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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墙之桐

赠礼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沈微婉宫斗宅斗是《朱墙之桐》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赠礼”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第一潭初锋芒微露永定二十三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在皇城上细碎的雪沫子被北风卷打在琉璃瓦上簌簌作又顺着飞檐的弧度滑落在积起薄薄一层白冷宫深处的静心早已没了名字里的半分安沈微婉猛地睁开眼额头的钝痛还在丝丝缕缕地蔓带着铁锈味的腥气从嘴角漫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指尖触到一块黏腻的湿视线里随即映出点点暗红——是“小姐!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惊喜...

主角:沈微婉,宫斗宅斗   更新:2025-10-31 07: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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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潭初醒,锋芒微露永定二十三年,冬。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压在皇城上空,

细碎的雪沫子被北风卷着,打在琉璃瓦上簌簌作响,又顺着飞檐的弧度滑落在地,

积起薄薄一层白霜。冷宫深处的静心苑,早已没了名字里的半分安宁。沈微婉猛地睁开眼时,

额头的钝痛还在丝丝缕缕地蔓延,带着铁锈味的腥气从嘴角漫开。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

指尖触到一块黏腻的湿冷,视线里随即映出点点暗红——是血。“小姐!您醒了?

” 一个带着哭腔的惊喜声音在耳边炸开,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扑到床边,

眼眶红肿得像核桃,“吓死奴婢了,您都昏睡一天了……”沈微婉的目光缓缓聚焦,

落在小丫鬟身上。这张脸有些熟悉,是她的贴身侍女青禾,可记忆里的青禾,

明明在三年前那场大火里,为了护她,被横梁砸中,早就没了气息。她动了动唇,

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水……”青禾连忙点头,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温水,

小心翼翼地用小银勺喂到她嘴边。温热的水流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

也让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沈微婉环顾四周。斑驳的墙壁糊着发黄的旧纸,

角落里结着蛛网,唯一的窗户糊着破洞的窗纸,寒风正从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

身下的床榻铺着薄薄的褥子,硬得硌人,盖在身上的被子散发着一股霉味。

这里不是她的闺房,更不是三年前被烧毁的丞相府。这里是……冷宫?她怎么会在这里?

记忆像是被打碎的琉璃,碎片杂乱地堆积着,稍一触碰就刺得人发疼。她记得那年深秋,

父亲沈从安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火光冲天中,她被忠仆拼死送出,

隐姓埋名流落民间。可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让她竟会出现在这深宫冷院里?“小姐,

您别吓奴婢啊……” 青禾见她眼神空洞,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

“昨天您去给淑妃娘娘请安,不知怎么就从台阶上摔了下来,额头磕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太医来看过,只说是让好好休养……”淑妃?台阶?沈微婉的眉峰骤然蹙起。淑妃柳氏,

是如今后宫最得宠的妃子,父亲是当朝太尉柳承业,正是当年构陷父亲通敌叛国的主谋之一!

她为什么要去给柳氏请安?她不是应该在民间隐姓埋名,伺机报仇吗?“现在是什么时候?

” 沈微婉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回小姐,是永定二十三年,

腊月初七。” 青禾连忙回答。永定二十三年……沈微婉的心猛地一沉。

父亲出事是在永定二十年,也就是说,她已经失踪三年了。这三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何会以这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这座吃人的皇城里?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粗鲁的脚步声,伴随着尖利的呵斥:“沈才人醒了吗?淑妃娘娘仁慈,

赏了些伤药,赶紧出来领了!”沈才人?沈微婉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竟然成了皇帝的妃子?

还是个位份低微的才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禾吓得一哆嗦,连忙擦了擦眼泪,

上前一步:“劳烦姐姐通报,我家小姐刚醒,身子还弱,容奴婢代领吧。”“代领?

” 门外的宫女嗤笑一声,推门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青色宫装,腰间挂着块小小的玉佩,

一看就是淑妃宫里得脸的宫女,“沈才人好大的架子,娘娘的赏赐也敢让人代领?

是不是觉得自己摔了一跤,就能恃宠而骄了?”宫女的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沈微婉缓缓坐起身,尽管头痛欲裂,

脊背却挺得笔直。她记得自己流落民间时,为了活下去,曾在泥泞里打滚,曾被恶霸欺凌,

可从未像此刻这样,感受到如此刺骨的羞辱。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宫女的视线。

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怯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凉,像是结了冰的寒潭,

让那宫女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姐姐说笑了。” 沈微婉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本宫只是身子不适,未能远迎,还请姐姐恕罪。青禾,

替本宫接了赏赐。”她刻意加重了“本宫”二字,语气里的疏离与威严,让那宫女愣了一下。

印象里的沈才人,性子怯懦,胆小怕事,自从三个月前进宫,就从未抬起过头说话,

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个人?青禾也有些惊讶,但还是连忙上前,接过宫女手里的一个小锦盒。

“淑妃娘娘说了,沈才人刚受了伤,就安心静养,不必再去请安了。” 宫女定了定神,

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只是沈才人也该明白,这宫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高枝的,

有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是趁早收起来为好。”这话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

沈微婉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宫女浑身不自在,丢下一句“告辞”,

便匆匆离开了。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青禾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小瓶药膏,

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拿起药膏,眉头却皱了起来:“小姐,这药膏……”沈微婉瞥了一眼,

眸光微冷:“有问题?”“这药膏里掺了些寒性药材,若是寻常磕碰用了,倒也无碍,

可小姐您本就体寒,又刚受了伤,用了这药膏,伤口怕是要很久才能愈合,

甚至……” 青禾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恐惧,“甚至可能落下病根。”果然是柳氏的手段。

表面上赏药示好,暗地里却藏着阴毒的心思,既要让她养不好伤,又要做得滴水不漏,

让人挑不出错处。沈微婉的手指轻轻抚过额头的伤口,那里的疼痛似乎更清晰了。她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迷茫已经被一种坚定的光芒取代。不管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不管她是以何种方式回到这里,既然老天让她没死,她就不能白白活着。父亲的冤屈,

沈家百余人的性命,还有那些在烈火中消逝的忠魂,她都要一一讨回来!柳氏,柳承业,

还有那些所有参与构陷沈家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而这座皇宫,既是囚禁她的牢笼,

也将是她复仇的战场。“青禾,把药膏收起来吧。” 沈微婉淡淡开口,

“去给我找些干净的布条和烈酒来。”“小姐,烈酒擦伤口会很疼的!” 青禾惊呼。“疼,

才能让人记清楚。” 沈微婉的声音平静无波,可青禾却从那平静中,

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记清楚自己是谁,记清楚该做什么。

”青禾看着自家小姐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混杂着痛苦、仇恨与决绝的光芒,

让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用力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寒风依旧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动着沈微婉额前的碎发。她望向窗外那片被白雪覆盖的天空,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第二章 步步为营,初遇转机腊月初九,天放晴了。

阳光透过窗纸的破洞照进静心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却驱不散屋子里的寒意。

沈微婉靠坐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女诫》,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

而是在脑海中反复梳理着这几天从青禾口中得知的信息。她现在的身份,

是吏部侍郎沈家的庶女沈微婉。三个月前,通过选秀进入宫中,被封为才人。而这个沈家,

与她原本的丞相府沈家并无关联,只是同姓而已。至于她为何会成为这个“沈微婉”,

青禾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她自进宫以来,就一直沉默寡言,胆小怕事,

对过去的事情似乎有些模糊,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直到前几天摔下台阶,醒来后才性情大变。

沈微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或许,在她失踪的这三年里,遭遇了什么意外,失去了记忆,

被这个沈家收养,然后送入了宫。而这次摔下台阶,反而让她恢复了记忆。不管真相如何,

这个身份,暂时是她在宫中立足的唯一凭证。“小姐,该喝药了。

” 青禾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担忧,“这药是太医院按方子抓的,

奴婢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沈微婉接过药碗,浓郁的苦涩味扑面而来。

她没有犹豫,仰头一饮而尽。良药苦口,她现在需要尽快养好身体,

才有精力去应对接下来的风雨。“小姐,您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奴婢去小厨房给您炖了点鸡汤,您喝点吧?” 青禾又端过一个小小的砂锅。沈微婉点点头。

这几天她伤势未愈,又忧心忡忡,确实没什么胃口,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鸡汤炖得很清淡,没什么油花,显然是青禾费了心思的。沈微婉喝了小半碗,刚放下勺子,

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让开!都给我让开!皇后娘娘的凤驾在此,谁敢拦着?

”是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李德全的声音,尖利得像划破了空气。沈微婉和青禾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皇后萧氏,出身名门望族萧家,端庄持重,

向来不怎么插手后宫琐事,更从未踏足过这冷宫区域,今天怎么会突然驾临?“小姐,

怎么办?” 青禾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挡在沈微婉身前。沈微婉定了定神,

安抚地拍了拍青禾的手:“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出去迎驾。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半旧的素色宫装,用布条将额头的伤口简单遮掩住,

然后带着青禾快步走到院门口。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簇拥在中间的,

是一位穿着明黄色凤袍的中年女子,面容姣好,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正是皇后萧氏。

李德全站在她身侧,手里捧着拂尘,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臣妾沈氏,参见皇后娘娘,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微婉依着宫规,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动作标准,不卑不亢。

萧皇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眼前这个女子,身形单薄,穿着洗得发白的宫装,

额头上还缠着布条,看起来楚楚可怜。可她的眼神,却不像传闻中那般怯懦,

反而透着一股与这处境不符的沉静。“起来吧。” 萧皇后的声音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闻你前些天受了伤,本宫过来看看。”“劳烦娘娘挂心,

臣妾惶恐。” 沈微婉起身,垂着眼帘,态度恭敬。“伤得重不重?太医怎么说?

” 萧皇后随口问道,目光却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看到那些破旧的陈设,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回娘娘,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太医说养些日子便好了。

” 沈微婉答道。就在这时,李德全在萧皇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萧皇后点点头,

然后看向沈微婉:“本宫听说,你是吏部侍郎沈家的女儿?”“是。

”“沈侍郎倒是教出了个懂规矩的女儿。” 萧皇后淡淡一笑,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只是这静心苑太过寒酸,住着也不利于养伤。李德全,传本宫的旨意,

将沈才人挪到凝香苑去住吧。”凝香苑虽然算不上多么奢华,却比这静心苑好了不止十倍,

地处皇城东侧,环境清幽,离皇帝的养心殿也不算远。这个旨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皇后竟然会突然提拔一个毫无背景、还被淑妃针对的小才人。

沈微婉心中也是一惊,她不明白皇后为何会突然对自己示好。但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摆脱困境的机会。“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 沈微婉再次行礼,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萧皇后满意地点点头:“你好好养伤,日后在宫里,

凡事多谨慎些。” 说完,便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直到凤驾远去,

青禾才激动地抓住沈微婉的手:“小姐!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沈微婉的眼神却有些复杂。皇后的这份恩情,来得太过突然,必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隐隐觉得,这背后恐怕另有深意。但不管怎样,离开静心苑,总是好的。当天下午,

沈微婉就带着青禾和为数不多的行李,搬到了凝香苑。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屋里的陈设也还算齐全。“小姐,您看,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补品和衣物。

” 青禾指着院子里几个大箱子,脸上满是喜色。沈微婉走过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里面放着几件质地精良的宫装,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和补品。她拿起一件月白色的锦缎长裙,

指尖拂过上面精致的绣纹,若有所思。“青禾,你去打听一下,

最近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沈微婉吩咐道。“是,奴婢这就去。”青禾走后,

沈微婉独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皇后的突然示好,让她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后宫之中,皇后与淑妃素来面和心不和,淑妃仗着皇帝的宠爱和娘家的势力,

在后宫里气焰嚣张,恐怕早就引起了皇后的不满。而她,恰好是被淑妃打压的对象。

皇后提拔她,会不会是想……让她成为制衡淑妃的一颗棋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处境,

恐怕比在静心苑时更加危险。棋子的命运,往往是不由自己掌控的。但沈微婉并不害怕。

她本就打算复仇,与淑妃、柳家为敌是迟早的事。皇后的出现,

虽然可能让她卷入更深的漩涡,却也给了她一个借力的机会。就看她能不能走好这步棋了。

傍晚时分,青禾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小姐,奴婢打听了,前几天,

淑妃娘娘宫里的一位掌事宫女,突然被发现死在了御花园的湖里,对外只说是失足落水。

但宫里都在传,那位宫女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是被人灭口的。”沈微婉的眼神一凛。

死了个掌事宫女?还牵扯到“不该知道的事情”?这会不会和皇后突然提拔她有关?“还有,

” 青禾顿了顿,继续说道,“听说那位宫女,以前是……是从咱们沈家出来的,

后来才进了淑妃宫里当差。”沈家出来的?沈微婉的心头猛地一跳。这个沈家,

指的是吏部侍郎沈家,还是……她真正的家,那个已经被灭门的丞相府沈家?如果是后者,

那这位宫女的死,就耐人寻味了。她会不会是当年侥幸逃脱的沈家旧人,

潜入淑妃宫中寻找证据,却不慎暴露,被人杀害?而皇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才会借提拔她的机会,向她传递某种信息?无数的猜测在沈微婉的脑海中盘旋,

让她一时有些理不清头绪。但她知道,这件事绝非偶然,那位宫女的死,

很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青禾,再去查查那位宫女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尤其是她的来历,还有她死前接触过什么人。” 沈微婉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是,小姐。

” 青禾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郑重地点了点头。夜色渐深,凝香苑里一片寂静。

沈微婉站在窗前,望着天边那轮残月,眼神深邃。她知道,从搬到凝香苑的这一刻起,

她的复仇之路,就已经正式开始了。这条路布满荆棘,充满危险,但她别无选择,

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而那位死去的宫女,

或许就是她迈出第一步的关键。第三章 暗流涌动,初探端倪腊月初十,凝香苑。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沈微婉已经起身,在院子里打了一套简单的拳脚。

这套拳法是父亲生前教她的,既能强身健体,又能磨练心性。过去三年,她流离失所,

全靠这套拳法和父亲留下的一些生存技巧才活了下来。此刻,拳脚起落间,

她的动作流畅而有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驱散了清晨的寒意,也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晰。

“小姐,您慢着点,伤口还没好呢。” 青禾端着水盆出来,看到她在练拳,连忙上前劝阻。

沈微婉收了势,接过青禾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没事,活动活动筋骨,恢复得更快。

”她看着青禾眼底的担忧,补充道,“放心,我有分寸。”青禾这才放下心来,

将水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小姐,昨晚奴婢去打听那位落水宫女的事,有了些眉目。

”沈微婉眸光一动:“哦?说来听听。”“那位宫女姓苏,名唤苏莲,入宫已经五年了。

”青禾压低声音,凑近沈微婉说道,“听以前和她一起在浣衣局待过的宫女说,

苏莲的老家在江南,父母早亡,是被一位远房亲戚送到京里来的。三年前,

她突然被调到淑妃宫里,还升了掌事宫女,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奇怪,毕竟她以前性子寡言,

不怎么会钻营。”三年前?沈微婉的指尖微微收紧。父亲出事也是在三年前,

这时间未免太过巧合。“那她和吏部侍郎沈家,到底有没有关系?”沈微婉追问。

“这点奴婢问了很久,没人能说清楚。”青禾摇了摇头,“吏部侍郎沈家的人说不认识她,

淑妃宫里的人也只知道她是外面送进来的,具体底细没人了解。不过……”青禾顿了顿,

眼神变得有些神秘:“奴婢听一位老太监说,苏莲刚入宫时,身上带着一块玉佩,玉质普通,

但上面刻着一个‘沈’字。后来她调去淑妃宫,那块玉佩就再也没见过了。

”刻着“沈”字的玉佩?沈微婉的心猛地一沉。父亲当年给族中子弟每人都赐过一块玉佩,

上面刻着“沈”字,作为身份的象征。难道苏莲真的是沈家旧人?如果真是这样,

那她潜伏在淑妃宫中,目的必然是为了搜集柳家构陷沈家的证据。可她为什么会突然被灭口?

是找到了关键证据,还是被柳氏发现了身份?“她死前最后接触的人是谁?

”沈微婉继续问道。“听说是淑妃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春桃。”青禾的声音更低了,

“有人看到,出事前一天晚上,春桃和苏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争执了很久,声音很大,

但具体说了什么,没人听清楚。第二天一早,苏莲就被发现死在湖里了。”春桃?

沈微婉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看来,想要查清苏莲的死因,这个春桃是关键。只是,

春桃是淑妃的心腹,想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来,绝非易事。“对了,小姐,

”青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奴婢还听说,苏莲死后,她住的屋子被淑妃下令封存了,

里面的东西都没让人动过。”沈微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封存的屋子?

那里说不定还藏着苏莲留下的线索!“知道她住在哪里吗?”“就在淑妃宫殿旁边的偏院,

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房间。”“好,我知道了。”沈微婉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继续留意宫里的动静,尤其是淑妃和春桃那边。”“是,奴婢明白。”青禾应声退下。

院子里只剩下沈微婉一人,她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殿群,眼神深沉。苏莲的死,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不仅关系到沈家的冤屈,更是她复仇路上的第一个突破口。

她必须想办法进入那个封存的房间,找到苏莲可能留下的线索。可是,淑妃的宫殿守卫森严,

更何况是被封存的房间,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难度极大。就在沈微婉沉思之际,

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食盒。

“沈才人安。”小太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奴才是御膳房的,

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给您送来的早膳。”沈微婉看着那精致的食盒,心中一动。

皇后这几天接连示好,到底是何用意?仅仅是为了制衡淑妃,还是另有所图?

“替本宫谢过皇后娘娘。”沈微婉淡淡说道,“青禾,接过吧。”青禾从屋里出来,

接过食盒,递给小太监一个小荷包作为赏赐。小太监谢了恩,转身就要走。“等等。

”沈微婉突然开口叫住他。小太监回过头,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不知沈才人还有何吩咐?

”沈微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缓缓问道:“你在御膳房当差多久了?”“回才人,

奴才已经在御膳房待了六年了。”小太监老实回答。“那你对宫里的事情,应该很熟悉吧?

”沈微婉语气平淡,像是在闲聊。小太监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沈微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但还是点头道:“不敢说熟悉,只是知道些皮毛。”“我听说,

前几天淑妃宫里的苏莲宫女出事了?”沈微婉状似无意地问道,

眼睛却紧紧盯着小太监的表情。小太监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回才人,

奴才……奴才不太清楚。”看来,苏莲的死在宫里确实是个敏感话题。沈微婉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笑了笑:“无妨,我也就是随口问问。你下去吧。”小太监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了。

青禾将食盒打开,里面放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碗燕窝粥。她拿起一块梅花糕,

尝了一小口:“小姐,这糕点味道真好,皇后娘娘对您可真上心。”沈微婉拿起勺子,

轻轻搅动着燕窝粥,心思却不在食物上。皇后的赏赐,来得太频繁,也太刻意了。

她隐隐觉得,皇后似乎在等她主动开口,或者说,在等她做出某种表态。

可她现在还摸不清皇后的底细,不能贸然行动。“青禾,把这些点心收起来,留着慢慢吃。

”沈微婉放下勺子,“你去准备一下,待会儿陪我去给皇后娘娘道谢。”既然皇后主动示好,

她总该有所回应。去皇后宫里走一趟,或许能从皇后的言行中,看出些蛛丝马迹。

半个时辰后,沈微婉带着青禾,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几样素点心,

来到了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坤宁宫庄严肃穆,殿内陈设简洁却不失华贵,

处处透着皇家的威仪。萧皇后正坐在窗边看书,见沈微婉来了,放下书卷,

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来了?快坐。”“谢娘娘。”沈微婉依言坐下,青禾将食盒呈上。

“这是臣妾亲手做的一些素点心,不成敬意,还请娘娘尝尝。”沈微婉说道。“哦?

你还会做点心?”萧皇后有些意外,让宫女打开食盒。里面的点心样式简单,但色泽鲜亮,

散发着淡淡的麦香。皇后拿起一块绿豆糕,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味道不错,很清爽。

看来你不仅懂规矩,手艺也这么好。”“娘娘谬赞了。”两人闲聊了几句,

大多是关于宫中琐事,气氛还算融洽。沈微婉始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

没有主动提及任何敏感话题。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沈微婉起身告辞:“多谢娘娘款待,

臣妾不便多扰,先行告退了。”萧皇后点点头,却在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开口道:“沈才人,

你可知,这宫里最忌讳的是什么?”沈微婉回过头,恭敬地回答:“臣妾愚钝,

不知娘娘指的是?”“是锋芒太露,也是……心术不正。”萧皇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带着一丝深意,“但有时候,太过怯懦,也未必是好事。该争的时候不争,该守的时候不守,

最终只会任人摆布。”沈微婉心中一凛。皇后这话,显然意有所指。她是在暗示自己,

要懂得争取,不能一味退缩吗?“臣妾谨记娘娘教诲。”沈微婉深深一揖。“去吧。

”萧皇后挥了挥手。离开坤宁宫,沈微婉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皇后的话,像是在鼓励她,

又像是在试探她。她越发确定,皇后对苏莲的死,恐怕是知情的,

甚至可能知道苏莲的真实身份。那么,皇后提拔她,是不是也因为知道她和真正的沈家有关?

这个念头让沈微婉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如果皇后知道她的底细,那她的处境就更加复杂了。

皇后到底是敌是友?回到凝香苑,沈微婉坐在榻上,反复琢磨着皇后的话。

“该争的时候不争,该守的时候不守,最终只会任人摆布。”是啊,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怯懦下去了。想要查清苏莲的死因,找到柳家的罪证,她必须主动出击。

而那个被封存的房间,就是她的第一个目标。她看向青禾:“青禾,

你知道淑妃宫里什么时候守卫最松懈吗?”青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姐,

您想……”“我想去苏莲住过的房间看看。”沈微婉语气坚定。青禾脸色一白:“小姐,

那太危险了!淑妃宫里守卫那么严,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我知道危险,

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沈微婉看着青禾,“苏莲很可能是我们沈家的人,

她的死绝不能不明不白。她住的房间里,说不定就藏着能为沈家洗冤的证据。

”青禾看着沈微婉眼中的坚定,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虽然心中害怕,

但她还是咬了咬牙:“那……奴婢想办法。听说每晚亥时左右,淑妃宫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

只有几个巡逻的侍卫,那时候或许是个机会。”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

沈微婉点了点头:“好,就选在今晚。你去准备一身深色的衣服,

再找些能用来撬锁和照明的东西。”“是,小姐。”青禾虽然紧张,

但还是立刻应声去准备了。沈微婉走到窗边,望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

今晚的行动,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能找到证据,她的复仇之路就能迈出关键的一步。

如果失败,她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她别无选择,只能放手一搏。夜幕悄然降临,

皇城渐渐被黑暗笼罩,只有宫殿里的烛火,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亥时将至,

沈微婉换上了一身深色的夜行衣,将头发紧紧束起,脸上蒙了一块黑布,

只露出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青禾则留在凝香苑,万一出事,也好有个照应。

沈微婉深吸一口气,借着夜色的掩护,像一只灵活的猫,

悄无声息地朝着淑妃宫殿的方向摸去。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侍卫和宫女太监,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谨慎。终于,她来到了淑妃宫殿旁边的偏院。

这里果然很偏僻,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宫灯挂在院门口,光线昏暗。沈微婉屏住呼吸,

侧耳倾听,确认周围没有人后,迅速翻墙进入了院子。苏莲住的房间就在院子的角落里,

房门上挂着一把铜锁,看起来并不结实。她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细铁丝,

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里,轻轻搅动着。这是她流落民间时学的手艺,

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沈微婉心中一喜,轻轻推开门,

闪身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味。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

微弱的火光立刻照亮了不大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看起来和普通宫女的房间没什么两样。沈微婉没有浪费时间,

立刻开始翻找起来。她先是检查了桌子的抽屉,里面只有一些针线和几本旧书,

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接着,她打开了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普通的宫女服饰,

叠着几床旧被褥。她仔细地在衣服和被褥里摸索着,依然一无所获。难道线索不在这里?

沈微婉的心里有些焦急。她将目光投向那张床,走过去,掀开床垫,仔细检查着床板。突然,

她的手指触到了一个硬物。她心中一动,用火折子凑近一看,发现床板的缝隙里,

似乎夹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沈微婉连忙用手将油纸包抠了出来,打开一看,

里面竟然是一叠薄薄的纸,上面用炭笔写着一些断断续续的字,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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