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医学博士前景

第一章 破庙惊魂苏清沅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睁开眼，头顶是漏着光的破庙穹顶，

腐木的霉味混着浓重的血腥气直往鼻腔里钻。她想抬手揉一揉发胀的太阳穴，

却发现右手正按在一个妇人隆起的腹部上，指腹能清晰摸到胎儿异常的胎位。“姑娘，

求您救救我家娘子……” 粗布衣裳的汉子跪在泥地上，额头磕得满是血污。

周围几个村民模样的人围着，眼神里满是焦灼与绝望。这不是她的实验室。

记忆最后停留在解剖台上那颗带着奇异虫卵的古尸心脏，显微镜下突然爆裂的荧光液体，

还有同事惊恐的尖叫。苏清沅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 —— 急诊外科博士的职业素养让她在任何危机时刻都能保持镇定。

“准备热水，烈酒，再找块干净的麻布煮沸。” 她语速极快地吩咐，

手指已经开始检查产妇的宫口扩张情况，“谁会烧火？立刻生一堆炭火，把剪刀在火上烤着。

”村民们面面相觑，显然没听过这样的接生法子。倒是那汉子反应快，

连滚带爬地去灶房忙活。苏清沅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月白色襦裙沾满泥污，

手腕上还戴着个陌生的银镯子，这绝不是她的白大褂。“胎位不正，胎儿横位，

必须立刻纠正。” 她低声自语，将产妇的胯部垫高，双手呈环形托住胎头缓慢旋转。

产妇疼得凄厉尖叫，指甲深深掐进苏清沅的手臂，留下几道血痕。“深呼吸，

跟着我节奏用力！” 苏清沅一边调整胎位，一边观察产妇的生命体征。

古代没有胎心监护仪，她只能靠触诊和经验判断胎儿状况。就在胎头终于转正的瞬间，

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伴随着兵刃碰撞的脆响。“是沙匪！” 有人惊呼一声，

村民们瞬间乱作一团。苏清沅心头一紧，却不敢停下动作 —— 此刻中断接生，

母子都可能丧命。“砰” 的一声，庙门被踹开，几个身着玄甲的士兵冲了进来，

为首的将领身形挺拔如松，玄色披风上沾着沙尘，腰间佩剑还在滴着血。

他扫了一眼庙内情景，目光在苏清沅沾满血污的双手上停顿片刻，眉头微蹙。“将军，

这有产妇……” 士兵低声请示。将领抬手止住他，目光落在苏清沅专注的侧脸上。

只见她额角渗出细汗，嘴唇紧抿，双手精准地引导着胎儿娩出。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

婴儿终于降生，苏清沅立刻用煮沸的麻布包裹住孩子，又迅速处理产妇的胎盘和出血。

“按住这里，持续用力。” 她将汉子的手按在产妇宫底，“半个时辰内不能松开，

我去处理脐带。”转身时，正好对上将领探究的目光。苏清沅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只是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寒冰。“多谢将军解围。” 她微微颔首，

拿起烤得通红的剪刀，用烈酒快速擦拭后，熟练地剪断脐带并打结。将领盯着她利落的动作，

喉结动了动：“你懂医术？”“略懂皮毛。” 苏清沅不愿暴露太多，

古代对女子行医本就排斥，更何况她的方法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她收拾好血迹，

又叮嘱了产妇的饮食禁忌和护理要点，

才发现村民们看她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敬畏。“姑娘真是活菩萨啊！

” 汉子抱着孩子，激动得语无伦次，“若不是您，我家娘子和孩子都活不成了。

”苏清沅刚想开口，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手腕上的银镯子竟微微发烫。她扶着墙站稳，

却听到将领冷声道：“此去朔方城还有八十里，沿途沙匪横行，你一个女子独行不安全。

” 他顿了顿，“若不嫌弃，可随我军同行。”这倒是个稳妥的提议。

苏清沅目前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跟着军队至少能保证安全。她点头应下：“多谢将军收留，

小女苏清沅。”“萧彻。” 将领报上姓名，转身吩咐士兵腾出一匹马，“休整片刻，

半个时辰后出发。”苏清沅坐在马背上，看着渐行渐远的破庙，心里五味杂陈。她的实验室，

她的研究，还有她的家人，恐怕都再也见不到了。手腕上的银镯子依旧带着温度，

她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缠枝纹，突然想起古尸心脏里的那颗虫卵 —— 或许她的穿越，

和这个镯子有着某种联系。第二章 毒箭疑云队伍行至半途，突然有士兵惊呼：“将军，

张校尉出事了！”苏清沅跟着萧彻赶过去，只见一名校尉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羽箭，

箭羽已经染成乌黑色。他面色青紫，嘴角溢出黑血，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是见血封喉的毒箭。” 萧彻蹲下身，拔出腰间匕首，

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点箭杆上的黑色涂层，“沙匪中没人用这种毒。”苏清沅立刻蹲下来，

手指搭在校尉的颈动脉上，又翻开他的眼睑查看瞳孔：“还有救。毒素还没扩散到心脏，

必须立刻取出箭簇，清除毒素。”“胡闹！” 随军的医官立刻上前阻拦，“箭簇深入胸腔，

拔箭只会加速死亡。况且此毒无解，姑娘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苏清沅没理会他，

从包裹里翻出之前剩下的烈酒和麻布 —— 这是她唯一的消毒工具。“将军，

借您匕首一用。” 她看向萧彻，眼神坚定，“我需要有人按住他，防止挣扎。

”萧彻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将匕首递给她：“按她说的做。”医官还想争辩，

却被萧彻一个冷眼制止。苏清沅用烈酒消毒匕首，又让士兵找来干净的竹筒，

从中掏空做成简易的吸液器。“按住他的肩膀和腿，别让他动。” 她深吸一口气，

对准箭簇周围的皮肤划下，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你这是在杀人！” 医官气得跳脚。

苏清沅充耳不闻，快速找到箭簇，用镊子小心地夹出来 —— 幸好箭簇没有伤到主动脉。

她立刻将竹筒对准伤口，用力吸吮里面的毒血，吐在旁边的沙土里，

黑色的血液在沙地上晕开，看得众人一阵心惊。反复吸吮几次后，她用烈酒冲洗伤口，

再用煮沸过的麻布包扎好：“找些甘草和绿豆，煮成汤水给他灌下去。另外，

把他的衣服换掉，用温水擦拭身体，促进血液循环。”医官将信将疑地照做，

萧彻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苏清沅有条不紊的动作，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你这救人的方法，是谁教你的？”“家传的偏方。” 苏清沅随口敷衍，

她总不能说这是现代医学的急救方法。手腕上的银镯子又开始发烫，她下意识地遮住，

却被萧彻看在眼里。“你的镯子，倒是别致。” 萧彻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苏清沅心里一紧，连忙将镯子往袖子里缩了缩：“母亲留下的遗物，不值什么钱。

”萧彻没有追问，只是吩咐士兵加强戒备：“张校尉中的毒箭，不像是沙匪所用。传令下去，

仔细勘察周围，若有可疑人员，立刻拿下。”入夜后，队伍在一处驿站休整。

苏清沅正在给张校尉换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她走出帐篷，

只见几个士兵正围着一个穿青色长衫的男子，男子手里提着一个药箱，神色慌张。

“我是去朔方城行医的郎中，你们凭什么拦我？” 男子高声辩解。“行医？

” 萧彻从帐篷里走出来，目光锐利地盯着男子，“这荒郊野外，哪来的郎中独自赶路？

搜他的药箱。”士兵上前打开药箱，里面除了寻常药材，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萧彻拿起瓷瓶，打开盖子闻了闻，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里面是乌头毒，你好大的胆子！

”男子脸色瞬间惨白，“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将军饶命！我只是受雇于人，

那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在驿站附近等着，若有军队经过，

就把这毒下在水源里……”“雇你的人是谁？” 萧彻的声音冷得能结冰。“我不知道！

” 男子连连磕头，“他戴着面具，只说让我照做，

否则就要我的命……”苏清沅看着地上的男子，

突然想起白天张校尉中的毒箭 —— 乌头毒虽然剧毒，但和箭上的毒并不一样。她走上前，

蹲下身问道：“你说的那个面具人，是不是左手有一道疤？而且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是！姑娘怎么知道？那人左手确实有疤，声音也很沙哑！

”苏清沅心里一沉 —— 她在破庙接生时，曾看到一个戴斗笠的人影在门外徘徊，

当时那人不小心露出了左手，上面有一道明显的疤。看来从破庙开始，

就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而目标，很可能是萧彻。“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

” 萧彻吩咐道，随后看向苏清沅，“你怎么知道雇他的人特征？”“我在破庙时，

看到过一个可疑人影。” 苏清沅如实说道，“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

那人恐怕就是冲着将军来的。”萧彻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你跟我来。

” 他带着苏清沅走进自己的帐篷，从怀里掏出一份密函，“半个月前，

朔方城守将李大人突然病逝，死因蹊跷。我此次前往朔方城，就是为了查明李大人的死因。

现在看来，有人不想我查到真相。”苏清沅接过密函，

上面写着李大人病逝前曾出现呕吐、腹泻、皮肤发紫的症状，

和张校尉中毒的症状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李大人的尸体还在吗？” 她问道，

“若能验尸，或许能查出真正的死因。”“验尸？” 萧彻惊讶地看着她，“女子验尸，

这不合常理。况且李大人已经入殓，再开棺验尸，恐会引起非议。”“人命关天，

哪顾得上这些？” 苏清沅急声道，“若李大人是被人害死的，我们必须找到证据，

否则还会有人受害。将军，难道你愿意看着更多无辜的人丧命吗？”萧彻看着她坚定的眼神，

突然笑了 ——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胆的女子，不畏惧强权，不循规蹈矩，

却有着一颗医者仁心。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明日到达朔方城后，

我会想办法让你验尸。”苏清沅松了口气，手腕上的银镯子却突然发出微弱的荧光，

她低头一看，镯子上的缠枝纹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个镯子，

或许不仅仅是母亲的遗物那么简单。第三章 开棺验尸次日清晨，队伍抵达朔方城。

城门处戒备森严，几个士兵仔细检查着进出人员，城墙上张贴着通缉沙匪的告示，

气氛格外紧张。萧彻带着苏清沅直奔李府。李夫人得知萧彻到来，连忙出来迎接，

只是脸上满是悲戚。“将军，您可算来了。我家老爷死得不明不白，您一定要为他做主啊！

”“夫人放心，我定会查明真相。” 萧彻安抚道，随后话锋一转，“只是有件事，

需要夫人配合。我身边这位苏姑娘，懂些医术，或许能从李大人的遗体上找到线索。

”李夫人愣了一下，目光落在苏清沅身上，带着几分怀疑：“让一位姑娘家验尸？

这恐怕不妥吧？”“夫人，” 苏清沅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我知道这不合规矩，

但李大人的死因蹊跷，若不查明真相，恐怕还会有更多人受害。我向您保证，

定会尊重李大人的遗体，绝无半分亵渎之意。”李夫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信将军和姑娘一次。只是此事千万不能声张，否则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当晚，

李府后院的停灵房里，烛火摇曳。苏清沅穿上萧彻找来的素色布衣，

戴上麻布手套 —— 这是她能找到的最接近无菌手套的东西。萧彻站在一旁，手持火把，

为她照明。“将军，麻烦您帮我把李大人的衣物解开，注意不要触碰皮肤。

” 苏清沅吩咐道，随后拿出从驿站带来的烈酒，倒在布上，仔细擦拭双手。

萧彻依言解开李大人的寿衣，只见尸体皮肤呈现出暗紫色，尤其是胸口和腹部，颜色更深。

苏清沅小心翼翼地按压尸体的腹部，发现腹部有些肿胀，她又检查了李大人的口腔和鼻腔，

没有发现异物。“将军，您看这里。” 苏清沅指着李大人的指甲，“指甲呈青黑色，

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但具体是什么毒，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她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在尸体的手臂上划开一个小口，挤出一点血液，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瓷碗里，又倒入少量烈酒。

血液与烈酒混合后，竟呈现出诡异的绿色。苏清沅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的毒，

像是几种毒物混合而成。而且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李大人去世的时间应该在三天前，

但夫人说他是半个月前病逝的，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你的意思是，李夫人在撒谎？

” 萧彻惊讶地问道。“不一定。” 苏清沅摇了摇头，

“或许是有人故意隐瞒了李大人的真实死亡时间。将军，您有没有发现，

李府的下人神色都很慌张，而且府里的守卫比寻常官员府邸要多得多？”萧彻回想起来，

确实如此。他刚到李府时，就觉得府里的气氛不对劲，下人们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像是在害怕什么。“难道李府里有内鬼？”“很有可能。” 苏清沅站起身，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否则等凶手销毁了线索，就再也查不到真相了。对了，

李大人病逝前，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萧彻沉吟片刻：“我派人去查过，李大人病逝前一天，曾召见过他的副将赵峰。

赵峰是李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两人关系一向很好。但奇怪的是，李大人去世后，

赵峰就以养病为由，闭门不出，再也没有露过面。”“赵峰……” 苏清沅喃喃自语，

“看来这个人很可疑。将军，我们得想办法见到赵峰，或许能从他那里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