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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 遗弃罪

徐哈哈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保弃罪》,主角傅承轩苏晚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1我父亲的遗将我的一切都赠予了我最看不起的妻子苏而她回赠我是一纸冰冷的离婚协那一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所有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我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寸寸龟然后轰然崩周围那些血缘或近或远的亲戚一张张挂着虚伪哀戚的此刻都转向眼神里混杂着震惊、幸灾乐以及对一场好戏的贪婪期羞前所未有的羞辱像烧红的烙狠狠烫在我的尊严之就在几分钟我傅承还...

主角:傅承轩,苏晚   更新:2025-11-10 14: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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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父亲的遗嘱,将我的一切都赠予了我最看不起的妻子苏晚,而她回赠我的,

是一纸冰冷的离婚协议。那一刻,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我脸上志得意满的笑容寸寸龟裂,然后轰然崩塌。周围那些血缘或近或远的亲戚们,

一张张挂着虚伪哀戚的脸,此刻都转向我,眼神里混杂着震惊、幸灾乐祸,

以及对一场好戏的贪婪期待。羞辱。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尊严之上。就在几分钟前,我傅承轩,还是这场财富盛宴唯一的主人,

是即将为这个庞大商业帝国加冕的帝王。而他们,不过是一群等着分食残羹冷炙的鬣狗。

我的目光越过那些跳梁小丑,死死钉在角落里那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我的妻子,苏晚。

我期望从她脸上看到和我一样的震惊、茫然、不知所措。这个只会洗衣做饭,

连公司董事有几个都分不清的女人,她凭什么?她怎么敢?可我看到的,

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脸。那张总是低眉顺眼,甚至不敢与我对视的脸上,此刻没有丝毫波澜。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刚才听到的不是一份价值千亿的股权转让,

而是一句“今天天气不错”。她的平静,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我所有的自我欺骗。

这不是幻觉。“荒谬!”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它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木板上摩擦,

“林伯!你确定没念错?这份遗嘱是伪造的!苏晚?她算个什么东西!

”我的咆哮在死寂中回荡。我,傅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竟被一个我连正眼都懒得瞧的保姆式妻子,当众夺走了一切!我父亲,是疯了吗?!

林伯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承轩,这是老爷子亲笔签名、经过最严苛公证的遗嘱,

不存在任何问题。”“我不信!”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拍案而起,指着苏晚怒吼,

“是不是你!是你这个女人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说!你到底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我准备冲过去,抓住她的衣领,撕碎她那张虚伪平静的面具。然而,

就在我迈出脚步的前一秒,她动了。苏晚缓缓起身,

拿起身边那个我随手买给她的爱马仕铂金包。她从中取出的,不是纸巾,也不是补妆的镜子,

而是一份文件。她走到我面前,将那份文件轻轻放在红木桌上,

动作优雅得像在摆放一件艺术品。文件最上方,

用加粗黑体打印着几个刺眼的大字:离婚协议书我的大脑,第二次宕机。

我怔怔地看着那份协议,又猛地抬头看她。她的眼神,冰冷、疏离,

像在看一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小心翼翼,

没有了丝毫的爱慕与温情。“傅先生,”她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根淬了冰的钢针,

扎进我的心脏,“签个字吧。”傅先生。她叫我,傅先生。过去三年,她叫我“承轩”,

有时还会怯生生地叫“老公”。可现在,只剩下冷冰冰的“傅先生”。这一刻,

我过去三年对她的所有轻视、冷漠、理所当然,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

以一种我无法想象的方式,尽数回赠到了我自己身上。我不是被她夺走了公司。我是被她,

连同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过去二十几年建立起来的一切,被她彻彻底底地,清扫出局。

怒火在我胸中燃烧,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不会就这么认输。傅氏是我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必须是!

苏晚,你这个一直被我踩在脚下的女人,竟敢爬到我的头顶上?

我一把抓起桌上的万宝龙钢笔,笔尖因为用力过猛,在光洁的桌面上划出了一道刺耳的伤痕。

周围的呼吸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签下那份耻辱的协议。我盯着她,一字一顿,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淬毒的寒意:“你想要离婚,可以。”“但傅氏的一切,

你一分一毫,都别想带走!”2.我那句话掷地有声,像是在宣告一场战争的开始。

我以为会看到苏晚的错愕、慌乱,甚至是愤怒。然而,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我刚才那番饱含怒火的宣言,

不过是窗外飘过的一片落叶。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不是微笑,那是……怜悯。这个认知像一桶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

让我从暴怒的顶峰瞬间坠落。她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一个靠着我父亲的偏爱,

才侥幸坐上这个位置的女人,凭什么怜悯我?“傅先生,”她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静,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在通知你。至于傅氏……”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重新落在我脸上,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从林伯宣读完遗嘱的那一刻起,这里的一切,就已经和你无关了。”说完,

她不再看我一眼,转身对林伯微微颔首:“林伯,后续的交接事宜,麻烦您了。”然后,

她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朝会议室大门走去。

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尊严上。

“站住!”我怒吼出声,身体先于理智行动,一个箭步就想冲上去抓住她。

两名一直候在门口的黑衣保镖瞬间上前,像两堵墙一样,纹丝不动地拦在了我的面前。

我被彻底激怒了!在我的公司里,用我的人,来拦我?!“苏晚!”我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你以为拿到股权就赢了吗?傅氏集团之所以是傅氏,是因为我傅承轩!没有我,

你连一份财报都看不懂!你等着,不出三天,我会让你跪着把一切都还给我!

”她的脚步停顿了片刻,但没有回头。“我等着。”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傲慢。门开了又合上,将她的身影彻底隔绝。会议室里,

股东和董事们面面相觑,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同情、观望,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疏远。我懒得理会这些墙头草。我冷哼一声,

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顶层那间象征着傅氏最高权力的董事长办公室。这里才是我的主场,

我的王座。将自己重重摔进那张意大利真皮座椅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苏晚说得对,

她现在手握股权。但商业世界,从来不只是法理那么简单。

人脉、资源、盟友……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才是真正能决定一个企业生死的命脉。而这些,

全都在我傅承轩的手里!苏晚?她有什么?一个只会做饭、插花、讨好我父亲的保姆?

她的人脉,恐怕仅限于菜市场的王阿姨和高级超市的理货员。我冷笑着拿出手机,

第一个打给东盛集团的王总。我们两家合作了七八年,上个月他还拍着胸脯说,

只要我傅承轩一句话,刀山火海都跟着闯。电话接通得很快。“喂,王总,是我,承轩。

”我靠在椅背上,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长话短说,

一个不懂事的女人暂时拿到了傅氏的股权。我需要你马上中止和傅氏目前所有的合作项目,

给我狠狠地敲打她一下。等我把事情摆平,你损失的,我双倍补给你。

”我等着他豪爽的“没问题”。然而,那边却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喂?王总?

”我皱起眉头。“啊……听见了。”王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甚至带着一丝为难,

“承轩啊,这个……我们公司的项目都进行到一半了,单方面中止,

违约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啊……”“钱不是问题!”我加重了语气,“王总,你我多年的交情,

这点小忙你不会不帮吧?”“哎呀,承轩,真不是我不帮你……”他的声音越发含糊,

“我这边……唉,我这边突然有个很重要的会,要不我们改天再聊?改天,改天啊!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冒了上来。这个老王!

没关系,他不敢,有的是人敢。我压下火气,拨通了第二个电话,

这次是常年为我们提供核心原材料的供应商,刘老板。傅氏是他最大的客户,

占了他公司超过百分之六十的业务。“刘老板,断掉给傅氏的所有供货,立刻,马上。

”我的语气冷硬,带着命令的口吻。电话那头的刘老板“啊?”了一声。“我说,

”我耐着性子重复,“断供。你造成的损失,我私人名义补给你。等我夺回公司,

给你签一份利润再加十个点的长期合同。”这条件,足以让他毫不犹豫地背叛任何人。然而,

刘老板却结结巴巴地说道:“傅……傅少,这……这不行啊。就在一个小时前,苏……哦不,

苏总的助理刚联系过我,我们签了一份新的供货协议,预付了未来三年的全款,

而且……而且价格比原来还上浮了百分之十五。”什么?!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预付三年全款?价格上浮百分之十五?苏晚她疯了吗?这种冤大头才会签的合同,

她竟然……不对!这不是疯了,这是在用钱收买人心,在釜底抽薪,在断我的后路!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不信邪,接连又拨打了七八个电话。这些人,

有的是我的下游渠道商,有的是与我关系匪浅的投资人,

有的甚至是平日里对我马首是瞻的小弟。可结果,无一例外。要么是像老王一样含糊其辞,

要么就是像刘老板一样,告诉我苏晚已经抢先一步,用更优厚的条件将他们牢牢绑定。

他们的称呼也从亲热的“承轩”、“傅少”,悄然变成了客气的“傅先生”。怎么会这样?

苏晚她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一切?过去三年,她不是一直都待在家里,

像个影子一样跟在我身后吗?不,还有一个。我还有最后一张王牌。李叔,我父亲的至交,

商界的泰山北斗。只要他肯站出来替我说话,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绝对会立刻倒向我这边!

我深吸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喂,承轩啊。

”李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慈祥,让我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李叔!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将会议室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您一定要帮我!那个女人她就是个骗子,她骗了我爸,现在还想抢走我们傅家的一切!

您在商界德高望重,只要您发一句话,看谁还敢跟她站在一起!”电话那头,

李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承轩,

”李叔的声音变得有些复杂,“其实,昨天苏总来找过我。”“她找您?”我愣住了,

“她跟您说什么了?是不是诋毁我了?”“她没有诋毁你。”李叔打断了我,

“她只是给我看了一份……一份关于傅氏集团未来五年数字化转型的完整规划案。

从技术路径、市场分析,到风险控制、财务模型,面面俱到,逻辑清晰,

甚至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份专业报告都要出色。”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规划案?

苏晚?她连Excel都用不熟练!“承轩啊,”李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告诫,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商业天才。但看了苏总的方案我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你父亲的决定,或许……并没有错。”“不!不可能!”我失控地咆哮道,

“那一定是她找人代写的!是假的!李叔,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承轩。

”李叔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像一口沉重的钟,狠狠撞在我的心上,“时代变了。

现在是苏总的时代。”说完这句,他便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

呆呆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耳边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和李叔那句如同判决般的话语在脑海中反复回响。“现在是苏总的时代。

”我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这座我曾经以为尽在掌握的商业帝国,在这一刻,

显得如此陌生而冰冷。我不仅失去了股权,我连人心,也一起失去了。我前所未有地,

孤立无援。就在我失魂落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的时候,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

被人从外面“咔哒”一声,推开了。没有敲门。我猛地回头,看见苏晚正站在门口,

她的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保镖。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喜悦,

也没有丝毫的嘲讽,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傅先生,”她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将我最后一丝侥幸击得粉碎。“这间办公室,现在属于我了。你的私人物品,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清理干净。”3.一个小时。她只给我一个小时,

清理我经营了整整五年的商业帝国。我的血液在一瞬间冲上头顶,愤怒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在我的胸腔里疯狂冲撞。“苏晚!”我低吼出声,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嘶哑,“你别太过分!

这里是傅氏集团,不是你撒野的菜市场!”我往前踏出一步,试图用我一贯的气势将她压倒。

过去三年,这一招百试百灵。只要我一皱眉,她就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低下头。但这一次,

她没有。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身后的两名保镖便齐齐上前一步,像两堵沉默的墙,

将我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傅先生,”她终于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请注意你的称呼。现在,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一个小时后,如果你的私人物品还在这里,

我会让保洁人员当做垃圾处理掉。”垃圾。她竟然说,我的东西是垃圾。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她的鼻子,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羞辱,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像无数根钢针,

扎遍我的四肢百骸。我忽然意识到,威胁、怒吼,对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好,

很好。你以为拿到股权,就能坐稳这个位置了吗?苏晚,你太天真了。我死死地盯着她,

胸中的狂怒慢慢冷却,凝结成淬了毒的冰。“你会后悔的。”我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

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我拉开抽屉,拿出一部加密的私人手机,

当着她的面,开始拨打电话。我要让她亲眼看看,这家公司,到底谁说了算!第一个电话,

我打给了公司的元老,王董事。“王叔,是我,承轩。

”电话那头传来王董爽朗的笑声:“承轩啊,正想找你呢。遗嘱的事我听说了,你放心,

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只认你!”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瞥了苏晚一眼。她面无表情,

仿佛没听见。“王叔,长话短说。苏晚那个女人篡位,我需要你召集几位信得过的董事,

我们开个紧急会议,我要弹劾她!”“弹劾?哈哈哈,好!就该这样!

”王董的声音里透着兴奋,“一个只会做饭的女人,也敢染指傅氏的江山?她配吗!

承轩你放心,刘董、张董那边我去说,保证跟你一条心!你等着我的好消息!”挂断电话,

我心中的底气瞬间暴涨。王董、刘董、张董,

这三位在董事会里占据了超过百分之二十的投票权,足以将苏晚这个空有股权的傀儡,

彻底架空!接下来,我又打了几个电话,所有人都对我表达了绝对的忠诚。我收起手机,

看着依旧站在门口的苏晚,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听见了吗?

”我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故意将声音压到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这,才叫人心。

我劝你现在乖乖把股权还给我,签了离婚协议滚蛋,我还能看在过去三年的情分上,

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否则……”我凑近她,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用最恶毒的语气说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身败名裂,一无所有。”面对我的威胁,

苏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但那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

近乎怜悯的情绪。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傅先生,

你的一个小时,还剩下三十分钟。”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这股无视,

比任何辱骂都让我愤怒!我死死攥紧拳头,骨节捏得咯咯作响。等着吧,苏晚。董事会,

就是你的审判庭!……两个小时后,傅氏集团顶层,最高规格的圆形会议室。

我坐在过去专属于我父亲的主位对面,神情倨傲,环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王董、刘董、张董……所有我联系过的董事都到了,他们纷纷向我投来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胜券在握的得意。苏晚坐在主位上,形单影只。会议开始,

我率先发难,慷慨陈词:“各位董事,各位叔伯!今天召集大家来,

只为一件事——拨乱反正!我不知道苏晚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蛊惑了我父亲,

让她一个连公司基本业务都不懂的家庭主妇,窃取了傅氏集团的最高权力!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让一个保姆来领导我们,不出三个月,傅氏就会被她败得干干净净!

我提议,立刻启动弹劾程序,罢免苏晚的一切职务!”“我同意!”王董第一个站起来,

义愤填膺地附和,“傅氏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绝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里!我支持承轩!

”“我也支持!”刘董紧随其后。一时间,群情激奋,整个会议室都充斥着对苏晚的讨伐声。

我冷笑着看向苏晚,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然而,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从头到尾,都像一个局外人,

冷静地看着我们这群“跳梁小丑”的表演。直到所有声音都平息下来,她才缓缓抬起眼眸,

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说完了吗?”她淡淡地开口,“说完了,就该我了。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只是轻轻按下了面前的一个按钮。

她身后的巨大投影幕布瞬间亮起,同时,会议室里每一个人的平板电脑上,

都同步接收到了一份文件。文件的标题,

刺痛了我的眼睛——《傅氏集团未来五年发展核心战略规划》。我嗤笑一声,不屑地打开。

然而,只看了第一页,我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从集团现有业务的弊端分析,

到未来五年全球宏观经济形势预测;从人工智能与传统产业结合的技术路径,

到三个全新赛道的市场切入点分析;从详尽到令人发指的财务模型,

到每一步的风险评估与应对预案……整整五十页,数据详实,逻辑缜密,格局宏大。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叔说的那份规划案……原来是真的!“这份规划,是我用三个月的时间完成的。

”苏晚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清晰而有力,“核心思想有三点。第一,

全面收缩集团目前盈利能力差的传统零售业务,将释放出的资金,

投入到AI医疗和新能源两个领域……”她开始阐述,没有慷慨激昂的陈词,

只有冷静的分析和冰冷的数据。我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对我信誓旦旦的王董,

脸上的表情从不屑,到惊讶,再到凝重,最后,他的眼睛里竟然迸发出了炙热的光芒!

不仅是他,刘董、张董……所有董事,都像被勾了魂一样,脸上写满了震撼。我空洞的煽动,

在这份绝对实力的报告面前,被衬托得像一个幼稚而滑稽的笑话。“……按照我的规划,

三年内,集团市值将突破五千亿。五年内,我们将成为亚洲,

乃至全球新能源领域的头部玩家。在座各位的身家,至少,会翻十倍。”苏晚话音落下,

全场死寂。十倍!这个数字,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他们晕头转向。终于,王董颤抖着手,

放下了平板。他看着苏晚,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轻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他缓缓站起身,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睚眦欲裂的动作。

他对着苏晚,深深地鞠了一躬。“苏……苏总!”他激动地说道,“您的这份规划,

简直是神来之笔!我……我王某人,服了!我为我刚才的无知和冒犯,向您道歉!”说完,

他竟然第一个,带头鼓起了掌。“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像是无数个耳光,

狠狠扇在我的脸上。“苏总高瞻远瞩!我刘某佩服得五体投地!”刘董也立刻站了起来,

满脸谄媚地鼓掌。“苏总,您就是傅氏的未来啊!”“我提议,立刻通过苏总的任命,

由她担任集团新一任董事长!”“同意!”“全票同意!”掌声雷动。

刚才还与我站在同一战线的盟友,在绝对的利益和实力面前,顷刻间倒戈。

他们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我像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宛若女王般的苏晚,大脑一片空白。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精心策划的反击,我的人脉,我所有的骄傲和自信,在她的绝对实力面前,被碾压得粉碎。

会议结束了。董事们簇拥着苏晚,热烈地讨论着规划书的细节,仿佛我是空气。

就在我失魂落魄,准备默默离开这个让我受尽屈辱的地方时,苏晚的声音,

却从我身后冷冷传来。“傅先生,请留步。”4.我僵硬地转过身。整个会议室,死寂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那些曾经对我阿谀奉承的董事,

此刻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怜悯、嘲弄、幸灾乐祸,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切割。

他们簇拥着苏晚,像众星捧月。而我,成了那颗被轨道无情抛弃的,即将陨落的孤星。

苏晚站在人群中央,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将她衬托得清冷而干练。“我的办公室里,

还有一些傅先生的私人物品。”她开口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扎进我的心脏,

“麻烦你,今天之内,全部清走。我不喜欢我的工作环境里,有别人的东西。”别人的东西。

她称呼我为“别人”。轰!一股滚烫的血气直冲我的脑门。三年的婚姻,三年的同床共枕,

在她口中,竟只化作了轻飘飘的“别人”二字。“苏晚!”我咬着牙,

从喉咙里挤出她的名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颤抖,“你别太过分!”“过分?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而陌生的笑,“傅先生,

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这里,现在是我的公司。让你自己去收拾东西,

已经是我最后的体面。或者,你希望我让保洁把它们当垃圾一样扔出去?”“你敢!

”我怒吼出声,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想要冲上前去。

可我刚踏出一步,苏晚身旁的王董和刘董,便下意识地挡在了她身前,

用一种防备和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会随时暴起伤人的疯子。而苏晚,

只是冷漠地抬了抬手。她的助理立刻心领神会,拨通了保安部的电话。“保安部吗?会议层,

有人扰乱董事会秩序。请上来处理一下。”保安部!她竟然叫了保安!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仿佛被一道惊雷从头劈到脚。我,傅承轩,傅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在这栋我父亲一手建立的大厦里,被我的妻子,不,是前妻,当成一个闹事的无赖,

叫保安来驱逐!很快,两名穿着制服、身材高大的保安快步走了进来。“傅……傅先生,

”其中一个保安显然认识我,脸上写满了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请您……跟我们出去吧。”“滚开!”我双目赤红,一把甩开他的手。尊严,

我最后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傅先生,请您不要让我们难做。

”另一个保安的声音则冷硬得多,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挣扎着,

却发现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像是泥牛入海。我看着苏晚,她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已经转身开始和王董他们讨论起了那份计划书的细节,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彻彻底底的无视。这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能将我凌迟。我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席卷全身。我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在这里,

我只是一个笑话。我任由那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地“架”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路上,

无数员工从格子间里探出头来,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声像蚊蚋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那不是傅总吗?怎么被保安……”“你还不知道?董事会刚开完,听说天都变了!

”“我刚听说的,新董事长是……他老婆,苏晚!”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扇在我的脸上。这条我曾意气风发走过无数次的路,如今成了我的耻辱之路。

电梯门打开,又关上。叮。一楼大厅到了。当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的大厅出现在我眼前时,

我被他们毫不客气地推出了电梯。巨大的推力让我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傅先生,请吧。

”保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公事公办的冰冷。我站稳身子,没有回头。我能感受到,

整个大厅,前台、访客、路过的员工,所有人的视线都像利箭一样,将我钉在了原地。我,

傅承轩,就像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我一步一步,机械地挪动着双腿,

走向那扇旋转的玻璃门。门外,是刺眼的阳光。我被推出了这栋大厦,

推出了我经营多年的帝国,推出了我曾经拥有的一切。我下意识地回过头,仰起脸,

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建筑。顶层,那间最大、视野最好的办公室,曾是我的专属领地。而现在,

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是苏晚。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即便隔着数百米的距离,隔着反光的玻璃,

我依然能感受到那道投射下来的、居高临下的视线。那视线里,

再也没有一丝一毫我所熟悉的温情和依赖。只有冷漠。像神祇在俯瞰一只卑微的蝼蚁。

我耳边仿佛还回响着昨天董事会上他们对我的阿谀奉承,可现在,我只能听到风声,

以及我自己那颗被羞辱感填满、却还在不甘跳动的心脏声。那栋大厦里的一切繁华与喧嚣,

都与我隔绝了。我听不见了,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聋子。这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

什么叫做一无所有。巨大的羞辱和愤怒,像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夺走我的一切!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手腕上,

那道多年前留下的浅色疤痕,在皮肤的绷紧下,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

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无能与失败。我的傲慢,我的自负,我过去对她的所有轻视,

都在此刻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将我切割得体无完肤。无尽的怨恨,像疯长的藤蔓,

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不。我还没有输!复仇的火焰,在我的眼底轰然燃起,

烧掉了所有的迷茫和痛苦,只剩下最原始、最疯狂的毁灭欲。

我死死地盯着落地窗后那个模糊的身影,在心中立下了最恶毒的誓言。苏晚。

你今天施加在我身上所有的羞辱,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千倍、万倍地偿还回来!

5.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被驱逐的羞辱感,化作了孤注一掷的疯狂。求人?不,

我傅承轩,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求任何人!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

开始了我的反击。我卖掉了车库里所有的限量版跑车,

那些曾经承载着我无数荣耀和虚荣的钢铁猛兽,如今只换来了一串冰冷的数字。

我清算了名下所有的房产,包括那栋位于山顶,

见证了我过去三年对苏晚所有轻视与冷漠的别墅。当我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没有丝毫留恋,

心中只有烈火烹油般的快意。这些身外之物,我失去的,将来都要百倍千倍地拿回来!

用这笔赌上我全部尊严的资金,我注册了一家新的投资公司——“轩风资本”。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傅承轩,就算被飓风吹倒,也能乘风而起,掀起更大的风暴!

我像一头饥饿的恶狼,在商界里疯狂地寻找着机会。终于,

一个名为“天穹计划”的新能源项目,进入了我的视野。

这是一个关于新一代储能技术的项目,一旦成功,将彻底打败现有的能源格局。这是未来,

是风口,是我东山再起的唯一跳板!我将自己关在租来的狭小办公室里,

没日没夜地研究着项目的每一个细节。成箱的咖啡和提神饮料堆在墙角,

烟灰缸早已堆积如山。整整七天七夜,我几乎没有合眼。当那份厚达两百页,

每一个字都凝聚着我心血和希望的标书完成时,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疯狂而自信的笑容。这份方案,

天衣无缝!它是我吹响反攻号角的惊天炮响!苏晚,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怎么赢我!

竞标会现场,人头攒动,汇聚了整个行业最顶尖的大佬和资本。

我穿着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坐在前排,心脏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剧烈地跳动着。

就在这时,全场的灯光似乎都暗淡了一瞬,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向了入口。

苏晚来了。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银灰色西装,长发利落地盘在脑后,

脸上画着精致而冷艳的妆容。她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穿着围裙、素面朝天的保姆,

而是一个周身散发着强大气场,让所有人都不敢直视的女王。她的目光淡淡地从我身上扫过,

没有停留哪怕一秒,仿佛我只是会场里一个无足轻重的摆设。那种被彻底无视的屈辱感,

让我攥紧了拳头。别急,苏晚。等一会儿,我会让你再也无法忽视我的存在!

我是三号竞标者。当我走上台时,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份熬了七天七日的心血之作,

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从技术壁垒,到市场前景,再到财务模型和风险管控,

我讲得口若悬河,激情澎湃。我能感觉到,台下的评委和观众,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审视,

逐渐变成了惊讶,最后化为了毫不掩饰的赞许。看啊,苏晚!这才是我傅承轩真正的实力!

四十分钟的阐述结束,我完美收尾,台下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感谢傅总的精彩阐述,

”主持人微笑着说,“现在进入提问环节。”会场里一片安静,

似乎所有人都被我“完美”的方案所折服。就在我以为将要顺利过关时,一道清冷的声音,

如同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我有一个问题。”我猛地抬头,看见苏晚缓缓举起了手。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她站了起来,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而是对着主屏幕上的PPT,平静地开口。“傅总,请问,

您的方案中所依赖的核心催化剂‘Ge-7’,其合成所必需的稀土原料‘铟’,

全球百分之九十的产能都掌握在维斯特联合矿业手中。而就在上个月,维斯特矿业的母公司,

刚刚与傅氏集团签订了未来十年的独家战略供货协议。请问您的供应链,打算从哪里来?

”轰!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维斯特矿业……独家协议?我通宵查阅了所有公开资料,

根本没有这条信息!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衬衫。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晚没有等我回答,声音依旧平稳,却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刺向我的第二个要害。

“第二个问题。您的财务模型中,关于生产成本的计算,是基于现行的工业用电价格。

但根据上周国会发布的能源法案草案第三十七条,您这种高耗能的提炼产业,

将被征收百分之三百的惩罚性电价。一旦法案通过,您的项目将在投产的第一天就陷入亏损。

请问,您的风险评估为何会忽略如此重要的政策动向?”百分之三百!我的眼前一阵发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完了……我引以为傲的商业模型,在她的问题面前,

就像一个笑话!“最后……”苏晚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嘲讽,

只有一种看穿一切的冰冷,“……您的整个方案,

都建立在‘天穹’技术可以完美实现的基础上。但据我所知,这项技术的首席科学家,

霍普金斯教授,三年前就因为学术诚信问题被终身禁入行业。您所谓的技术合作,

恐怕只是一场骗局。”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整个会场轰然炸响!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手脚冰凉。

我精心准备的、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反击,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件爬满了虱子的华袍,

被她轻描淡写地抖落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丑陋不堪。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输得体无肤。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台的。我像个提线木偶,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

耳边是苏晚开始阐述她的方案时,那清晰、沉稳、充满力量的声音。她的方案,

正是我所有漏洞的完美解答。

她提出了一种全新的、不依赖稀土的催化剂替代方案;她将惩罚性电价的风险,

通过引入光伏自供电系统,转化为了政府补贴的优势;她甚至直接跳过了那个骗子教授,

展示了她早已和另一位更权威的诺奖级科学家团队达成了深度合作意向书。

格局、远见、细节……我被她全方位地、碾压式地击溃了。会场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经久不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为这位新晋的女王献上最热烈的赞美。而我,傅承轩,

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蜷缩在角落里,无人问津。我的启动资金,我的尊严,我的一切,

都在这场初次交锋中,被彻底击碎,赔得精光。会议结束,人群渐渐散去。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准备离开这个让我受尽屈辱的地方。就在我走到门口时,

我看到苏晚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众星捧月。一个身影穿过人群,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气质儒雅,笑容温和。我认得他,是业界声名鹊起的青年才俊,

顾言之。他看着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爱慕。“苏总,

”顾言之的声音温润如玉,带着一丝醉人的笑意,“你的远见,总是令人惊叹。不知今晚,

是否有幸请你共进晚餐,庆祝你拿下这个百亿项目?”6.苏晚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微微侧过头,那双曾几何时只倒映着我身影的清冷眸子,此刻正平静地注视着顾言之。

那是一种平等的,甚至带着一丝审视的淡然。然后,

在我的心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到几乎窒息的注视下,她轻轻颔首,

唇角勾起一抹极浅、却真实存在的弧度。“好。”一个字。仅仅一个字,

就将我刚刚在竞标会上被剥离的尊严,再次狠狠地踩进了泥土里,碾得粉碎。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声音。我只能看到他们两个人,顾言之温文尔雅地伸出手,

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而苏晚,则从容地与他并肩而行。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两个我曾经嗤之以鼻的词语,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眼球上。顾言之是谁?

京圈里声名显赫的金融新贵,哈佛毕业,二十八岁就主导了数次轰动性的跨国并购,

家世显赫,风度翩翩。他甚至比过去的我,更加耀眼。他看着苏晚的眼神,

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那种带着侵略性的温柔,是我从未给过她的。而苏晚,

那个在我印象里,永远穿着棉布围裙,身上总带着淡淡油烟味的女人,

此刻正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拔,气场全开。她与顾言之站在一起,

非但没有被对方的光芒所掩盖,反而相得益彰,仿佛他们本就该属于同一个世界。

一个我从未踏足,也从未想过去了解的世界。一股滚烫的、陌生的情绪,像地底的岩浆,

猛地从我胸腔深处喷涌而出,瞬间烧遍了我的四肢百骸。是嫉妒。

是那种眼睁睁看着本属于自己的珍宝,被另一个人捧在手心,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甚至连伸手的资格都被剥夺的,最原始、最丑陋的嫉妒!我失去的,

不仅仅是一个只会洗衣做饭的妻子。我失去的,是一个我从未真正看懂过的,

光芒万丈的女人。这个认知,比输掉百亿项目,比被逐出傅氏集团,更让我痛苦,

更让我发疯!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三年来,这个女人为我洗手作羹汤,

为我挡下所有我不愿应酬的亲戚。她的世界里只有我。可我给了她什么?是无尽的冷漠,

是理所当然的轻视,是她精心准备了几个小时的晚餐,

被我一句“没胃口”就彻底否定的失望眼神。而现在,另一个男人,

只用了一场竞标会的时间,一个温和的笑容,就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理智的弦,‘嘣’的一声,彻底断裂。

我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拨开挡在我面前的人群,朝着那对刺眼的背影冲了过去。“苏晚!

”我的声音沙哑而扭曲。他们停下了脚步,一同转过身来。苏晚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那份刚刚面对顾言之时的浅淡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的湖面。而顾言之,

则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向前迈了半步,这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将苏晚护在了他的身后。这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我的血液‘轰’的一声涌上头顶,

嫉妒的毒蛇疯狂地啃噬着我的心脏。“你不能跟他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们还没离婚!在法律上,你还是我的妻子!你现在就跟别的男人去吃饭,

你把傅家的脸面往哪里放?把我傅承轩的脸面……往哪里放?!”我以为,

用“妻子”这个身份,用“脸面”这种东西,至少能刺痛她一下。然而,我错了。

苏晚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羞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怜悯。

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表演着一场无人喝彩的独角戏。她甚至懒得开口反驳我。

反倒是她身前的顾言之,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笑容已经完全敛去。他看着我,目光平静,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傅先生,”他的声音依旧礼貌,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地扇在我的脸上,“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苏总现在是单身,她有权和任何人共进晚餐。

倒是傅先生你……”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出一丝冷意。“……请自重。”请。自。

重。这三个字,像三根淬了毒的钢针,精准地刺入我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心。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讥讽、嘲笑和幸灾乐祸。

我看到苏晚的视线从我脸上移开,再也没有停留一秒。“我们走吧。”她说。顾言之点点头,

绅士地为她引路。两人转身,并肩离去,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抛弃在原地,

任由那些嘲弄的目光将我凌迟。那扇门关上的瞬间,我的世界,也彻底暗了下来。苦涩,

一种前所未有的苦涩味道,从舌根一直蔓延到心脏最深处,那是名为“嫉妒”的果实,

第一次在我生命里,结出的味道。原来,是这么的……疼。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股不甘的火焰在我已经成为废墟的心中重新燃起。她可以是任何人的,

但唯独不能是别的男人的!她是我傅承轩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来染指!

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麻木的双腿猛地灌入了力量。

我死死地盯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抬起脚,不顾一切地就要追上去。然而,

一只苍老却有力的手,就在此时,突然从旁边伸出,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少爷,

”一个熟悉而沉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别再自取其辱了。”7.我猛地转头,

对上了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是林伯。他那只布满老人斑的手,此刻却像一只铁钳,

死死地扣着我的手臂。“少爷,”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与失望,

“别再自取其辱了。”自取其辱?这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我的理智。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双眼赤红地低吼:“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下人,也敢来管我?

”林伯被我甩得一个趔趄,但他没有生气,只是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看得我心头发毛。“少爷,”他缓缓站直了身体,“你看看周围,

你看看他们看你的眼神。你现在冲出去,除了让他们看更多的笑话,还能得到什么?

”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那些宾客,那些曾经对我点头哈腰的商界精英们,

此刻正远远地看着我,他们的眼神里再无敬畏,只剩下毫不掩饰的鄙夷、嘲弄,

和一丝……怜悯。就像在看一条被主人抛弃后,还不知死活冲着新主人狂吠的丧家之犬。

这个认知,比顾言之那句“请自重”还要伤人。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那股支撑着我的疯狂火焰,被这盆冰冷的现实兜头浇灭。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连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都被自己亲手踩在了脚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座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的。

记忆里只剩下林伯沉默地将我塞进一辆出租车,以及关门前那一声沉重的叹息。车窗外,

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像一道道彩色的伤口,划破了漆黑的夜幕。我蜷缩在后座,

将头埋进双臂,那个画面却像诅咒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苏晚和顾言之并肩而立,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而我,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前夫,

一个嫉妒得发狂的失败者。我不甘心!这股不甘混合着嫉妒的毒液,在我体内疯狂发酵,

将我的五脏六腑都腐蚀得千疮百孔。光明正大的商业竞争,我输了。那么……如果,

我不用光明的手段呢?一个疯狂而恶毒的念头,如同深渊中探出的触手,

猛地攫住了我的心脏。回到那间小得可怜的公寓,我没有开灯,任由自己沉浸在黑暗里。

黑暗能放大人的恶意,也能给予人孤注一掷的勇气。我摸出手机,

翻到一个我从不轻易动用的号码。“九爷,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笑声:“哟,

这不是傅大少爷吗?怎么想起给我这个老骨头打电话了?”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声音冰冷地直入主题:“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傅氏集团最近在主推一个叫‘星核’的新材料项目,它的核心供应链,

有一家叫‘华创科技’的公司。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让这条供应链断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轻笑:“傅少,这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脏活儿。

你确定?”“我确定。”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沾着血腥味,

“钱不是问题。我只要结果。”“好,有傅少这句话就够了。”九爷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挂掉电话,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我知道,

这个电话打出去,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但那又如何?只要能看到苏晚痛苦,

看到她惊慌失措,看到她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轰然倒塌,就算让我变成恶魔,我也在所不惜!

接下来的三天,我如同一个狂热的赌徒,守在电脑前,死死盯着傅氏集团的股价和相关新闻。

直到第三天下午三点,

一则爆炸性的新闻弹了出来——华创科技单方面宣布与傅氏集团终止合作,

傅氏“星核”项目核心材料断供,项目或将无限期停摆!成了!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心脏因为狂喜而剧烈地跳动着。紧接着,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席卷而来。

傅氏集团的股价应声而落,开盘不到十分钟,就呈现出断崖式的暴跌!

绿色的数字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看得我血脉偾张!我仿佛已经能看到苏晚焦头烂额的样子。

我端起一杯红酒,对着屏幕上那条深不见底的绿色K线,畅快地一饮而尽。复仇的快感,

原来是如此的酣畅淋漓!苏晚,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惹怒我的下场!然而,

就在我准备开第二瓶香槟庆祝的时候,一条新的推送弹窗,

猛地钉在了屏幕中央——傅氏集团将于晚八点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总裁苏晚将亲自出席。

要撑不住了吗?我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让我看看,你会如何在我面前,

低下你那高傲的头颅。晚上八点整,我准时点开了直播链接。聚光灯下,

苏晚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缓缓走上发布台。让我意外的是,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憔悴,反而平静得像一潭深水,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全场,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我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各位媒体朋友,晚上好。

”她开了口,声音清晰而有力,“我知道大家今天来,都是为了‘星核’项目的供应链问题。

”她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直直地刺向我。“在这里,

我首先要感谢那位在背后‘帮助’我们的朋友。”什么意思?我眉头紧锁,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只见苏晚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她按下了PPT的翻页器。身后的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份全新的合同签署仪式照片,

照片的一方是她,而另一方,则是一家国际顶尖的科技巨头——德国德隆工业!

“早在两个月前,我们就已经预判到‘华创科技’存在的技术瓶颈和管理风险,

并启动了备用方案。”她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们与德隆工业的战略合作谈判,已于上周全部完成。

德隆将为我们提供技术更先进、供应更稳定的新一代核心材料。

”“至于这次的断供风波……”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它不仅帮我们顺利地、无成本地清理掉了劣质供应商,

还顺便帮我们揪出了公司内部几位与华创科技有利益输送的‘内鬼’。”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惊雷在耳边炸响。将计就计……她是故意的!

我还没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苏晚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另外,

借着这次市场波动,集团旗下的一家投资公司,也顺便完成了一项收购。”大屏幕再次切换,

上面是另一家上市公司的名字——天盛集团!那是傅氏在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

“相信在座各位都知道,天盛集团最近也陷入了困境。我们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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