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每次约会就是吃饭

“宝宝，下周我闺蜜生日，我们去新开的那家法餐吧，听说甜品是米其林三星师傅做的。

”“苏晴，我们能不能不去那么贵的地方？我压力真的很大。”“陈默你什么意思？

我跟你在一起，吃顿好的怎么了？你不会连这点钱都出不起吧？”“我月薪八千，

你每顿饭都要人均五百，你觉得我出得起吗？”“那是你的问题！男人不就该为女人花钱吗？

没钱你谈什么恋爱！”1服务员将账单夹递过来时，我眼皮跳了一下。

我银行卡里仅剩的两千块，甚至不够支付这顿所谓的三周年纪念日。对面，

我的女友苏晴正用纸巾优雅地轻拭嘴角，她今天化了全妆，每一根睫毛都精致上翘，

配上那身新买的V领长裙，在餐厅昏黄的烛光下，确实美得像一幅画。

她从手包里拿出那支我上个月省吃俭用才送她的LV，对着小镜子慢条斯理地补妆，

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漂亮，却也陌生。她对我掏出信用卡时那一瞬间的窘迫，视而不见。

“宝宝，下周我闺蜜生日，我们去新开的那家法餐吧，听说甜品是米其林三星师傅做的。

”苏晴收起口红，语气轻快，仿佛在说下楼买瓶水那么简单。我深吸一口气，

口袋里被我攥得发热的五十块现金，是我接下来一周的全部伙食费。胸口像堵了一团湿棉花，

我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干涩：“苏晴，我们能不能不去那么贵的地方？我压力真的很大。

”她补妆的动作停下，漂亮的眉毛立刻拧在了一起，音调瞬间拔高了八度，引得邻桌侧目。

“陈默你什么意思？”“我跟你在一起，吃顿好的怎么了？你不会连这点钱都出不起吧？

”我看着她，只觉得一阵眩晕。“我月薪八千，你每顿饭都要人均五百，你觉得我出得起吗？

”“那是你的问题！”她理直气壮地回敬，“男人不就该为女人花钱吗？没钱你谈什么恋爱！

我闺蜜男朋友上个月刚给她换了最新款的手机，你呢？你看看别人，再看看你！”“别人，

别人……”我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脑子里轰的一声。那些为了给她买一个名牌包，

我连续吃了一个月泡面的日日夜夜；那些为了凑够她生日礼物的钱，我通宵熬夜接私活，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的疲惫，此刻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为她付出了我的一切，

换来的却是你看看别人。你到底是跟我过还是跟别人过啊心，像是被丢进了冰窖，

瞬间冷透了。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忽然笑了。是啊，没钱谈什么恋爱。

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晴，”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们分手吧。”她脸上的刻薄和鄙夷瞬间凝固，换上了一抹错愕。但那错愕只持续了三秒，

就被一声冷笑取代。“分就分，谁后悔谁是狗！”她抱起双臂，下巴抬得高高的，“陈默，

我把话放这儿，离开我，你这种穷鬼，以后连女人的手都别想摸到！”2我没有打车，

而是坐着最后一班地铁回到了我和苏晴租的公寓。推开门，

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玄关的鞋柜上，摆满了她的高跟鞋，

每一双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价。而我的几双运动鞋，被挤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沾着灰。

这套月租六千的公寓，我付四千五，她付一千五。可这房子里，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我拉开衣柜，属于我的那一半空空荡荡，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而另一边，

挂满了她这个季度新买的高定裙子和外套，吊牌都还没来得及摘。梳妆台上，

那些我连名字都叫不全的瓶瓶罐罐，在灯光下闪着金钱的光芒。我脑子里算了一笔账，

就眼前这堆东西，足够我老家的父母安稳生活好几年了。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这三年，

我到底在图什么？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件往里装。“咔哒。

”门锁转动，接着被猛地推开。苏晴追了回来，她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脸上满是讥讽。

“哟，演上苦情戏了？怎么，真要走啊？”她冷笑一声，“别忘了，这房子押一付三，

没了我，你下个月连房租都交不起吧？”我没理她，继续收拾着我的几本书。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她。她几步冲过来，粗暴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从里面翻出一个木质的音乐盒，“啪”的一声摔在我脚边。“还有这个，

这种手工做的破烂货，送给我都嫌占地方！”音乐盒被摔得四分五裂，

里面那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小人断了一条腿，躺在木屑中。我的心，跟着那个小人，也碎了。

那是我去年情人节，熬了三个通宵，用心设计图纸，再一点点打磨木头，亲手为她做的。

她说她喜欢，说这是她收到过最用心的礼物。原来，都只是说说而已。我蹲下身，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一片片捡起音乐盒的残骸，小心地放进行李箱。看着我这副样子，

苏晴似乎觉得还不够，她拿出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看见没？

王少刚给我转的，5200。”屏幕上一笔刺眼的转账记录，

下面还有一句肉麻的“宝贝喜欢什么随便买”。我慢慢站起身，

看着她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漂亮脸蛋。胸口那股尖锐的疼痛，渐渐麻木了，最后，

沉淀成了一块冰冷的铁。很好。苏晴，你会看到的。我合上行李箱，

拉杆箱的轮子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滚！滚了就再也别回来！

”她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尖叫。我拉开门，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这一次，

我真的不会再回来了。3拖着行李箱走出那栋住了三年的老旧居民楼，

我没有去挤最后一班地铁。夜风吹在脸上，有些凉，却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我在路边站定，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江澜壹品。”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我脚边那个半旧的行李箱，没多问，一脚油门汇入了城市的车流。

车子平稳地驶向市中心，窗外是飞速倒退的霓虹。苏晴大概以为我会找个网吧通宵，

或者厚着脸皮去求朋友收留吧。可惜，我没那么惨。出租车在江澜壹品小区的门禁前停下，

保安亭里的年轻保安看到我，立刻起身，微笑着按下了抬杆。我没去找朋友借宿，

而是用指纹解锁了另一扇门。“滴——欢迎回家。”冰冷的电子音，此刻听着却顺耳无比。

一百二十平的精装三居室，空旷而安静。我打开灯，柔和的暖光洒满整个客厅。全款，无贷。

这是我这两年，白天当牛马写代码，晚上回家接外包、做游戏，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苏晴对此一无所知。我把行李箱放在玄关，打开，看着里面那堆摔碎的音乐盒零件，

自嘲地笑了。我本来想等我的游戏上线稳定了，收入可观了，就带她来这里，

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天大的笑话。

我把那堆木头碎片倒进一个空抽屉，关上。眼不见，心不烦。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干净的T恤，我终于感觉活了过来。我没有丝毫睡意，径直走进书房，

打开那台高配电脑。熟练地登录后台，当看到页面上跳出的数据时，

我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仙魔纪元》，上线一周。下载量：258万。

后台流水：78万。扣除平台分成，净赚差不多五十万。我盯着那个数字看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靠在电竞椅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成了。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找到公司主管的头像，言简意赅地敲下一行字。“张总，我辞职，明天就不去公司了，

交接手续我会线上配合。”没有丝毫犹豫，点击发送。一个月八千块的工资，

每天被呼来喝去，还要忍受办公室文化。这福气，给别人吧，爷不伺候了。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浑身都轻松了。我走到落地窗前，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从前我觉得，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留。但从今晚起，我将为自己，

点亮整片星空。“嗡嗡——”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新的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个用简笔画画的女孩，扎着丸子头，脸上带着一点小雀斑，看起来很清新。

申请备注写着：“你好，我是《仙魔纪元》的忠实内测玩家，也是一名画师。请问，

你们还招美术吗？”4我看着那个手绘头像，心里一动。这年头，

真心玩游戏又懂美术的玩家，可遇不可求。我几乎没有犹豫，就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约在一家离我公寓不远的咖啡馆见面。我先到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没几分钟，

一个穿着简单白T恤、扎着马尾的女孩推门走了进来，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她就是林溪。素面朝天，脸上甚至能看到几颗淡淡的雀斑，

但那双眼睛很亮，清澈见底。“你好，陈默？我是林溪。”她在我对面坐下，

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这是我的作品集。

”我有些意外她的直接，但更欣赏这份干脆。我点开她的作品集，只看了两眼，

呼吸就停滞了一瞬。她不仅画了游戏里的角色，甚至根据我的世界观设定，

延展设计了几个新的妖兽和门派服饰。那笔触，那光影，那对细节的考究，

完全不像一个业余爱好者，而是浸淫此道多年的专业画师。“这个‘九幽魔将’的设计，

你是怎么想的？”我指着其中一幅画问。画面上的魔将，铠甲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

眼神里不是单纯的凶狠，而是一种疲惫的疯狂。“我看游戏背景里提到，他曾是仙界战神，

因守护挚爱而堕魔。我觉得，他心里应该还残存着一丝属于人的痛苦。”她认真地解释，

“所以他的铠甲是破碎的，代表他守护失败；眼神里的疯狂，是对天道不公的怨恨，而疲惫，

是他千年轮回的宿命感。”我心里一震。她懂。她真的懂我的游戏。我关掉平板，

看着她：“聊聊你喜欢的游戏吧。”“《塞尔达传说》，”她眼睛里瞬间有了光，

“还有《空洞骑士》。我喜欢那种沉浸式的探索感，而不是被任务列表牵着鼻子走。

”“巧了，”我笑了，“我也是。”那一瞬间，我感觉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战友。

我们从宫崎英高的恶意聊到任天堂的世界主宰，从像素美学聊到3A大作的叙事困境。

她眼中那种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热爱，是我从未在苏晴眼中看到过的。

苏晴只会问我：“你这破游戏，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服务员过来时，

林溪只点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结账时，我刚要扫码，她却抢先一步。“我们AA吧，

”她晃了晃手机，笑得坦然，“这是面试，按理说该我请你。不过我这个月初刚裸辞，

手头有点紧，下次一定。”我看着她，心里那块因为苏晴而结冰的地方，

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不用下次了。”我把她的手机按下去，认真地说，“林溪，

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的工作室。目前，工作室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不存在上下级，

我们是合伙人。我给你开两万的月薪，外加年底分红，你觉得怎么样？”林溪愣住了，

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两…两万？还有分红？”她有点结巴，

“可你都还没看到我为你的游戏画一张画。”“你的作品集，还有刚才那番话，已经足够了。

”短暂的休息间隙，我习惯性地划开手机，点进了朋友圈。一条新的动态跳了出来，

是苏晴发的。照片是一只握着法拉利方向盘的手，手腕上戴着一块闪亮的钻表，

配文是：“有些人努力一辈子，也够不到别人的起点。

”下面还有我们共同好友尴尬的评论：“晴晴，又换新车啦？”我面无表情地划了过去，

锁掉屏幕。一抬头，看见林溪正拿出随身的速写本，低着头在画些什么。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她的侧脸专注而宁静。

心里那点被苏晴勾起的波澜，瞬间平复了。有些人追求的是别人的起点，而有些人，

正在创造自己的世界。我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彻底不想再看。“我加入。”林溪抬起头，

眼睛亮得惊人，“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笑了。“现在。”5事实证明，

林溪的加入，是正确的一个月后，新版本正式上线。我几乎是彻夜守在电脑前，

看着后台的数据曲线像坐了火箭一样垂直攀升。玩家社区彻底炸了。“卧槽！

这新版本的美术是请到神仙了吗？这光影，这建模，吹爆！”“九幽魔将帅我一脸！绝了！

感觉背后有八百集的故事！”“别说了，我老婆已经换成新出的月神祭司了，

”热度持续发酵，在新版本上线的第三天，空降平台热销榜前三，

仅次于两家大厂的王牌产品。月底结算时，我看着后台那个清晰的数字，

感觉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当月流水：三百二十万。扣除平台分成和税款，净利润超过两百万。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林溪的账户上转了三十万。她看到转账短信时，

正在画新角色的草图，手里的触控笔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陈默！你这是干什么？太多了！

”她拿起手机，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慌，甚至想把钱给我转回来。“不多。

”我把她的手机按下去，看着她的眼睛，“这是你应得的。你不是员工，是合伙人。

”我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这只是个开始。”林溪看着我，眼眶有点红，但她没再推辞，

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笔，画得更起劲了。有了这笔启动资金，

我立刻在公司附近的高档写字楼租下了一整层，正式注册了“工作室，

招兵买马的流程也提上了日程。有了钱，我直接去了趟4S店，

全款提了一辆最新款的宝马5系。坐在驾驶位上，摸着冰凉的方向盘，

我想起以前为了省几块钱公交费，宁愿在寒风里多等二十分钟换乘的日子，有些恍惚。周末，

工作室还缺些办公用品和绿植，我便约上林溪一起去逛商场。

我们正推着购物车在一家文创店里挑选，一个尖锐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哟，陈默？

”我身体一僵，转过身，果然是苏晴。她挽着一个油头粉面、一身潮牌的男人，

那男人我认得，就是她朋友圈里那个王少。苏晴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随即落在我身边的林溪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溪的白T和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