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换人生1977短剧

我亲手撕烂了那件祖传的红绣袄。 领口的鸳鸯突然活了，尖喙狠狠啄活了，

尖喙狠狠啄进我的眼眶。 手机弹出匿名短信：“明晚子时，带红绣袄来乱葬岗，

不然挖你另一乱葬岗，不然挖你另一只眼。

”发小胖子举着罗盘冲进来：“这屋子七七年的新娘就是穿着它被活埋的！

里突然伸出惨白的手卡住我脖子：“林深...眼睛还我...”我拼命砸开地基挖出陶罐，

里面两颗发黑眼球疯狂转动。 胖子突然抢走罐子狞笑：“别傻了，

你早死在七七年大火里了！

”张秀芳的鬼魂在火焰中尖叫：“来生...换我当人...” 重见光明那天，

我看着镜子里张秀芳的脸。 她指尖划过我新生的眼角膜轻笑：“这次，身体也归我了。

”……布料撕裂的尖叫在阁楼里炸开，刺得我耳膜生疼。

手里那件祖传的红绣袄被我撕成了两半，陈年的灰尘混着霉味猛地扑进我！

镜子里映着我那张脸，纸一样白，眼窝底下两团浓重的青黑。

我死死盯着镜中那个形容枯槁的自己，像看着一个陌生的鬼。就在这时，

绣袄领口那对用褪色丝线歪歪扭扭绣上去的鸳鸯，眼珠子突然动了一下。不是眼花。

那两粒黑乎乎的丝线疙瘩，真真切切地转了一圈，然后死死锁定了镜子里我的眼睛。

一股冰水顺着我的脊椎骨猛地浇下去，冻得我手脚瞬间僵住。鸳鸯的脖子怪异地伸长，

布料扭曲着凸起，一只细长尖锐、闪着乌光的鸟喙，“噗嗤”一声，

狠狠扎进了镜中影像的左眼！“啊——！”剧痛！

像一根烧红的铁钎子活生生捅穿了我的眼球，直钻进脑髓里搅动！我眼前猛地一黑，

粘稠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哗地淌下来。不是眼泪，是血！腥咸的铁锈味瞬间糊满了我的口鼻。

我惨叫着捂住左眼，踉跄着疯狂后退，腿肚子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整个人向后栽倒。

后腰重重磕在了一个敞开的破木箱棱角上，疼得我眼前金星乱冒。

一股更浓烈、更令人作呕的气味爆炸般钻进鼻腔——腐烂的木头混合着劣质香粉的甜腻，

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眼角余光却瞥见那黑黢黢的箱子里，

一只东西正慢慢伸出来。一只女人的手。惨白得像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皮肤肿胀发皱，

指甲又长又尖，缝里塞满了乌黑腥臭的泥垢。它摸索着，直直地朝我的脸抓过来！

“林深脸抓过来！“林深……”一个声音钻进耳朵，又细又飘，像垂死的蚊子哼哼，

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阴冷，“把眼睛……还给我……”我全身的骨头缝都在咯咯作响，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裳。想跑，脚像钉在了腐朽的地板上。那只冰冷湿滑的手，

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尸体的腐败气，指尖几乎要碰到我淌血的左眼眶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嗡嗡嗡的动静在死寂的阁楼里格外惊心。

我用还能视物的右眼，用尽全身力气，抖得不像话的手摸出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一条短信，

没有号码：“明晚子时，带红绣袄来后山乱葬岗。不然，另一只也挖掉。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心口。“操你大爷！

”一股邪火混着无边的恐惧猛地冲上头顶，我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骂谁。我像被烫到一样，

抓起地上那两片被我撕烂的、沾着我新鲜血迹的红布，

用尽全力塞回那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破木箱。锁扣？我管他什么锁扣！只要盖上就行！

我“哐当”一声合上箱盖，用身体死死压住，心脏在肋骨后面擂鼓一样狂跳，

几乎要撞碎胸膛逃出来。就在我稍微喘了口气的瞬间——“咔哒。”一声轻响。

箱子上那个锈迹斑斑的黄铜锁扣，自己弹开了。盖子猛地向上掀飞！

那两片破破烂烂、沾着血污的红绣袄，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拎着后颈，

晃晃悠悠地从箱子里飘了起来，悬停在半空。裂开的领口正对着我，那对鸳鸯空洞洞的眼眶，

直勾勾地“盯”着我还在流血的左眼窝。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我粗重如风箱的喘息。

“林深！林深你在上面吗？死人了啊！”楼下突然传来炸雷般的吼叫，

带着一股子熟悉的咋咋呼呼。是胖子！我那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发小！

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踩着老旧的楼梯冲上来，胖子那胖墩墩的身影撞开半掩的阁楼门，

挤了进来。他满头大汗，一张圆脸憋得通红，手里高高举着个罗盘，

上面的铜指针正疯了一样乱转。“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小子会跑回这鬼地方来！

”胖子喘得像个破风箱，眼睛瞪得溜圆扫视着阁楼，目光扫过地上那摊刺目的血，

扫过我捂着左眼、指缝里还在往外渗血的手，最后死死盯在半空中那件自己飘着的红绣袄上，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比我刚才还白。“你他妈来干啥？！”我冲他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来救你这傻逼啊！”胖子急得直跳脚，手里的罗盘指针抖得更疯了，

几乎要从盘面上飞出去，“这老宅！七七年！死过人的！死的还是个新娘子！

就穿着这身红绣袄，被活生生挖了眼睛！尸首…尸首就埋在后山乱葬岗！

”他话音还没落地——“嘭！！！”一声爆响！那个被我压住的破木箱，

像个塞满火药的铁罐子，猛地炸开了！无数朽烂的木片碎屑像弹片一样激射！

浓郁得化不开的黑雾，像墨汁里掺了毒液，从炸裂的箱体里狂涌而出，

瞬间裹住了那两片飘着的红布。那件红绣袄被黑雾卷着，膨胀、扭曲，

带着一股要碾碎一切的凶戾气息，像一只被激怒的漆黑巨鸟，朝我和胖子猛扑过来！太快了！

根本来不及思考！“胖子！闪开！”完全是本能闪开！”完全是本能，

我喉咙里爆出一声嘶吼，

用尽全身力气把还举着罗盘发愣的胖墩狠狠推向旁边摇摇欲坠的旧衣柜。

胖子“嗷”一嗓子被我推得飞出去，哐当砸在衣柜门上，木屑乱飞。我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

结结实实仰面摔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后脑勺磕得嗡一声，眼前发黑。

那团裹着红绣袄的黑雾，带着刺骨的阴寒，擦着我的头皮掠过，

狠狠地撞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腐朽的地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木屑混着灰尘簌簌落下。“林深！你…你的眼睛！！”胖子的声音变了调，带着哭腔，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眼睛？我下意识地松开捂着左眼的手。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还在不断往外涌，顺着脸颊往下流，滑进衣领里。我颤抖着抬起手，

抹了一把左脸。满手黏腻、猩红、温热。我挣扎着扭头，看向那面斑驳的镜子。镜子里，

我的左眼窝，只剩下一个黑乎乎、血糊糊的窟窿。深不见底，边缘的皮肉翻卷着，

正汩汩地往外冒着暗红色的血，还混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浑浊的粘稠液体。那眼球，

真的没了。“眼睛…”那个细弱游丝、冰冷刺骨的女声，不知从哪个角落又飘了过来，

这一次，近得仿佛就贴在我的耳朵后面，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贪婪和催促，

“还给我…还给我…”恐惧像无数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和四肢百骸。跑！

必须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手脚并用，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狗，

连滚带爬地冲向阁楼那扇歪斜的门。右眼的视野一片模糊的血红，

左眼窝的剧痛一阵阵冲击着神经。身后，那团裹着红绣袄的浓郁黑雾，像有生命的活物，

无声无息地紧追不舍，带着一股腐烂的甜腥味，几乎要舔舐到我的后颈。楼梯！

破败的木质楼梯就在眼前！我扑到楼梯口，右脚猛地向下踩去——“咔嚓！轰隆！

”脚下的木板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令人心胆俱裂的断裂崩塌声！

腐朽的木头根本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和冲势，瞬间像脆弱的饼干一样粉碎、垮塌！

一股巨大的失重感猛地攫住了我！“啊——！”天旋地转！

破碎的木片、呛人的灰尘和霉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我像个沉重的麻袋，一路翻滚、磕碰着，

重重砸进了楼梯下方的黑暗里。“噗通！”身下是冰冷、潮湿、带着浓重土腥味的泥地。

无数尖锐的木刺扎进了尖锐的木刺扎进了我的手臂和后背，火辣辣地疼。我蜷缩在地上，

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胸腔生疼，满嘴都是灰尘和血腥味。好一会儿，

我才勉强撑起身体，右眼艰难地适应着地窖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

只有头顶那个被我砸出来的破洞，透进来一丝丝微弱的光线，勾勒出这个狭小空间的轮廓。

墙壁是粗糙的土坯，湿漉漉的，摸上去黏腻冰冷。借着那点微光，

我看到墙壁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杂乱的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在绝望中疯狂抓挠过，

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迹。地窖中央，一口棺材。

一口通体刷着刺目红漆的棺材，在昏暗中散发着不祥的光泽。棺盖紧紧合着，

上面似乎刻着字。我忍着全身散架般的剧痛和左眼窝不断传来的灼痛，

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几步。借着洞口漏下的微光，

看清了棺盖上几个歪歪扭扭的阴刻大字：张秀芳之墓。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林深……”那个阴魂不散、冰冷粘腻的女声，这一次，无比清晰地，

就从这口红漆棺材里传这口红漆棺材里传了出来！伴随着沉闷的、一下下沉重的敲击声。

咚…咚…咚…。咚…咚…咚…“进来…陪我…”“啊！！！”我头皮瞬间炸开，

恐惧的尖叫冲口而出！我像被烙铁烫到，手脚并用地向后疯狂倒退，

只想离这口鬼棺材越远越好！刚一转身，那团阴魂不散的黑雾，裹挟着那件破烂的红绣袄，

像一堵冰冷的墙，无声无息地堵在了唯一的出口——那个被我砸出来的破洞下方。

它悬在那里，领口处鸳鸯那对黑洞洞的眼眶，再次死死“盯”住了我。黑雾翻滚着，

散发出浓烈的死亡气息。“林深！撑住！”胖子那破锣嗓子带着哭腔和一种豁出去的狠劲，

猛地从头顶的破洞口传来！下一秒，他那胖大的身影抓着残存的楼梯边缘，

笨拙却异常迅速地滑了下来，

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个还在疯狂旋转还死死攥着那个还在疯狂旋转的罗盘。“别碰他！滚开！

”胖子声嘶力竭地吼着，不管不顾地竭地吼着，

不管不顾地举着罗盘就朝那团堵路的黑雾撞了过去，胖脸上又是汗又是泪，混合着灰尘，

一片狼藉，眼神却凶得像头护崽的野猪。那团黑雾似乎被胖子的举动激怒了，猛地一缩，

然后像毒蛇吐信般分出一股，狠狠撞在胖子手中的罗盘上！“啪嚓！”一声脆响！

那黄铜罗盘瞬间四分五裂！铜质的指针和碎片炸开！“啊——！

”胖子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像被一辆无形的卡车撞中，双脚离地，

炮弹般向后倒飞出去！方向，赫然是那口红漆棺材！

那团裹着红绣袄的主黑雾仿佛有灵智一般，猛地一个盘旋，瞬间裹住了倒飞的胖子，

像扔一个沉重的沙袋，狠狠砸向那口红漆棺材！“砰！

”胖子的后背结结实实撞在厚重的棺盖上！“嗄…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

那口沉重的、刻着“张秀芳之墓”的红漆棺盖，竟然在胖子这一撞之下，

缓缓地向旁边滑开了一条漆黑的缝隙！

一股比地窖里原有的霉味浓烈十倍、混杂着泥土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尸体高度腐败后的恶臭，

从那条缝隙里汹涌而出！“救我！林深！救我啊啊啊——！

”胖子半个身子被黑雾死死摁在棺材口，他双手死死扒着滑开的棺盖边缘，

圆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甲快要抠进木头里。

他看到滑开的棺盖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吓得魂飞魄散，声音扭曲变形，

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朝我求救。“胖子！”我目眦欲裂，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

左眼的剧痛？身上的伤口？全都被一股狂暴的怒火和肝胆俱裂的恐惧压了下去！

我像一头被逼进绝境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低吼，目光疯狂地扫视四周！墙角！墙角的阴影里，

躺着一把锈迹斑斑、沾满干涸泥巴的铁锹！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一把抓起那沉重的铁锹，冰凉的铁柄硌得我掌心生疼。我抡圆了胳膊，用尽吃奶的力气，

带着破风声，朝着那团裹着胖子的黑雾狠狠劈了过去！“给我滚开！！！

”铁锹锋利的边缘带着我所有的愤怒和恐惧，砍进了翻滚的黑雾！“嘶啦——！

”像是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一声刺耳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声响起！

那团浓稠如墨的黑雾猛地一震，剧烈地翻滚收缩起来，包裹胖子的力量似乎瞬间松动了。

胖子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一挣，

眼看就要从那棺材口挣脱出来！“胖子！快过来！”我心头刚升起一丝狂喜。异变陡生！

那口棺材里，一股更加浓郁、更加粘稠、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漆黑雾气，

像喷发的石油井一样猛地涌出！它如同一条冰冷滑腻的巨蟒，瞬间缠绕上胖子的巨蟒，

瞬间缠绕上胖子的腰腹，将他死死勒住！胖子脸上刚刚浮现的逃生希望瞬间凝固，

变成了极致的惊恐。“不…不！”他徒劳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乱抓，双脚离地，

整个人被那股恐怖的力量硬生生拖拽着，拉向棺材里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林深！跑！

快逃——！别管我！！！”他的嘶吼声充满了绝望和最后一丝对我的担忧，

在狭小的地窖里回荡，然后随着他最后一点身影被拖入棺材内部，“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口红漆棺材的厚重棺盖，在无形力量的控制下，猛地合拢、盖死！

严丝合缝！将胖子那声凄厉绝望的尾音和所有的挣扎，彻底封死在里面！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地窖。只有我粗重如拉风箱般的喘息，

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震得我耳膜发疼。

胖子的惨叫声似乎还在脑子里嗡嗡回响，那最后一声“快逃”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神经上。“林深……”那个冰冷、粘腻的女声，这一次，直接贴在了我的右耳廓上！

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猛地扭过头！那件破烂的红绣袄，无声无息地悬浮在我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

领口处那对鸳鸯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我还在淌血的左眼窟窿。黑雾缭绕中，

一张模糊的女人脸孔若隐若现，最清晰的就是那双眼窝——没有眼球，

只有密密麻麻、不断蠕动的白色蛆虫在里面钻进钻出。“你和他，

”那女声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只能活一个。”“你…你到底是谁？”我牙齿打着颤，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右眼死死盯着那张蛆虫蠕动的鬼脸，

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张由黑雾凝聚的、蛆虫蠕动的脸，

嘴角极其诡异地向上扯了扯，像是在笑。“我是张秀芳。”声音里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怨毒，

“七七年，穿着这身红嫁衣，被活生生挖了眼珠子，埋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现在，

我要你的眼睛…当我的陪葬品…”张秀芳…七七年…挖眼…这几个词像几道闪电，

猛地劈开了我混沌恐惧的大脑！

遗忘的片段瞬间闪现——祖母那本压在箱底——祖母那本压在箱底、落满灰尘的硬壳日记本！

最后一页，用褪色的蓝黑墨水，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秀芳的眼珠子…在老宅地基下。

”地基？老宅的地基？！一个荒谬又带着一丝绝望中迸发出的亮光的念头，

像野草一样在我脑子里疯长！“你的眼睛…”我咽了口带血的唾沫，我咽了口带血的唾沫，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和左眼的剧痛，右眼死死盯着那张鬼脸，声音嘶哑但带着孤注一掷的试探，

“…是不是…埋在…这屋子的地基下面？”那张黑雾构成的脸庞猛地一僵！

随即爆发出惊人的扭曲！无数蛆虫被剧烈的情绪波动震得簌簌掉落！“谁？！是谁告诉你的？

！”尖利刺耳的咆哮瞬间炸开，饱含了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种被戳穿秘密的惊惶！

整个地窖里的黑雾都因为她的狂怒而剧烈翻腾起来！就是现在！！！

求生的本能和胖子被拖进棺材的惨状瞬间压倒了所有恐惧！我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

爆发出最后也是最凶猛的力量！我猛地转身，不是冲向出口，

而是扑向旁边那面湿漉漉的、布满抓痕的土墙！

双手死死攥紧了刚才劈开黑雾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锹！“滚开！！！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和体重，将铁锹抡圆了，朝着刚才张秀芳鬼脸显现时，

我余光瞥见土墙上颜色似乎略浅、像是有过填补痕迹的那块地方，狠狠砸了下去！“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腐朽潮湿的土墙根本经不起这玩命的一击！

砖块、泥土、碎石如同爆炸般轰然坍塌！呛人的烟尘瞬间弥漫开来！灰土弥漫中，

借着洞口透下的微光，我看到了——在倒塌的土墙和碎砖后面，

裸露出的更深处潮湿的泥土里，半埋着一个东西。一个粗陶罐子，沾满了黄泥，

罐口用一层油纸和蜡勉强封着。透过罐身破损的一个小口，借着微弱的光线，

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反光。两颗圆溜溜、已经发黑萎缩、布满霉斑的东西，

正在浑浊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里，诡异地、缓慢地…转动着。眼球！“还给我！！！

”身后，张秀芳的尖啸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无尽怨毒的阴风，

裹挟着那件红绣袄，如同索命的厉鬼，疯狂地朝我扑来！黑雾翻滚，

无数蛆虫的虚影在其中涌动！跑！！！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脑子里！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

左眼的剧痛、身上的伤、弥漫的灰尘、扑来的恶鬼…全都被求生的欲望碾碎！

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朝着那个破洞就撞了过去！手脚并用，

指甲在粗糙的洞壁边缘刮得生疼也浑然不觉！我几乎是滚爬着，

狼狈不堪地从那个被我砸出来的破洞钻了出去！带着一身尘土、血污和刺骨的恐惧，

拼命朝着记忆中老宅大门的方向狂奔！身后，那件红绣袄裹挟着浓郁的黑雾，如同跗骨之蛆，

死死咬在后面。阴冷的气息不断冲击着我的后背，

仿佛下一秒那冰冷的鬼爪就要搭上我的肩膀！大门！腐朽的木门半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