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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仙赐金条

我就是小九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蛇仙赐金条是作者我就是小九的小主角为冰冷一本书精彩片段:第一土埋棺黄漫天漫地的黄被呜咽的河风卷起扑打在脸生脚下的是祖祖辈辈用脚板子和着血汗踩出来的土坑洼不此刻被前几日的秋雨泡得稀每踩一那厚重的黄泥就死死咬住鞋像是地底下伸出的无数只小要把人连同肩上这沉甸甸的物件儿一起拽下我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作为长肩头上扛着的是引魂也是抬棺龙杠的一楠木棺材沉得像是一座压得我有些喘不过肩膀早已...

主角:冰冷,一种   更新:2025-11-06 10: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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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黄土埋棺黄土。漫天漫地的黄土,被呜咽的河风卷起来,扑打在脸上,生疼。

脚下的路,是祖祖辈辈用脚板子和着血汗踩出来的土路,坑洼不平,

此刻被前几日的秋雨泡得稀烂,每踩一步,那厚重的黄泥就死死咬住鞋底,

像是地底下伸出的无数只小手,要把人连同肩上这沉甸甸的物件儿一起拽下去。

我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头,作为长孙,肩头上扛着的是引魂幡,也是抬棺龙杠的一角。

楠木棺材沉得像是一座山,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肩膀早已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但比不过这心口的憋闷。棺材里躺着的,是我的老太爷。风更疾了,

带着黄河水特有的土腥气,吹得人睁不开眼。头顶的天,阴沉得像是扣了一口巨大的铁锅,

低低地压着远处光秃秃的黄土坡。几茎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路旁歪斜的老槐树,

枝桠像鬼怪伸出的手。我脑子里浑浑噩噩,忍不住去想老太爷生前的光景。

老太爷是这方圆几十里都有名的善人。不是那种只会烧香拜佛的善,是实打实散尽家财的善。

记得我小时候,村口那条一下雨就变成滚滚黄汤的烂泥路,就是他老人家掏空了半辈子积蓄,

领着族人一块石头一块石头铺成的青石板路。还有横跨在村外那条干涸河沟上的石桥,

也是他四处化缘,求爷爷告奶奶,最后补齐了款子修起来的。桥成那天,他喝醉了,

摸着我的头,浑浊的老眼里有种光,“娃啊,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得给后人留点能走的路。

”他修的路,他自己走完了。可这送他最后一程的路,却格外的难走。

“落棺——”司仪的吆喝声嘶哑地划破风声。坟坑早已挖好,黑黢黢的,

像大地张开的一张饥饿的嘴。八个抬棺的汉子,包括我,喊着低沉的号子,

小心翼翼地将那沉重的楠木棺椁往坑里放。绳索摩擦着龙杠,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

每一寸下降,都牵扯着所有人的心。黄土开始回填,一锹一锹,砸在棺盖上,

发出“噗噗”的闷响。那声音,像是直接砸在我的心口上。女眷们的哭声在风里断断续续,

更添了几分凄凉。我跪在泥地里,额头抵着冰冷的、混着雨水的黄土,

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阵邪风猛地打了个旋儿,卷起坟前的纸钱灰,

迷得人睁不开眼。我下意识地抬头,用手挡在眼前。这一看,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截。

就在那崭新的、青灰色的墓碑顶端,不知何时,盘踞着一条蛇。一条青蛇。它通体翠绿,

鳞片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一种近乎妖异的光泽。蛇身约莫孩童手臂粗细,

此刻正慵懒地缠绕在碑石上,三角形的蛇头微微昂起,一双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的竖瞳,

正静静地俯视着底下乱糟糟的人群,俯视着那正在被黄土掩埋的棺椁。

送葬的队伍瞬间炸了锅。女人们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惊呼和恐惧的抽气。

几个胆小的后生下意识地往后退,差点踩进泥坑里。“蛇!坟头蛇!

”“是老太爷……老太爷显灵了?”混乱中,一直沉默不语的族老猛地推开搀扶他的人,

踉跄着上前几步。他年事已高,背佝偻得厉害,但此刻,

那双昏花的老眼里却爆射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精光。他死死盯着那条青蛇,嘴唇哆嗦着,

脸上的皱纹像是干涸河床的裂痕,深刻而肃穆。突然,他“噗通”一声跪倒在泥泞之中,

双手高高举起,又深深拜伏下去,额头重重磕在湿冷的黄土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他用一种近乎嘶吼,却又带着无比敬畏的颤抖声音,厉声喝道:“保家仙现世——!

送老掌柜驾鹤西游——!子孙叩拜——!”他那嘶哑的声音像是一道敕令,

原本骚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一种更深的、源自血脉和古老传闻的恐惧与敬畏攫住了每一个人。哗啦啦,

所有人都跟着族老跪了下去,朝着墓碑,朝着那条诡异的青蛇,磕头如捣蒜。我也跟着跪下,

额头贴着冰冷的泥水,心却跳得像擂鼓。保家仙?我只在老人们零碎的故事里听说过,

胡黄白柳灰,这柳仙,指的就是蛇仙!难道老太爷生前常对着空屋子喃喃自语,

半夜里房梁上若有若无的窸窣声……都不是他老糊涂了的臆想?我偷偷抬起眼皮,望向墓碑。

那条青蛇,依旧静静地盘踞在那里,冰冷的竖瞳扫过伏地的人群,最后,

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那感觉,像是被一根冰冷的针轻轻刺了一下灵魂。随即,

它缓缓游动,翠绿的身躯悄无声息地滑下墓碑,消失在坟茔后杂乱的草丛里,

仿佛从未出现过。风雨依旧,黄土依旧。只有那墓碑顶端,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接下来的七天守灵,

是在一种诡异而沉闷的气氛中度过的。祖宅里悬挂的白幡日夜飘荡,香火不断。

族人们脸上都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既有失去长辈的悲伤,

又掺杂着对“保家仙现世”的惊疑和一丝隐秘的期盼。那条青蛇的出现,

像是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荡开的涟漪久久不散。我作为长孙,守的是最后一夜,

头七回魂夜。灵堂就设在老太爷生前住的老屋里。油灯如豆,火光跳跃,

将我和老太爷的遗照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屋外,

秋风刮过院里的老枣树,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谁的哭声。时间一点点过去,子时将至。

据说,这是亡魂归来的时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攥紧了衣角,手心全是冷汗。恐惧,像藤蔓一样悄悄爬上脊背。就在万籁俱寂,

只有风声呜咽之时——“咚……咚咚……”一种声音,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穿透风声,

钻进我的耳朵。不是敲门声。那声音,沉闷,粘滞,一下,又一下。

像是……有人用湿漉漉的手指,在硬物上轻轻叩击。我的头皮瞬间炸开!

浑身的汗毛根根倒竖!这声音……来自院子外面!

来自……祖宅那两扇厚重的、夜晚从不开启的木制大门!是谁?会是谁在这深更半夜,

跑到这刚死了人的老宅来?而且,这叩门声如此诡异,不像是活人的动静。

“咚……咚咚……”声音还在继续,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固执的规律性,在这死寂的夜里,

敲得人心胆俱裂。族老交代过,头七夜,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开门,

更不能应声。我死死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僵硬地坐在板凳上,一动不敢动。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疼。那叩门声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忽然停了。

就在我稍微松了口气,

以为那东西走了的时候——“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干涩的摩擦声响起。我猛地抬头,

心脏几乎跳出喉咙。祖宅那两扇我明明从里面闩得好好的厚重木门,此刻,竟无声无息地,

自行滑开了一道缝隙!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黑夜。一道瘦削、佝偻的身影,

静静地站在那道门缝的阴影里。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在黑暗中依然能分辨出轮廓的藏青色寿衣,

头上戴着同样材质的瓜皮小帽。脸上是一种毫无血色的、泛着青灰的死白。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半截身子隐在门外的黑暗里,半截身子探进灵堂摇曳的灯火光晕中。

浑浊的、没有焦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是……本该躺在三里外黄土之下,

楠木棺椁里的老太爷。风吹动他寿衣的下摆,露出下面一双沾满了湿漉漉黄泥的布鞋。

他就站在祖宅的门槛外,一动不动。第二章 醒梦录老太爷就站在门槛外头,

身后是泼墨似的夜。灵堂那点豆大的油灯光,颤巍巍地铺过去,

刚好照亮他寿衣的前襟和那张青灰色的脸。他不动,也不说话,

浑浊的眼珠子像是两枚磨砂的玻璃球,映着跳动的火苗,却没有半分神采。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僵在板凳上,连呼吸都忘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有一个念头在打转——坟是新的,土是实的,棺材板三寸厚,他……他怎么出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有半辈子那么长。门槛外的老太爷,

忽然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像是一截被风吹动的枯木。然后,他抬起一只脚,

迈过了那道尺来高的木门槛。动作有些僵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滞涩感,

仿佛关节许久未曾活动。但他确实走了进来,布鞋底子沾着的湿泥,

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几个清晰的印记。他没看我,径直走到灵堂正中的太师椅前,

缓缓坐了下去。那原本是停放他棺椁的地方,此刻棺椁还在坟里,他却坐回了这里。

直到他坐下,我才像是被解了穴道,猛地吸进一口气,胸口火辣辣地疼。喉咙发干,想喊,

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太……太爷?”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缓缓转过头,

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终于对上了我的视线。里面没有亡魂归来的慈祥,

也没有厉鬼索命的怨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疲惫。“娃,”他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像是两片砂纸在摩擦,带着一股子从坟茔里带出的土腥气,“莫怕。”他顿了顿,

似乎在积攒力气,目光越过我,投向窗外无边的黑暗,喃喃道:“我……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

整个家族像是被投入滚油的冰块,表面维持着诡异的平静,内里早已炸开了锅。

族老严令封锁消息,只说老太爷是痰迷心窍,假死复生,是祖上积德,是大喜事。可私下里,

谁不看老太爷的眼神带着躲闪?谁不记得头七夜那自行开启的祖宅大门,

和那双沾满坟土的布鞋?老太爷似乎还是那个老太爷,却又分明不是了。他很少出门,

终日待在他那间老屋里。话变得更少,常常对着空无一物的房梁或者墙角发呆,

一坐就是半天。饭量小得惊人,偶尔夹一筷子菜,也是食不知味的样子。直到那天午后,

一个外乡来的瘸腿乞丐,不知怎么摸到了我们村,倒在老太爷院门外,

抱着那条肿得发亮、流着脓血的烂腿哀嚎。家里人想给点吃的打发走,

老太爷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看那乞丐的腿,浑浊的眼睛里没什么波澜。

他让我去灶膛里掏一碗新烧的草木灰,要最细最匀净的那种。我依言取来。

只见老太爷接过那碗灰,蹲下身,也不嫌脏,就用他那双枯瘦得像老树皮的手,抓起一把灰,

均匀地撒在乞丐溃烂的伤口上。嘴里用极低的声音念叨着什么,含混不清,

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又像是无意识的呓语。说来也怪,那草木灰一沾上脓血,

竟像是活物般,微微蠕动起来。乞丐原本痛苦的呻吟渐渐低了,他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腿。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骇人的肿胀竟肉眼可见地消下去不少,脓血也不再外流,

伤口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暗红色的痂。乞丐千恩万谢,磕了几个头,拄着棍子,

那条原本以为要废掉的腿,居然能勉强着力,一瘸一拐地走了。我看得目瞪口呆。

草木灰能止血我知道,可这般立竿见影,近乎神迹的效果,闻所未闻。更奇的是后面一件事。

邻村有个孩子,四五岁了,还痴痴傻傻,不会说话,流着口水见人就傻笑,

请了多少郎中都说是天生的呆症,没得治。家里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听闻了老太爷“起死回生”的名头,抱着孩子求上门来。那天老太爷心情似乎不错,

他让那家人把孩子放在院里的石磨盘上。他围着磨盘转了三圈,

然后折下院角那棵老柳树的一根嫩枝。他拿着柳枝,蘸了碗里的清水,走到孩子面前。

他没有像寻常郎中那样号脉看舌苔,只是用那湿漉漉的柳枝尖,轻轻点在孩子的眉心。一点。

很轻,仿佛蜻蜓点水。就在柳枝点下的瞬间,我似乎看到孩子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里面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老太爷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交流。

片刻后,他收回柳枝,挥了挥手:“带回去吧,明天就能开口了。”那家人将信将疑,

抱着孩子走了。结果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那家人就狂喜地敲开了我们家的门,

说孩子昨夜发了场高烧,今早醒来,竟然真的含含糊糊地喊出了“爹”、“娘”!

这两件事一传开,老太爷“老神仙”的名头算是坐实了。上门求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

有本村的,也有外乡慕名而来的。老太爷来者不拒,治法却千奇百怪,有时用锅底灰,

有时用无根水,有时只是对着病人吹口气,或者画一道谁也看不懂的符箓烧成灰让人吞服。

但奇的是,大多都见了效。可我心里的疑团却越来越大。那碗普通的灶灰,那根寻常的柳枝,

为何到了老太爷手里,就有了这般鬼神莫测之力?

---------------------------------一个闷热的夜晚,

电闪雷鸣,暴雨将至。我去给老太爷送睡前的热水。他屋里只点着一盏小油灯,光线昏暗。

他背对着门,坐在炕沿上,似乎正要换衣服,上身赤裸着。我放下水盆,正要退出去,

目光无意间扫过他的脊背。就那一眼,我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钉在了原地。

老太爷佝偻的、布满老年斑的脊背上,从尾椎骨开始,向上蔓延,直到肩胛骨下方,

竟然布满了大片大片的、青黑色的纹路!那纹路极其诡异,并非刺青,

倒像是从皮肉里自然生长出来的。一片片,一层层,紧密地排列着,边缘清晰,

带着一种冰冷的光泽,在昏黄的灯光下,活脱脱就是……就是蛇鳞的形状!我猛地捂住了嘴,

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那条盘踞在墓碑上的青蛇,

族老那声“保家仙现世”,老太爷死而复生后的种种诡异,

还有这脊背上活灵活现的蛇鳞纹……无数线索在我脑子里疯狂串联,

指向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结论。就在这时,房梁上传来一阵极轻微的“窸窣”声。

我下意识地抬头。只见房梁的阴影里,那双冰冷的、熟悉的竖瞳正静静地看着我。

是那条青蛇!它不知何时盘踞在那里,细长的蛇信偶尔吞吐一下,

发出几乎微不可闻的“嘶嘶”声。而背对着我的老太爷,似乎毫无所觉,又或者早已习惯。

他依旧慢吞吞地穿着他的汗衫,嘴里却开始发出一种极低极低的、含混不清的声音。

那不是人语,更像是一种模仿蛇类的嘶鸣,带着某种独特的节奏和韵律,

与梁上那细微的“嘶嘶”声隐隐呼应,

交织在这昏暗的、弥漫着草药和陈旧木头气味的房间里。他们在交流!我屏住呼吸,

一步步退到门外,轻轻带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老太爷口中所说的地府见闻,那缠碎生死簿的青鳞巨蛇,

那争来的二十年阳寿……还有这起死回生后,愈发诡异莫测的“医术”……这一切,

究竟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报恩,还是一张早已标好价码的、与虎谋皮的契约?

窗外的炸雷终于落下,惨白的电光瞬间照亮了庭院,也照亮了我脸上毫无血色的恐惧。

第三章 破煞老太爷“醒”过来已有月余。

那股子萦绕在他身上、混合着坟土与异能的诡谲气息,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消散,

反而像院角那株遭了雷劈却愈发虬结的老枣树,扎根愈深。

村里人明面上恭敬地喊着“老神仙”,背地里那眼神,却像是看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既想窥探,又怕真从里面瞧见什么。这种微妙的平衡,

是被三十里外黑水村的旱魃传闻打破的。

---------------------------黑水村比我们村更靠黄河滩涂,

地瘠民贫。可今年开春以来,邪了门似的,一滴雨未见。田土龟裂得像老嫗脸上的褶子,

深不见底。井水一日日干涸,连最耐旱的沙棘都蔫头耷脑。更瘆人的是,

村里接连死了三头壮牛,都是夜间无声无息倒毙,浑身不见伤口,

只在脖颈处有两个乌黑的手指印,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了生机。“是旱魃!

准是埋了不干净的东西,成了旱魃!”黑水村的族长带着几个青壮,风尘仆仆赶到我们村,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老太爷院门外,额头磕得砰砰响,“老神仙,您发发慈悲,

救救我们一村老小吧!”旱魃,《子不语》里记载的能致大旱的僵尸怪物。

我只当是古书里的妄言,没想到真能碰上。老太爷坐在太师椅里,眼皮耷拉着,像是没睡醒。

他手里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那是他“醒”后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旧物。良久,

就在黑水村族长几乎要绝望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不是旱魃,

是煞。有人改了你们的龙脉,引了地底的阴煞之气上来。

”他让我去准备东西:三年以上的大公鸡,鸡冠要最艳最挺的;陈年的老墨,

最好是松烟墨;还有一捆新弹的棉花,要洁白无瑕。东西备齐,就在我们家院子里。

老太爷亲自动手,他那只枯瘦的手,握住拼命扑腾的大公鸡,指甲在鸡冠上轻轻一划,

殷红的血珠立刻涌出,滴进早已研好老墨的瓦砚里。他用一根新削的桃木枝,缓缓搅动。

鸡血的腥气与墨块的清香混合,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神不宁的气味。

墨汁最终变得粘稠、暗红,在日光下泛着一种不祥的光泽。

老太爷又让我把棉花扯成极细的丝,混入这鸡血墨中,浸泡透彻。然后,

他拿起一把用了多年的旧木工墨斗,将浸透鸡血墨的棉线,小心翼翼地绕了进去。“走吧,

去黑水村,起棺。”他站起身,脚步依旧有些虚浮,但那双眼睛里,

却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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