅。她给我倒了一杯水,递过来。“谢谢。

”我接过来。“不用。”她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姿态依旧笔挺,

但眼神里的冰霜融化了许多。“你的能力,已经被列为联邦最高机密。元帅亲自下令,

成立了‘第零号项目’,专门负责研究和……应用你的力量。”“我不是武器。”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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