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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小姐弟无父无母

珠映清辉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13岁小姐弟无父无母由网络作家“珠映清辉”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清辞清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父母骤家产被亲戚冷所有人都等着看沈家这四个半大孩子如何乞讨度或是在哪场寒冬里悄无声息地消可他们等来——长姐沈清辞的绣品成了官家夫人争相求购的珍品;二妹沈清荷一手银针救下了垂危权名动州府;三弟沈清轩组建的商队贯通南富甲一方;而最小的弟弟沈清更是金榜题御前钦点!当昔日的弃子站上云那些冷眼旁观的亲戚纷纷上门攀四兄妹只是相视一心意相通:我们的富贵荣不...

主角:清辞,清彦   更新:2025-11-08 17: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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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骤逝,家产被夺,亲戚冷眼。所有人都等着看沈家这四个半大孩子如何乞讨度日,

或是在哪场寒冬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可他们等来的,

——长姐沈清辞的绣品成了官家夫人争相求购的珍品;二妹沈清荷一手银针救下了垂危权贵,

名动州府;三弟沈清轩组建的商队贯通南北,富甲一方;而最小的弟弟沈清彦,

更是金榜题名,御前钦点!当昔日的弃子站上云端,那些冷眼旁观的亲戚纷纷上门攀附。

四兄妹只是相视一笑,心意相通:我们的富贵荣华,不在深宅后院的勾心斗角,

而在彼此支撑、白手起家的这片锦绣天地!第一章 秋寒寒露已过,

院中那棵老梧桐的叶子黄了大半,风一吹,便簌簌地落下一阵金雨。十六岁的沈清辞直起腰,

将最后一捆柴火在墙角码放整齐,抬手用衣袖拭去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

她望了望西斜的日头,橘红色的光晕给这破败的院落镀上了一层暖意,却驱不散深秋的寒意。

院子虽简陋,却收拾得异常整洁。四年前,这里还不是这般光景。那时,

院中有父亲栽种的兰草,母亲打理的菜畦,充满了欢声笑语。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

卷走了随商队外出的父母,也卷走了沈家所有的安宁与富足。留下的,

只有这四个未成年的孩子,和这座日渐风雨飘摇的老宅。亲戚们起初也来帮衬过几日,

可见四个孩子如同无底洞,便寻了各种由头,渐渐疏远,最后只剩下他们兄妹四人相依为命。

墙角新糊的泥巴,屋顶新铺的茅草,都是这几年清轩带着弟妹们自己动手修补的痕迹。

日子清苦,但至少,这个家还在。“阿姐!我们回来啦!

”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打破了院落的寂静。同样是十六岁的沈清荷,

挎着一只半旧的竹制药篮,脚步轻快地迈进门来。她鹅蛋脸上沾着些许尘土,

发间还挂着几片干草屑,可那笑容却比天边的晚霞还要明媚动人。“今日运气真好,

在山阳面找到了不少品相上乘的半夏!李大夫看了直夸我眼力尖,多给了二十文钱呢!

”清荷献宝似的将药篮递到姐姐面前,小脸上写满了“快夸我”的得意。

沈清辞接过沉甸甸的药篮,目光却敏锐地落在妹妹袖口一道新的划痕上,心中不由一刺。

她知道,那必是穿梭山林时被荆棘所伤。她压下心头的酸楚,伸手替清荷理了理微乱的鬓发,

柔声道:“我们清荷最是能干。快去井边打水洗把脸,瞧你这小花猫模样。

清轩和清彦也该下学回来了,阿姐这就去做饭。”话音未落,

两个少年的身影便一前一后出现在门口。走在前面的是十八岁的沈清轩,

身形已有了青年人的挺拔轮廓,肩头稳稳地扛着半袋粗米,步伐沉稳。

跟在后面的是十四岁的沈清彦,身形略显单薄,却捧着书卷看得入迷,眉头微蹙,

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阿姐,我回来了。”清轩放下米袋,气息平稳,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心叠好的灰色布包,递给清辞,

“绣坊王娘子订的三十方帕子都交完了,这是余下的工钱。”他顿了顿,

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王娘子还说了,年下需求大,又预定了五十方,

花样过两日送来。”这时,清彦才从书卷中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带着读书人特有的专注:“阿姐,书院陈先生找我,说他那里有几本急用的典籍需要抄录,

问我明日放课后可否去帮忙,抄完一本能给五十文钱。”暮色渐浓,

简陋的灶间升起袅袅炊烟。四双手将今日所得——清荷的草药钱、清轩的绣品余款,

以及清彦即将到手的抄书报酬——放在一起。虽然依旧微薄,但每一文都浸透着汗水与努力。

昏黄的油灯下,四张年轻的脸庞被灶火映得发亮,眼中是对明日最朴素的期盼。

晚饭是简单的粟米粥,一碟咸菜,还有清辞特意用今日卖绣品零头买的一小块豆腐,

蒸熟了给大家沾点荤腥。四人围坐在小木桌旁,虽无珍馐,却吃得格外香甜。饭桌上,

清轩扒拉着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说道:“阿姐,今日在码头,听人闲聊,

说咱们这一片的地税,好像拖欠了些年头了,官府是不是快催缴了?

”这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清辞盛粥的手微微一顿,清荷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

连清彦也从书本上抬起了头。家中经济拮据,赋税一直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清辞正要开口,

院门外却传来了里正那熟悉而略带严肃的声音:“清辞丫头,清轩小子,在家吗?

”清辞心中莫名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她放下碗筷,快步走去开门。

只见里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几分为难的神色。“里正叔,快请进,吃过了吗?”清辞忙道。

里正摆摆手,叹了口气,没有进门,直接说明了来意:“清辞啊,叔就不进去了。

是这么个事官府下了文书,你们家这宅基,连着四年没缴地税了,连本带利,共计十两银子。

限期一个月,要是缴不上,这地基,恐怕就要被收回抵债了。”十两银子!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小小的灶间里炸开。清荷惊得捂住了嘴,清轩猛地站了起来,

拳头紧握,清彦则放下了书卷,脸色凝重。刚才那点温馨的气氛,

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得粉碎。夜色,仿佛一下子变得沉重无比。一个月,十两雪花银。

对于刚刚看到一丝温饱希望的沈家兄妹而言,这无疑是一座难以撼动的大山。

他们该如何渡过这次危机?第二章 夜话里正留下那句冰冷的话,摇摇头走了,

仿佛也不忍心多看这四个孩子的惨淡光景。院门吱呀一声关上,

将深秋的寒气和沉重的压力一同锁在了这方小小的院落里。灶间的油灯灯花爆了一下,

映得四人脸色明明暗暗。十两银子。像一块巨大的寒冰,压在每个人的心口,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对于富贵人家,十两银子或许不过是一席酒宴;但对于他们,

这十两银子可能是半年的嚼用,是遥不可及的数目。“砰!”清轩一拳砸在桌子上,

碗碟震得哐当作响。他眼眶发红,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无力:“欺人太甚!

明明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这不是逼我们去死吗?”他是长子,父母去时他已懂事,

最深切地体会过家道中落和世态炎凉。这些年,他拼尽全力做工,肩膀尚且稚嫩,

却早已扛起了家庭的重担。“要不我去舅舅家试试?”清轩抬起头,

眼中带着一丝屈辱和最后的希望。他们的舅舅,是母亲唯一的兄弟,家境尚可,

但在他们最困难时,也只是施舍了几顿冷饭,便生怕被缠上似的疏远了。“不可!

”沈清辞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决绝。她看着弟弟妹妹,

目光清澈而坚定:“人穷不能志短。当初他们如何看轻我们,如何将我们拒之门外,

你忘了吗?就算跪下来求来这十两银子,我们往后在亲戚面前,还如何抬得起头?我们再难,

也要靠自己的双手,绝不能仰人鼻息!”她的话像定海神针,让激动清轩稍稍冷静下来,

也让慌乱的清荷找到了主心骨。清荷默默起身,走进里屋,不一会儿,

捧出一个小巧上了锁的木匣。这是家里的“钱箱”。她打开锁,

将里面的铜钱和几块小小的碎银子倒在桌子上。四个人围着油灯,一枚一枚地数着。

“九百八十七文,加上这三钱碎银,总共是一千二百文出头。”清荷的声音越来越低。

一两银子合一千文,他们所有的积蓄,连一两半都不到。距离十两的目标,无疑是九牛一毛。

绝望的气氛再次弥漫开来。一个月,就算他们不吃不喝,也不可能赚到剩下的八两多银子。

一直沉默不语的清彦,忽然抬起头。油灯的光在他镜片上反射出两点亮光,

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清晰:“阿姐,哥,二姐,我或许有个办法。

”三双眼睛立刻聚焦在他身上。清彦深吸一口气,

继续说道:“今日书院山长在与陈先生闲聊时,我隐约听到,说是官府拨下了一笔款子,

要整理书院藏书楼里一批多年未动的古籍。那些书很多都虫蛀霉变,破损严重,工程浩大,

要求又高,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山长为此很是发愁,说是若能做成,酬金极为可观。

”“整理古籍?”清轩皱眉,“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哪会修书?”“关系重大!

”清彦的语气激动起来,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绝非一人之力可成。

力气且手巧之人制作封面、压平纸张、重新装订;更需要熟悉文墨之人进行最后的校对编目。

我们四人——阿姐心细如发,擅长女红,修补书页正需此技;二姐字迹清秀,

抄录最合适;大哥有力气,也跟木匠学过几天,做封面装订不难;我通晓文墨,

校勘之事可以负责。我们各展所长,不正可一试吗?”这个大胆的想法,

像一道划破沉沉夜色的闪电,让另外三人愣住了,随即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希望虽燃,前路却布满未知。书院山长素以严谨刻板著称,他会轻易将这个重要的工程,

交给四个名不见经传的半大孩子吗?这场关乎家庭存亡的冒险,第一步该如何迈出?

第三章 契机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沈清辞早早起身,

将弟妹们平日里做的功课仔细挑选了一番:有她自己绣的花样图册,针脚细密,

配色淡雅;有清荷抄写的诗词小楷,工整清秀;有清轩闲暇时画的木工草图,

线条清晰;还有清彦做的经义注解,条理分明。她将这些整理装订成一本简单的样本,

用干净的蓝布包好。四人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同前往书院。青松书院是本地最有名的学府,

山长李老先生是位致仕的学官,德高望重,但也以治学严谨、要求苛刻闻名。

穿过朗朗读书声的学堂,他们在藏书楼旁一间僻静的书斋里见到了李山长。老人须发皆白,

面容清癯,正伏案疾书,听闻脚步声,才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鹰。清彦上前一步,

恭敬地行礼,说明来意。“哦?你们?”李山长抚着花白的长须,

目光在四个少年人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疑虑,“清彦,你虽聪慧,但整理古籍非同儿戏。

那些书年代久远,破损不堪,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门的技艺,稍有差池,

便是对先人智慧的亵渎。你们年纪尚轻,恐怕难以胜任。”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山长盈盈一拜,举止从容,不卑不亢:“山长明鉴。

我等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等兄妹虽年少,

亦愿竭尽所能,以勤补拙。此乃我等平日所做些许功课,虽粗陋不堪,

亦可见我等心性之一二,恳请山长过目。”她将手中的蓝布包呈上。李山长微微挑眉,

似乎有些意外这少女的沉稳气度。他接过布包,打开,拿起那本“样本”仔细翻看。

起初神色平淡,越看却越是惊讶。那绣样之精妙,字迹之工整,图画之准确,注解之透彻,

远远超乎他对寻常少年人的预期。更难得的是,这本样本本身装订得结实整齐,

可见是用心之作。他放下样本,沉吟良久,目光再次扫过四人。清辞的沉静,清荷的灵秀,

清轩的踏实,清彦的聪颖,都写在那张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上,

但眼神却都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坚韧。“罢了。”李山长终于开口,声音缓和了些,

“既然你们有此心,老夫便给你们一个机会。”他站起身,

引着四人来到藏书楼一个偏僻的角落,

指着一堆看起来最为破败、落满灰尘的书籍说道:“那里有十本《地方风物志》,

是前朝孤本,受损最重。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若你们修复的成果,

能达到老夫要求的七成,这整理藏书楼的差事,便交给你们。若不能”他顿了顿,

未尽之语不言而喻。希望的大门开启了一道缝隙,但门后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那十本《地方风物志》破损程度触目惊心,三日时间更是紧迫异常。

沈家四兄妹能否通过这场严苛的“入学考试”,赢得他们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转机?

第四章 各展所长将那十本残破不堪的《地方风物志》搬回沈家那间简陋的堂屋时,

已是晌午。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在堆积如山的书籍上,扬起的灰尘在光柱中狂舞,

更显得这些典籍的沧桑破败。四人围在桌边,看着眼前这堆“难题”。

书籍散发的霉味混合着陈年墨香,有些书页粘连在一起,有些被虫蛀得如同筛子,更有甚者,

封面早已脱落,字迹漫漶不清。清轩倒吸一口凉气:“这还能修吗?”清辞没有说话,

只是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一本,轻轻翻开。脆弱的纸页仿佛一碰即碎,她屏住呼吸,

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初生的婴儿。她仔细检查了虫洞、霉斑、撕裂处,眉头微蹙,

但眼神却异常专注。“能修。”半晌,她抬起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只要耐心,一定能修。”她立刻展现出长姐的统筹之才,

根据弟妹的特点迅速分工:“清彦,你心思最细,先不要碰内容。

你负责将这些书按破损程度和类型分类,虫蛀的一类,霉变的一类,散页的一类。

我们得先弄清楚要面对的是什么。”“清荷,你去烧些温水,记住,水温绝不能烫手。

我们再找些干净的棉布和宣纸。修补前,有些污渍需要小心清洗。”“清轩,你力气大,

手也巧。去找些平整的木板和石块来,压平书页需要重物。再看看能不能找些合适的硬纸板,

我们需要重新制作封面。”清彦立刻行动起来,像个小账房先生一样,开始仔细检视每本书,

并拿出纸笔记录。清荷应声去了灶间。清轩也二话不说,去院子里寻找材料。

清辞自己则坐在桌边,拿出针线箩——这里面不仅有绣花针,

还有她特意准备的修补书籍的细长钢针。她挑选着不同颜色和粗细的丝线,

又找出一些质地柔韧的薄棉纸。修补虫洞,需要的是类似织补的技术,既要牢固,

又要尽可能不影响阅读和美观。分工明确,四人立刻投入了战斗。清荷端来温水,

清辞用棉布蘸湿,轻轻擦拭着书页上的污渍和霉斑。这是个极其考验耐心的活儿,

力度稍大就可能损毁纸张。清荷在一旁帮忙更换清水,递送工具。清彦已经完成了初步分类,

眉头紧锁:“阿姐,情况比想的还糟。有三本几乎散架,虫蛀最严重的一本,

中间缺了十几页。还有这本,”他拿起一本封面乌黑、似乎被水浸过的,“字迹模糊不清,

怕是难以辨认了。”清辞接过那本水浸过的书,对着光仔细看了看,

沉吟道:“缺页暂时无法,模糊的字迹或许可以试试用铅笔在旁边浅浅描摹,帮助辨认。

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改变原书的任何内容,修补是为了保存,而非创造。”这时,

清轩搬来了几块平整的青石板和木板:“阿姐,你看这些可行?”“正好。”清辞点头,

“清轩,你来看我怎么做。我们先处理散页的。按照清彦排好的顺序,一页一页理清,

夹在干净的宣纸里,用木板轻轻压住,吸走多余潮气,但不能完全压死,不然干了会皱。

”她一边说,一边示范。清轩学得很快,立刻上手帮忙。

清荷则开始尝试抄录那些字迹尚可但纸张脆弱的部分。她屏息凝神,握着笔,

努力模仿着原书的字体,一笔一画,极其认真。

堂屋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清荷笔尖的摩擦声,以及偶尔低声的交流。

就在清彦小心翼翼地分离一叠粘连严重的书页时,

一张非纸非绢、质地奇特、绘制着古怪符号和地形的残片,从夹缝中悄然滑落。他捡起一看,

心头猛地一跳——这似乎并非《地方风物志》原有的内容。

第五章 三日之限那张意外发现的残片,暂时被清彦小心地收了起来。当前最紧要的,

是完成修复工作。三天,七十二个时辰,像悬在头顶的沙漏,催促着每一个人。

第一天在忙碌和摸索中过去。夜晚,油灯点亮,四人简单吃了点冷粥咸菜,又围坐回桌旁。

清辞就着昏暗的灯光,穿针引线,开始修补虫洞。她的手指灵巧地在纸页间穿梭,

细密的针脚将破损处一一缝合,再用薄棉纸在背后衬贴,既加固又平整。

这需要极高的眼力和稳定度,不一会儿,她的眼睛就酸涩不已。清荷还在抄录,

手腕已经酸痛,但她咬着牙坚持。清轩负责将压平整的书页按顺序理好,准备最后的装订。

清彦则开始校对清荷抄录的部分,确保一字不差。夜深了,寒意渐重。清荷起身,

默默地去灶间熬了一锅驱寒的姜茶,给每人倒上一碗。热茶下肚,带来些许暖意,

也驱散了些许疲惫。“阿姐,你去歇会儿吧,眼睛会受不了的。”清荷看着清辞通红的眼眶,

心疼地说。清辞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不打紧,还剩七本呢。早一点做完,早一点安心。

”清轩闷声道:“都怪我没用,赚不到大钱,让阿姐和你们受这份罪。”“大哥别这么说,

”清彦抬起头,语气认真,“我们是一家人,自然要共渡难关。靠自己的本事挣钱,

干干净净,心里踏实。”清辞欣慰地看了看弟弟妹妹:“清彦说得对。

只要我们四个心在一处,劲往一处使,就没有过不去的坎。”简单的对话,

却给了彼此莫大的力量。灯光下,四颗年轻的心靠得如此之近。第二日,第三日时间在飞逝。

四人几乎是不眠不休。困极了,就轮流趴在桌上打个盹;饿了,就啃几口冷硬的馍馍。

清辞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清荷的手腕肿了起来,清轩的手指被工具磨出了水泡,

清彦的嗓子因为不断低声校勘而变得沙哑。但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放弃。他们互相打气,

互相替手。清轩会抢过清荷的笔,

让她活动手腕;清荷会替清辞揉揉酸痛的肩颈;清辞会强迫清彦停下来喝口水,

看看远处休息眼睛。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再次洒进堂屋。最后一本书,终于合拢。

清轩用粗麻线仔细地进行了装订,虽然比不上专业匠人,却也结实整齐。

清辞用干净的布蘸着清水,轻轻擦拭着新做好的封面,拂去最后的灰尘。

十本《地方风物志》整齐地码放在桌上。虽然依旧能看出修补的痕迹,

但相比于三天前的破败模样,已然是天壤之别。虫洞被巧妙填补,散页重归顺序,

模糊字迹旁有清荷娟秀的标注,新制的封面虽然朴素,却让书籍恢复了应有的尊严。

四人看着他们的劳动成果,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尽管这笑容里掺杂着巨大的不安。成果有了,但能否达到李山长苛刻的七成要求?

四人心中毫无把握。明天,将是决定命运的时刻。清彦摸了摸怀中那张神秘的残片,

它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第六章 慧眼识才第四日清晨,

沈家四兄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再次踏入青松书院。

清轩捧着那摞沉重的、凝聚了他们三天心血的书籍,步伐却比来时更加沉重。

李山长依旧在那间僻静的书斋里。见到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指了指面前的桌子:“放下吧。”清轩小心翼翼地将书放下。李山长踱步过来,

目光如电,扫过那些书籍的封面、书脊。他没有立刻翻阅,

而是先用手轻轻抚摸封面和纸张的边缘,感受装订的平整度和纸张的质感。然后,

他才拿起最上面一本,缓缓翻开。他的动作很慢,每一页都看得极其仔细。

他检查虫洞的修补,

否平整;他对比抄录的字迹与原书的差异;他审视散页重新装订的牢固程度;他甚至对着光,

查看水渍模糊处那些浅浅的铅笔描摹。书斋里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和四人紧张的心跳。清荷紧张地攥紧了衣角,清轩的拳头松了又紧,

清彦屏住了呼吸,连一向沉稳的清辞,手心也微微沁出了汗。时间一点点过去,

李山长一页一页地看,一本一本地检查,脸上始终没有任何表情。

当他拿起清彦发现残片的那本《地方风物志》时,翻动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

他看到了书中关于某种已失传的植物染色法的记载,其中提到了几种罕见的矿物。终于,

十本书全部检查完毕。李山长放下最后一本,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四个少年人身上。

长时间的沉默,让清轩几乎以为失败了。忽然,李山长抚须的手停下,

脸上露出一丝极淡却真实的赞赏笑容。“好!很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修补细腻,

抄录严谨,装订结实,校勘用心。更难得的是,你们懂得‘修旧如旧’的道理,

并未擅自增改内容。尤其是这处,”他指向那失传染色法的记载,“若非你们细心修补保存,

此法恐怕真要彻底湮没了。岂止七成,依老夫看,足有九成五!

”巨大的喜悦瞬间击中了四人!清荷差点欢呼出声,忙用手捂住嘴;清轩咧开嘴,

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清彦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清辞深深吸了一口气,

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那是压力释放后的激动。李山长走到书案前,

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钱袋,递给清辞:“这是此次修补的酬金,十两银子,你们清点一下。

”十两!正是他们急需的数额!清辞接过沉甸甸的钱袋,手都有些颤抖。“不仅如此,

”李山长继续说道,“藏书楼整理之事,便全权交给你们四人。工期两个月,酬金五十两。

如何?”五十两!这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不仅能彻底还清债务,

还能让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衣食无忧!“我们愿意!多谢山长!”清辞带着弟妹,深深一拜。

李山长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不过,藏书楼深处,还有一批更为古老,也更为特殊的典籍,

涉及些杂学秘闻,破损也更为严重,寻常匠人不敢接手。你们,可敢一试?

”更大的机遇伴随着更大的挑战摆在面前。那批“特殊”的典籍究竟藏着什么?

而清彦怀中的那张神秘残片,似乎与李山长刚才特别指出的失传染色法中的某种矿物标记,

隐隐对应。前方的路,似乎通向一个更广阔的天地,也潜藏着未知的谜团。

第七章 深库秘辛怀揣着五十两银子的承诺和十两救急的现银,

沈家兄妹脚步轻快地走出书院。阳光洒在身上,连日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十两银子立刻拿去缴了地税,换回一张盖着红印的票据,压在心口四年的大石终于被移开。

剩下的四十两,请辞精打细算:留出部分作为接下来两个月的生活开支,

又咬牙扯了几尺新布,准备给每人做一身过冬的棉衣。日子,终于透进了实实在在的暖光。

正式接手藏书楼整理工程后,他们的工作地点从家中挪到了书院专辟的一间净室。

李山长信守承诺,将藏书楼的钥匙交给了他们,

并告知了那批“特殊”典籍的位置——藏书楼最深处,

一个需要转动隐蔽机关才能打开的隔间。隔间里光线昏暗,空气中有更浓重的霉味和尘埃。

这里的书籍年代显然更为久远,材质也更为多样,

有竹简、有羊皮卷、甚至有刻着奇异符号的骨片。内容更是包罗万象,

从星象占卜到机关秘术,从异域传说到前朝野史,许多都是闻所未闻。“山长说的没错,

这些书确实‘特殊’。”清荷点起带来的油灯,看着满架奇书,既感新奇又有些敬畏。

清轩摸了摸一本用不知名兽皮包裹的书,触手冰凉:“这些东西,看着就有些玄乎。

”清辞镇定心神:“既然接了这活,便要做好。还是老规矩,先清理,再分类,

最后制定修补方案。动作要轻,万不可损毁。”工作比修复《地方风物志》更为艰难。

有些竹简的绳子已经腐朽,

稍有不慎就会散落一地;羊皮卷需要特殊的药水清洗;而那些骨片和龟甲,

更是需要极度小心地处理上面的刻痕。但在艰难中,他们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清彦如饥似渴地阅读着那些杂学秘闻,

的古老药方和植物图谱产生了浓厚兴趣;清轩则对其中零星的机关构造图琢磨不已;连清辞,

也从中看到了许多前所未见的纹样和配色技巧。一日,清轩在清理一架积满灰尘的竹简时,

无意中发现隔间的墙壁上,有一块砖石似乎有些松动。他好奇地用手一按,

那块砖石竟向内陷了进去,伴随着轻微的机括声,旁边另一面书架缓缓移开,

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小暗格。暗格中,放着一个样式古朴、非金非木的黑色盒子。

第八章 暗流涌动暗格与黑盒的发现,让四人心跳加速。这显然是被刻意隐藏的东西。

清彦仔细检查了暗格周围,没有发现其他机关,才示意清轩将盒子取出。盒子入手沉重,

表面光滑,没有任何锁孔或缝隙,仿佛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打不开。”清轩试了各种方法,

盒子纹丝不动。“先收好。”清辞当机立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做完手头的工作。

这盒子等回去再慢慢研究。”他们将暗格恢复原状,继续整理典籍,

但心思都难免被那神秘的黑盒牵动。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热水浸、利器撬,

甚至清彦根据古籍上的记载,尝试了磁石和特定频率的敲击,盒子依旧严丝合缝。与此同时,

外面的世界并非一片祥和。沈家兄妹得了书院山长青眼,接下大工程的消息,

不知怎的在街坊间传开了。原先疏远的亲戚,如舅舅一家,又开始在沈家附近转悠,

话里话外透着亲近打探之意。而之前逼债的王大户,虽然暂时没了动静,

但那阴鸷的眼神偶尔掠过,总让人心生不安。这日,清荷去药铺卖新采的草药,

李大夫称完重量,压低声音道:“清荷丫头,最近可有人打听你们家的事?

”清荷心中一凛:“李大夫,您听到什么了?”李大夫摇摇头:“倒也没什么具体,

只是前两日,有个生面孔在街口向人打听,说青松书院最近是不是来了几个年轻人,

手艺不错,特别是是不是发现过什么特别的老物件儿。”清荷谢过李大夫,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将此事告知兄姐弟。清彦眉头紧锁:“特别的老物件儿?

是指我们整理的典籍,还是那个盒子?”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悄然降临。他们意识到,

或许从他们接下这个工程,尤其是进入那个隔间开始,

就已经不知不觉卷入了一场未知的漩涡。就在四人商量对策的当晚,夜深人静之时,

沈家院墙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仿佛夜猫落地的声响。一向警觉的清轩立刻惊醒,

悄无声息地摸到窗边,借着月光,他看到一条黑影如同鬼魅般翻入了自家院子,

正朝着他们存放书籍和那个黑盒的堂屋摸去!第九章 年关迫近“有贼!”清轩低喝一声,

抄起门边的顶门棍就冲了出去。清辞和清彦也被惊醒,清荷则机警地吹熄了油灯。

那黑影没料到主人如此警觉,见形迹败露,也不恋战,虚晃一枪,转身就欲翻墙逃走。

清轩哪肯放过,大步追上,棍风呼啸着扫向对方下盘。黑影身手矫健,侧身躲过,

但清轩常年做力气活,力道刚猛,第二棍紧接着横扫而至,正中对方小腿。黑影闷哼一声,

动作一滞。就这片刻工夫,清辞已点亮油灯,清彦和清荷也拿着扫帚、擀面杖围了过来。

灯光下,只见那黑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他见势不妙,

猛地向地上掷出一物,砰的一声炸开一小团烟雾。待烟雾散尽,人已不见踪影,

只在墙头留下一点血迹。“跑了。”清轩提着棍子,心有不甘。清辞快步走进堂屋,

检查存放物品的箱子。书籍和那个黑盒都安然无恙。“东西没丢。”她松了口气,

但眉头却皱得更紧,“这人是冲着什么来的?是书,还是盒子?”清彦蹲下身,

捡起黑衣人遗落的一小块腰牌碎片,上面似乎刻着一个模糊的兽头图案:“看来,

李大夫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被人盯上了。这图案,我好像在那些杂书里见过”经此一吓,

四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将黑盒藏得更加隐秘,行事也更加谨慎。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那个黑衣人和他背后的势力仿佛凭空消失了。

藏书楼的工程进展顺利,五十两银子的酬金也分批拿到了手。还清所有旧债后,

手中仍有盈余。年关将近,街上渐渐有了年味。清辞用赚来的钱,不仅置办了丰厚的年货,

给每人做了新棉衣,还破天荒地买了几斤肉和一条鱼。“今年,我们终于能过个像样的年了。

”清辞看着弟妹们试穿新衣时脸上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欣慰和希望。堂屋里飘着炖肉的香气,

暖意融融。腊月二十三,小年。一家人正准备祭灶,院门却被拍得山响。

门外站着脸色不善的王大户和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沈家丫头,

听说你们发了财?正好,去年那笔印子钱的利钱,是不是该算算了?连本带利,也不多要,

就给二十两吧!”显然,他是嗅着味来找茬的,或许,还与那晚的黑衣人有关。

第十章 雷霆之击王大户的突然发难,打破了小年的喜庆气氛。二十两银子,分明是讹诈!

去年的旧债早已了清,何来利钱?清轩血气上涌,挡在姐姐妹妹身前,怒目而视:“王大户!

去年的账早已两清,白纸黑字还有里正作证!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两清?

”王大户嗤笑一声,三角眼扫过屋内新添的物件和弟妹身上的新衣,“我说没清就没清!

怎么,攀上了书院的高枝,就不把我王某放在眼里了?今天这钱,你们拿也得拿,

不拿也得拿!”他身后几个家丁撸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清辞将清轩拉到身后,

面对王大户,神色平静却目光锐利:“王员外,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当初借贷,

有契约为凭;还款销账,有里正为证。您今日空口白牙便要二十两,于理不合,于法无据。

莫非是觉得我们兄妹年少,便可随意欺辱?青松书院李山长最重律法纲常,若此事闹到书院,

恐怕对员外的名声也无益吧。”她的话不卑不亢,既点明己方有理有据,

又巧妙地抬出李山长作为震慑。王大户脸色变了几变,他固然是地头蛇,

但也深知李山长在本地士林中的声望,若真闹大,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

尤其他背后之人吩咐的是暗中查探,而非明目张胆地结仇。他阴恻恻地盯了清辞一眼,

冷哼一声:“哼!牙尖嘴利!好,今日我给李山长一个面子!不过,你们给我小心着点!

我们走!”说罢,带着家丁悻悻而去。虽然暂时逼退了王大户,但四人都明白,

麻烦并未结束。王大户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更像是一种警告。

清彦沉吟道:“他来得蹊跷,不像是单纯为了讹诈。会不会和那晚的贼人,

还有李大夫说的生面孔有关?他们是在试探我们?或者,想用这种方式逼我们慌乱,

露出破绽?”清辞点头:“很有可能。看来,那个黑盒和隔间里的典籍,

牵扯的麻烦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年关前后,我们更要谨慎行事,尽量少单独外出。

”就在王大户闹事后的第二天,清荷去集市购买年货时,无意中听到两个衙役在茶摊闲聊,

其中一人叹道:“谁能想到,李山长那样清正的人,也会惹上这种麻烦?听说上面来了人,

要查他私藏禁书的事,怕是这个年都过不安生了。”清荷心中大惊,连忙赶回家报信。

山长若倒,他们刚刚看到希望的生活,恐怕又要陷入风雨飘摇。

第十一章 山长遭难清荷带回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沈家刚刚燃起的暖意瞬间降至冰点。

“私藏禁书?”清辞脸色发白,“这怎么可能?李山长为人刚正,藏书楼的书籍虽杂,

却也多是前朝杂学,何来禁书之说?”清彦眉头紧锁,在屋内踱步:“此事绝不简单。

阿姐可还记得,王大户前来闹事时,曾言语间提及山长?还有那晚的窃贼如今想来,

恐怕是有人蓄意构陷!”正说着,院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

竟是书院的一个小学童,跑得气喘吁吁,面带惶急:“沈、沈家哥哥姐姐,不好了!

山长山长被官差带走了!说是要查封藏书楼!”四人心中俱是一沉。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清轩握紧拳头:“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山长于我们有恩,若不是他给我们机会,

我们连祖宅都保不住!”“大哥说得对。”清荷急道,“可我们人微言轻,

如何能帮得上山长?”清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扫过弟妹:“官差既以‘私藏禁书’为由,关键必在藏书楼。若能证明楼中并无禁书,

或能还山长清白。那批特殊的典籍”她与清彦对视一眼,都想到了那个隔间和黑盒。

“事不宜迟,”清辞决断道,“清彦,你速去打听官差查封的具体范围,

尤其是那个隔间是否已被发现。清轩,你去寻里正,陈说利害,请他务必周旋,

暂缓将山长带离本县。清荷,你随我去藏书楼附近查看情况,见机行事。”四人分头行动。

清辞和清荷赶到书院时,藏书楼已被贴上封条,有官差把守。然而,清荷眼尖地发现,

其中一个看守的官差,腰间佩戴的腰牌样式,竟与那晚窃贼遗落的碎片上的兽头图案,

有七八分相似!第十二章 智取证据这个发现让清辞和清荷心惊肉跳。

官差中竟有那晚窃贼的同伙?那所谓的“查禁书”,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搜查藏书楼,

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很可能是那个打不开的黑盒!“阿姐,现在怎么办?”清荷低声问,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清辞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情况比想的更糟。若官差中有他们的人,

那个隔间和黑盒恐怕藏不住。必须赶在他们彻底搜查之前,拿到能证明山长清白的证据,

或者弄清他们的真正目的。”这时,清彦匆匆赶来,脸色凝重:“打听到了,

山长已被押往县衙暂拘。查封令是省里按察使司直接下达的,

罪名是‘私藏前朝逆党秘录及禁毁邪书’。他们重点搜查的就是藏书楼深处的‘秘档’。

”“秘档果然是指那个隔间。”清辞心下了然,“清彦,你博览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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