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魂崖的风,裹着洛河的水汽撞在人脸上,像刀割的一样!
慕容冲勒住乌骓马的缰绳,玄铁锁子甲撞在鞍鞯上,发出沉闷的金属鸣响。
他抬头望向崖顶那面猎猎作响的“镇北军”战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龙纹剑……剑鞘上还沾着昨日剿匪时蹭的血,没来得及擦。
“将军,斥候回报!”
亲卫周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股子急火:“日寇运药队过鹰嘴滩了,护着十箱盘尼西林,还有两箱……”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还有两箱鸦片。”
慕容冲的瞳孔骤缩。
盘尼西林是前线急需的消炎药,可日寇偏要拿它当军资;至于鸦片……这帮畜生,是要把大夏的百姓变成东亚病夫!
他翻身下马,指尖掠过镇北枪的乌木枪杆。
枪尖的精钢淬过玄冰,映出他眼底的戾气:“三百兄弟,一字长蛇阵。
今天要么断了日冠的补给线,要么……”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森寒:“把他们的骨头垫在崖下当台阶。”
雨丝开始飘起来,混着风钻进衣领。
慕容冲把战旗往地上一插,玄铁甲上的“镇北”二字在阴云里泛着冷光!
远处传来马蹄声,像擂鼓般碾过来,日寇来了!
小赤一郎骑在黑马“乌云”上,黑色军装的肩章上缀着两颗金星。
他摸了摸脸上的刀疤,看着崖顶那抹玄色身影,嘴角扯出个残忍的笑:“慕容冲,上次在平遥城让你砍了一刀,今天我要把你的人头挂在东京靖国神社。”
他拔出军刀,刀身刻着“菊”字纹,寒光掠过众人眼睛:“冲上去!
活捉慕容冲者,赏黄金百两!”
日寇的钢盔反射着雨光,像一片移动的铁甲虫。
慕容冲夹了夹马腹,乌骓马长嘶一声冲出去,镇北枪首刺最前面的日寇将领……那家伙刚举起刺刀,胸口就绽开一朵血花,哼都没哼就栽下马。
“杀!”
慕容冲的吼声盖过雨声。
他舞起枪花,像一条游龙在敌阵里穿梭:挑飞一个日寇的长枪,扫断另一个的胳膊,再一枪扎进第三个的心脏;周泰带着兄弟们跟在后面,刀砍剑劈,血混着雨水流成小溪,染红了崖边的野草!
小赤一郎在后面看得心惊。
这家伙的枪法……简首不是人能使出来的!
他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个青瓷小瓶,指尖捏碎瓶塞……淡绿色的烟雾瞬间飘起来,裹着股甜丝丝的腥气。
慕容冲正砍翻一个日寇长枪手,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眼前的敌人变成重影,镇北枪的枪尖晃了晃,差点扎偏。
他心里“咯噔”一下:迷魂香!
这玩意儿是日寇的阴毒伎俩,沾一点就能让人内力紊乱、意识模糊。
他赶紧闭气,可己经晚了……烟雾顺着呼吸钻进肺里,腿肚子开始发软,乌骓马似乎察觉到不对,嘶鸣着停下脚步。
“慕容冲!”
小赤一郎催马冲过来,军刀指着他的咽喉:“你也有今天!”
慕容冲想提气,可内力像被一团棉花裹住,使不出来。
他瞪着小赤一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狗……奸贱……死到临头还嘴硬!”
小赤一郎抬脚踹在他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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