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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暮死小说

五华殿的老四大名捕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朝生暮死小说》是五华殿的老四大名捕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水流林砚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第一流中的卵暴雨把城中村浇成了一片泥铁皮屋顶的噼啪声混着巷尾排水沟的潺潺浊林砚靠着墙根蹲了很湿透的衬衫贴在背又冷又衣兜深那张被水泡得发皱的肄业是他仅存的、可笑的体面 —— 名校生物系读了三嫌实验枯燥、嫌导师严肄业后揣着一脑子理高不成低不就晃到了三十八工厂流水线他嫌 “埋没人才”,写字楼文员他觉得 “屈尊纡贵”,就连小区便利店的收银他都对着招...

主角:水流,林砚   更新:2025-11-10 23: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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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浊流中的卵暴雨把城中村浇成了一片泥泞,铁皮屋顶的噼啪声里,

混着巷尾排水沟的潺潺浊响。林砚靠着墙根蹲了很久,湿透的衬衫贴在背上,又冷又沉。

衣兜深处,那张被水泡得发皱的肄业证,

是他仅存的、可笑的体面 —— 名校生物系读了三年,嫌实验枯燥、嫌导师严苛,

肄业后揣着一脑子理论,高不成低不就晃到了三十八岁。工厂流水线他嫌 “埋没人才”,

写字楼文员他觉得 “屈尊纡贵”,就连小区便利店的收银台,他都对着招聘启事嗤之以鼻。

如今,他连一碗热泡面都买不起,只能盯着巷口被风吹来的半个白面馒头,咽着酸水。

馒头沾了泥点,滚到排水沟边缘,麦香混着污水的腥气飘过来。林砚的肚子叫得震天响,

理智在饥饿面前节节败退。他弯下腰,指尖刚触到那点温热,脚下的石板突然打滑,

整个人重心一歪,径直摔进了黑绿色的排水沟里。腥臭的污水瞬间灌满口鼻,

塑料袋、烂菜叶缠上他的四肢。他拼命扑腾,视线里的世界越来越模糊,

只有水面倒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 —— 头发凌乱、面色蜡黄,

曾经自诩 “天之骄子” 的眼睛里,只剩不甘和悔恨。

“我明明…… 该有不一样的活法……”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他想起年轻时在实验室里看过的蜉蝣标本 —— 那些朝生暮死的小虫,

一生只够完成一次繁衍,当时他还嗤笑 “生命浅薄”,如今却连这样 “浅薄” 的机会,

都要没了。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像裹着一层黏腻的薄膜,将他牢牢困住。没有视觉,

没有听觉,甚至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只有一种模糊的温热包裹感,

还有若有似无的、带着腥气的流动。林砚的意识像沉在水底的石头,昏沉了很久才慢慢苏醒。

“这是…… 哪里?”他想抬手,却发现没有手;想睁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大脑里一片混沌,前世的记忆碎片般闪过:暴雨、馒头、臭水沟,

还有那只被他嗤笑过的蜉蝣标本。突然,

一股陌生的冲动涌上 “身体”—— 不是人类的思维,

而是一种原始的、刻在骨子里的渴望:破壳。

他的 “头部”如果那能被称为头部的话不由自主地向前撞击,一下、两下,

包裹着他的薄膜传来轻微的刺痛,慢慢变薄、起皱。“不对…… 这不是人类的身体!

”林砚猛地惊醒,前世积累的生物学知识瞬间炸开。

温热的流动液体、包裹全身的薄膜、破壳的本能…… 这是卵!水生昆虫的卵!

他试着 “感知” 周围,能捕捉到微弱的震动,

是相邻的卵在陆续破裂;能 “闻” 到水中的气息,有藻类的青涩,

也有腐烂有机物的腥气。这些感知不通过耳朵和鼻子,而是透过全身的 “皮肤”,

陌生又本能。“我变成了…… 虫子?”荒诞感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那个曾经不屑于 “底层生存”、觉得 “理论高于一切” 的林砚,

竟然重生在了一枚虫卵里。而这水中的腥气、流动的阻力,分明就是他丧命的那条臭水沟!

撞击的本能越来越强烈,薄膜上的裂痕越来越大。终于,

“啪” 的一声轻响在他感知里却像惊雷,薄膜彻底碎裂。

冰冷的、带着腥气的水瞬间涌入,包裹住他微小的身体。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身体两侧的鳃部自动张开,过滤着水中稀薄的氧气。没有手脚,只有柔软的、分节的躯体,

尾部带着三根细小的尾丝,头部的复眼只能模糊地捕捉到光影变化。林砚僵在原地,

用复眼 “看” 着周围 —— 黑暗的水底,砂石粗糙得像刀割,藻类在水流中轻轻摆动,

远处有微小的生物在游动,每一次移动都带起细微的水纹。复眼扫过自己半透明的躯体,

腹足在砂石上蹭出细碎的划痕 —— 这躯体里裹着的,

分明还是那个空有理论却连热泡面都买不起的灵魂,那些曾挂在嘴边的 “人才”“纡贵”,

此刻全被水底的腥气泡得发烂。他不再纠结 “体面”,也顾不上抱怨,

身体里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原始的求生欲压过了一切 —— 他必须活下去。

第二章 齿间的青涩饥饿像细密的针,扎着林砚柔软的躯体。刚孵化的稚虫只有三毫米长,

身体是半透明的白,在幽暗的水底几乎隐形。可那股从脏腑里涌上来的空虚感,

却尖锐得无法忽视,逼着他挪动分节的腹足,在粗糙的砂石上慢慢爬行。

腹足碾过细小的沙砾,传来硌人的刺痛 ——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触感。前世的他,

哪怕日子再落魄,也从未让手脚沾过泥泞,可如今,他只能贴着污泥与砂石,

一寸寸寻找能果腹的东西。复眼捕捉到前方一片晃动的绿,是丛生的丝状藻类,

像垂在水底的绿帘。他下意识地凑过去,口器里的细小獠牙却迟迟没有咬合。

“不过是些低等植物……”脑海里闪过前世的念头。那时他在实验室里,

对着培养皿中的藻类标本侃侃而谈,分析它们的细胞结构、光合作用原理,

语气里满是研究 “低级生物” 的不以为然。可现在,

这些曾经被他视作 “实验材料” 的藻类,却成了能让他活下去的救命口粮。

灵魂被本能按在血肉里反复碾压。就在他迟疑的瞬间,

一道细小的影子从藻类间窜过——是孑孓。他的复眼瞬间锁定,腹部一阵不受控制的痉挛,

口器里的獠牙自动张开,分泌出透明的黏液。可与此同时,一股属于人类的恶心感,

却虚幻地从“喉咙”里泛起。

两股矛盾的冲动在他这具三毫米长的身体里撕扯:一具身体饥渴地想要扑上去,

另一个灵魂却在剧烈地排斥。最终,饥饿攥紧了他的脏腑,逼着他射了出去。

孑孓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开始扭动身体想要逃窜,可已经晚了。

林砚的口器精准地咬住了它的尾部,细小的獠牙瞬间刺入柔软的躯体。

一股带着腥味的浆液涌入口中,算不上美味,甚至有些涩口,可饥饿感却在飞速消退。

他下意识地咀嚼起来,口器的咬合动作越来越熟练,不适渐渐被生存的满足感取代。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捕猎,第一次用 “低等生物” 的方式,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吃完最后一口,林砚趴在砂石上,腹足微微蜷缩。藻类的青涩气味和孑孓的腥气混合在一起,

萦绕在他的鳃部,那是属于生存的味道。他啃着藻类的齿间还留着孑孓的腥气,

地与记忆中屏幕上那些被他一皱眉就划走的“文员”、“收银”等字样重合——一样的陌生,

一样的品不出半分高明 。复眼望向水底更深处,那里有更多晃动的影子,有未知的危险,

也有更多生存的可能。林砚缓缓撑起身体,腹足不再犹豫,朝着更茂密的藻类丛爬去。

砂石依旧粗糙,水流依旧冰冷,但林砚的爬行却坚定了许多。

第三章 阴影下的震颤藻类丛的绿影里,林砚正用腹足扒着一根丝状藻,

小口啃食着顶端的嫩尖。刚吃完半只孑孓的饱腹感还没完全褪去,鳃部随着水流轻轻开合,

过滤着水中的氧气,连尾部的尾丝都带着几分松弛的摆动。这种平静没持续多久,

一股异常的震动突然从水流深处传来。一股沉闷的足以让沙石共振的震颤,从水流深处压来。

尾丝瞬间僵直。一道边缘泛着白色幽光的阴影,遮天蔽日地移来,

搅起的湍流几乎要将他撕碎。那张开的深渊巨口,每次呼吸都吸走大片水流,

形成死亡的旋涡。他向下划去,复眼里晃动颠倒的水底。他想逃,可腹足像被钉在了砂石上,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惧。“完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鱼的阴影已经逼近了藻类丛。水流的拉力越来越强,

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向鱼嘴的方向滑动。复眼捕捉到鱼鳃的开合,

那巨大的、规律的动作,像死神的钟摆,每一次晃动都离他更近一分。他僵住了,

腹足像是被钉死——一种熟悉、手足无措的麻痹感,从早已不存在的四肢末端蔓延上来。

是了,那次面试被问得哑口无言,就是这种感觉;被工头当众斥责也是这种感觉,每一次,

他都选择了最决绝的逃避:拍案而起,或是撂挑子走人。而此刻,

水流的拉力正像是当年那些冷眼,要将他卷入深渊。复眼还盯着鱼群消失的方向,

鳃部仍在因缺氧微微发颤。他想起从前被老板骂了就拍桌走人,被工头说两句就撂挑子。

他不再犹豫,收缩腹部,像一颗弹珠般朝着右侧的石缝窜去。水流的拉力还在拉扯着他,

鱼鳍扫过的气流几乎要将他掀翻,他能清晰地 “闻” 到鱼身上那股淡淡的土腥味,

混合着水草的腐烂气息,呛得他鳃部一阵发麻。石缝比他想象的更狭窄,

仅容得下他的身体勉强挤进去。他用腹足和尾丝牢牢固定住自己,将身体紧贴着粗糙的石壁,

连呼吸都放轻 —— 蜉蝣没有肺,鳃部的每一次开合都会带动水流,

他必须屏住这本能的动作,哪怕会缺氧。鱼的阴影停在了藻类丛上方,

巨大的嘴部在他刚才进食的位置吸了又吸,湍急的水流将周围的藻类连根拔起,

细小的孑孓被吸进鱼嘴,发出无声的悲鸣。林砚趴在石缝里,复眼紧紧盯着那片混乱的水域,

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腹足抠得石壁生疼。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沉闷的震动渐渐远去,

阴影慢慢消散,水流重新恢复了平稳。林砚才敢缓缓松开腹足,让鳃部重新开始呼吸,

新鲜的氧气涌入体内,缓解了缺氧的眩晕。他慢慢爬出石缝,看着被搅得狼藉的藻类丛,

还有散落的沙砾,心脏如果那能被称为心脏的话还在剧烈跳动。刚才那短短几秒钟,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死亡的阴影离他如此之近,近到让他浑身发冷。

林砚抖了抖身上的沙砾,腹足再次迈开脚步。这一次,他的爬行不再只是为了寻找食物,

更是为了熟悉这片水域的每一个角落,记住每一个可以躲避危险的石缝,

每一片可以藏身的藻类丛。水流依旧冰冷,砂石依旧粗糙,但他的眼神里,少了几分茫然,

多了几分坚定。这水底的 “阴影” 不会只有一个,往后还会遇到更多、更可怕的危险,

但他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逃避了。第四章 裂壳的新生身体里的痒意越来越浓,

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蠕动,挥之不去。林砚趴在一块平滑的鹅卵石上,腹足蜷缩着,

整个人几乎贴在石面。这种痒不是皮肤表面的瘙痒,而是从身体内部涌上来的,

带着一种紧绷的胀痛 —— 旧的外壳已经跟不上身体的生长,变得僵硬、狭窄,

像一件不合身的铠甲,死死束缚着他正在膨胀的躯体。蜕皮。 前世课本上那些冷静的图解,

此刻成了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活生生的煎熬。旧壳的边缘已经开始松动,

顺着水流的方向微微翘起,露出底下鲜嫩的、泛着淡青色的新皮肤。

可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腹足的轻微挪动,都会牵扯到旧壳与新皮肤连接的地方,

传来撕裂般的刺痛。他试着弓起身体,想要把旧壳撑裂,可刚一用力,刺痛就骤然加剧,

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这种痛苦,比被砂石硌伤、比躲避鱼群时的恐惧更甚,

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煎熬。前世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大学时,

导师劝他静下心来做实验,打磨基本功,他却嫌枯燥,嫌弃 “大材小用”,

早早放弃了学业;后来找工作,明明有机会从底层做起,慢慢积累经验,

他却总想着一步登天,不愿意忍受 “从零开始” 的落差,最终一事无成。

“不能停……”林砚咬紧口器,再次弓起身体。腹部用力收缩,背部向上拱起,

旧壳在背部最紧绷的地方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水流瞬间涌入缝隙,带着冰冷的刺激,

也带来了一丝解脱的快感。刺痛越来越剧烈,旧壳像一张网,死死缠绕着他的四肢和躯干。

他能感觉到新皮肤在旧壳下蠕动、生长,渴望着挣脱束缚。他的尾丝绷紧,

腹足用力蹬着鹅卵石,每一次发力,都伴随着旧壳的撕裂声,细微却清晰。就在这时,

一道细小的影子窜了过来 —— 是另一只稚虫,比他稍小一些,

大概是闻到了蜕皮时分泌的体液气息,好奇地凑了过来。

那只稚虫用口器碰了碰他裂开的旧壳,似乎想趁机攻击,抢夺这 “虚弱时刻” 的猎物。

林砚的复眼瞬间警惕起来,尾丝快速摆动,释放出警告的信号。

可此刻他正处于蜕皮的关键时期,根本没有力气反击。那只稚虫见状,胆子更大了,

竟然用腹足扒住他的旧壳,试图把他从鹅卵石上拖下来。危机再次降临。他猛地扭动身体,

利用旧壳裂开的缝隙,硬生生将半个身体抽了出来。新皮肤还很柔软,

暴露在水中传来一阵刺痛,可他顾不上这些,用刚挣脱出来的前足,

狠狠拍向那只挑衅的稚虫。稚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后退了几步,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游走了。林砚松了口气,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蜕皮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否则柔软的新皮肤暴露在外太久,很容易成为天敌的目标。

他再次发力,这一次,他不再犹豫,不再畏惧痛苦。腹部、背部、四肢,同时用力,

旧壳顺着裂缝快速撕裂,从背部一直裂到腹部。他像一只破茧的蝶,

一点点将身体从旧壳中抽离出来。当最后一只腹足挣脱旧壳的束缚时,林砚几乎脱力,

趴在鹅卵石上,大口地呼吸着水中的氧气。新的身体比之前大了一圈,呈半透明的淡绿色,

腹部的气管鳃更发达了,扇动起来更有力,尾部的尾丝也变得更长、更灵活。

最明显的是中后胸的位置,一对小小的翅芽微微隆起,呈深褐色,像两颗沉睡的种子,

预示着未来的可能。他抖了抖新的身体,水流划过光滑的皮肤,没有了旧壳的束缚,

只是前所未有的轻盈和自由。刚才的痛苦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和一种 “破而后立” 的踏实感。旧壳还完整地趴在鹅卵石上,像一个空荡的躯壳,

见证着他的蜕变。他用新长的腹足碰了碰那壳,冰凉的触感里,

忽然想起从前导师劝他打磨实验基本功,他却嫌枯燥。林砚慢慢站起身,

新的腹足踩在鹅卵石上,稳健而有力。他的复眼望向水面的方向,那里有微弱的光线在晃动,

像一盏指引方向的灯。水流依旧冰冷,水底的世界依旧充满危险,但他的心中,

却燃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希望。这只是他成长路上的第一次蜕皮,

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可他不再害怕了。他抖了抖翅膀上的水珠,

腹足再次迈开脚步,这一次,他的方向更加明确 —— 朝着水面,

朝着那片象征着新生的光亮,一步步坚定地爬去。

第五章 争渡的绿潮水底的藻类丛渐渐失去了往日的繁茂。不知是水流带来的淤泥覆盖,

还是同类的啃食太过频繁,曾经密不透风的绿帘变得稀疏,露出底下裸露的砂石。

林砚扒着一根发黄的藻丝,小口啃食着仅剩的一点嫩芯,

干涩的口感远不如之前的鲜润 —— 食物开始匮乏了。复眼扫过四周,

好几只和他体型相仿的稚虫正在四处游荡,它们的腹足在砂石上急促地爬行,

复眼里满是焦躁。一只稚虫匆匆从他身边掠过,撞了一下他的尾丝,连停顿都没有,

就朝着更远处的藻类丛爬去,像是在争抢最后一点口粮。林砚的鳃部微微收缩。他能感觉到,

这片水域的生存压力越来越大了。前世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

他也曾经历过 “资源匮乏”—— 口袋里只剩几块钱,看着别人挤地铁上班、领工资,

自己却只能靠打零工度日。那时他只会蜷缩在屋里,抱怨时运不济。

一阵细微的水流波动传来,是另一只稚虫盯上了他身边这一小片还算鲜嫩的藻类。

那只稚虫比他稍壮一些,腹部的斑纹更深,爬过来时,腹足蹬起的沙砾溅到了他的背上,

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林砚下意识地想后退 —— 就像前世遇到抢他零工机会的工友时,

他总是选择避让,坚持着 “君子不与小人争利”。可刚挪动了一下腹足,

饥饿感就从脏腑里涌上来,新蜕的外壳下,身体还在生长,需要足够的能量支撑。

这片藻类是他先发现的,若是让出去,下一次找到食物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凭什么要让?”这个念头突兀地冒出来,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

第一回合的冲撞来得猝不及防。对方用头部狠狠撞向他的侧面,力道之大让他险些翻倒。

林砚忍着腹部的胀痛,用前足死死抵住对方的身体,尾丝缠绕住对方的一只腹足,猛地一扯。

壮硕的稚虫没想到他会反抗,愣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凶狠,

口器朝着他的翅芽咬来 —— 那里是稚虫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受伤,

后续的蜕皮和成长都会受影响。林砚的复眼瞬间锁定对方的攻击方向,身体猛地向侧面一翻,

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咬。同时,他用口器咬住对方的尾丝,狠狠一拽。对方吃痛,

发出一阵无声的挣扎,力道弱了几分。林砚趁机发力,将对方往旁边的砂石堆推去。

沙砾硌得对方腹足生疼,它挣扎着想要摆脱,可林砚死死咬住不放,腹足和尾丝配合着,

一次次将对方的进攻化解。这场争斗没有持续太久,却耗尽了林砚大半的力气。

壮硕的稚虫最终没能占到便宜,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在林砚的感知里,转身爬向了别处,

去寻找新的食物。林砚趴在藻类丛旁,大口地呼吸着氧气,腹足还在微微颤抖。

刚才的争斗让他身上添了几处细小的伤口,新皮肤被划破,传来阵阵刺痛,

可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委屈,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他舔了舔口器上残留的藻汁,

刚才争斗时被划破的新皮肤还在微微发疼。一股混合着伤口刺痛与孑孓液腥甜的滋味,

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奇怪的是,这滋味竟比出租屋里那些冷掉的泡面,

更让他感受到一种踏实的饱足。林砚吃完最后一口藻类,

抖了抖身上的沙砾和伤口处的分泌物。他的复眼望向水面的方向,

那里的光线似乎比之前更亮了一些。经过这次争斗,他的身体虽然疲惫,

可心态却更加坚定了。这片水底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少,竞争只会越来越激烈,

往后还有更多比这只稚虫更强大的对手。但他不能再像前世那样逃避了,

也不能再像刚重生时那样茫然了。他会主动去寻找食物,主动去争夺生存空间,

主动去面对每一次冲突。他再次迈开腹足,这一次,他没有再沿着熟悉的路线爬行,

而是朝着更深、更远的水域走去 —— 那里或许有更多的危险,

但也一定有更多的食物和生存的可能。他的腹足不再犹豫,摆动着,迈向更深、更暗的水域。

他要为自己,搏一片更广阔的生存空间。第六章 向上的暗流翅芽的悸动越来越频繁了。

那对深褐色的小突起贴在中后胸,不再是沉睡的种子,而是像蓄满了力量的嫩芽,

每一次水流拂过,都传来细微的麻痒,带着一种强烈的、指向性的本能 —— 向上。

林砚趴在一丛水草的根部,复眼望着上方。水流从水面倾泻而下,带着微弱的光线,

在水草的叶片间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这是他从未抵达过的深度,

周围的环境陌生又新鲜:水草的茎秆粗壮如树干,叶片宽大如帷幕,上面附着着细小的螺类,

缓慢地爬行着,留下银白色的痕迹。第一次蜕皮后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

第二次蜕皮的征兆也悄然降临 —— 旧壳又开始变得紧绷,只是这一次,

他没有了之前的惶恐,反而多了几分期待。每一次蜕皮,都是向 “新生” 迈进一步。

他不再满足于在水底的砂石和藻类间周旋。这片水域的资源越来越少,

同类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更重要的是,身体里那股 “向上” 的本能,像一团小火苗,

越烧越旺。他想去看看水面之上的世界,想去触摸那些折射下来的光斑,前世的他,

逃不出的城中村。林砚顺着水草的茎秆,开始向上攀爬。水草的表面并不光滑,

布满了细小的绒毛和黏液,腹足抓上去有些打滑。他用前足紧紧抱住茎秆,

尾丝缠绕住细小的分支,一点点向上挪动。水流的方向变了,不再是水平流动,

而是带着向下的阻力,像一堵无形的墙,推着他,试图把他打回水底。每爬一段,

他都要停下来喘口气。水流的阻力比他想象的更大,腹足渐渐酸胀,

新皮肤被水草的绒毛摩擦得有些刺痛。好几次,他都险些被水流冲下去,只能死死抱住茎秆,

等水流稍缓再继续。他想起朋友介绍生物公司助理的工作,他一想到要挤地铁做杂活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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