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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墨殇影主角分别是念念林作者“柔情的小屠夫”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第一烬里的眼睛我死那槐花正落得铺天盖画室的窗户没风卷着雪白的花瓣飘进落在我摊开的画纸纸上是林秀的侧我勾了三遍下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她笑起来时眼角那道浅浅的还是看我时眼底藏不住的倦意?右手的炭笔突然攥不啪嗒掉在地板紧接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钝痛顺着血管爬遍全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我想喊林秀的名喉咙里却像堵着滚烫的棉只能发出嗬嗬...
主角:念念,林秀 更新:2025-11-09 21:4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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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灰烬里的眼睛我死那天,槐花正落得铺天盖地。画室的窗户没关,
风卷着雪白的花瓣飘进来,落在我摊开的画纸上。纸上是林秀的侧脸,我勾了三遍下颌线,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她笑起来时眼角那道浅浅的纹,还是看我时眼底藏不住的倦意?
右手的炭笔突然攥不住,"啪嗒"掉在地板上。紧接着,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钝痛顺着血管爬遍全身,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我想喊林秀的名字,
喉咙里却像堵着滚烫的棉絮,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视线开始倾斜,
画架、颜料、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所有东西都在旋转,最后定格在门口。林秀冲进来了,
她刚从菜市场回来,围裙上还沾着番茄汁,看到我倒在地上,
手里的塑料袋"哗啦"掉在地上,鸡蛋碎了一地,黄澄澄的汁液混着槐花,漫到我手边。
"陈默!陈默!"她跪在我身边,发梢扫过我的脸颊,带着洗发水和油烟混合的味道。
这味道陪了我十年,曾经觉得是人间烟火,此刻却呛得我想流泪。她的手在抖,探我的鼻息,
摸我的脉搏,指甲掐进我胳膊的肉里。"爸!""爸爸!"是念念和安安。
他们背着书包刚放学,书包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和他们的哭声搅在一起。念念扑到我胸前,
她的辫子扫过我的下巴,我能感觉到她校服上的皂角香;安安太小,还不懂死亡是什么,
只是跟着姐姐哭,小手拽着我冰凉的手指,喊着"爸爸起来,讲故事"。这两个小团子,
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念念眉眼像林秀,却有我一样的倔脾气;安安随我,
安静的时候能蹲在角落看一下午蚂蚁,跟我学画画时,握笔的姿势都和我一模一样。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像一把钝锯,锯着紧绷的空气。医生把我抬上担架时,
我看见林秀跟着跑,头发乱了,鞋也跑掉了一只。我还看见隔壁王哥站在他家门口,
手里端着个搪瓷缸子,眼神在林秀身上停了片刻,又慌忙移开。王建军,住对门五年,
开个杂货铺,总爱趁我画画时来串门,有时送瓶酱油,有时借包烟,
眼睛却总在林秀身上打转。林秀说他是热心肠,我懒得跟她吵,只在他来的时候,
把画架往门口挪了挪,挡住他的视线。意识彻底沉下去前,
我听见医生对林秀说"抢救无效",听见她"哇"地一声哭出来,
那哭声比念念的还像个孩子。然后,我听见王哥的声音,他把林秀揽过去,说"嫂子,
别哭坏了身子,还有孩子呢"。他的手,搭在林秀的肩膀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胛骨。
那个动作,我太熟悉了——林秀累的时候,我也会这样给她按肩。一股戾气猛地窜上来,
像烧红的铁丝,穿过我的魂魄。原来死了不是终结,是更清醒的煎熬。
我飘在殡仪馆的烟囱上,看自己的骨灰混在槐花里,被风卷着,掠过绿油油的麦田。
林秀穿着我去年给她买的黑裙子,腰那里空了一块,她瘦了。念念和安安被她紧紧拉着,
安安吓得直往她怀里钻,念念却梗着脖子,盯着那烟囱,眼泪掉得无声无息。
王哥站在林秀身后,手里拎着个黑布包,里面是给孩子们买的零食。
他时不时低头跟林秀说句什么,林秀点头,或者摇头,肩膀偶尔会靠在他胳膊上。
回家的路上,经过菜市场,林秀突然停住,说要给孩子们买糖葫芦。王哥抢先付了钱,
把最大的那串递给念念,念念没接,拉着安安往前走。林秀尴尬地笑了笑,接过糖葫芦,
塞给安安。安安舔了一口,说"没有爸爸买的甜"。林秀的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
家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我的画具在画室摆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调色盘里,
颜料已经干成了硬块;冰箱上贴着念念的三好学生奖状,旁边是安安画的全家福,
四个火柴人,歪歪扭扭地手拉手。林秀把我的骨灰盒放在书架最高层,
旁边是我得奖的那幅《槐花开了》。她对着骨灰盒,声音轻轻的:"陈默,
你说过等槐花开满院,就带我们去写生的……"她没说下去,转身去做饭。
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叮叮当当,却没了往日的烟火气。头七那天,林秀做了一桌子菜,
都是我爱吃的。她给我摆了碗筷,倒了酒,自己却没动筷子,只是看着酒杯里的酒,
一圈圈晃。念念和安安扒着碗,小口小口地吃,没人说话。王哥又来了,拎着瓶二锅头,
说是"陪老陈喝最后一杯"。他坐在我常坐的位置,拿起我的酒杯,跟林秀的杯子碰了一下,
"吱溜"喝了一大口。"嫂子,往后有啥难处,跟我说。"他夹了块红烧肉,放在念念碗里,
"孩子们正长身体,得吃好点。"念念把肉拨到一边,扒着白米饭。林秀笑了笑,
眼角的纹深了些:"谢谢你啊建军,总麻烦你。""跟我客气啥。"王哥的手,
又搭在了林秀的肩膀上。那天晚上,我飘在卧室门口,看着王哥扶着喝醉的林秀躺下。
林秀的手抓着他的胳膊,嘴里嘟囔着"陈默,你别走"。王哥叹了口气,替她盖好被子,
却没走。他坐在床边,看着林秀的睡脸,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我想冲进去,
想撕开他虚伪的面具,可我的手却穿过了门板,什么也碰不到。魂魄在嘶吼,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爸……"走廊尽头传来念念的声音。她穿着小睡衣,光着脚站在那里,
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只受惊的小兽。她看见了王哥放在林秀腰上的手,
看见了王哥凑下去的脸。我冲过去,想捂住她的眼睛,想把她抱回房间,
可我只能穿过她的身体。念念打了个寒颤,小手捂住嘴,悄无声息地退回到自己房间,
"咔哒"锁上了门。我听见她躲在被子里哭,压抑的,不敢出声的哭。安安睡得沉,
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笑,大概是梦见我带他去放风筝了。那天晚上,
我在画室待了一夜。月光透过窗户,落在那幅没画完的林秀的侧脸上。我伸出手,
指尖碰到了冰冷的炭笔——奇怪,这次,我抓住了。炭笔在掌心发烫,像烧红的烙铁。
我盯着画纸,林秀的脸在月光下泛着白,那没画完的嘴角,此刻看起来像个嘲讽的笑。
我要画。把那些藏在槐花里的龌龊,藏在油烟里的背叛,藏在深夜里的苟且,全都画出来。
画出来,让他们永世不得安宁。第二章 画骨炭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在寂静的画室里格外刺耳。我开始画王哥的手。
那只总是搭在林秀肩上的手,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指关节处有块褐色的疤——是去年帮林秀修灯泡时被电打出来的。我把那只手画得格外大,
像只丑陋的爪子,正抓着林秀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画到凌晨,天快亮时,
我听见王哥从林秀房间出来的声音。他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经过画室门口时,突然停住了。
"谁在里面?"他问,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我握着炭笔的手一顿,躲到画架后面。
画室的门虚掩着,能看见他探头进来的脸,眼神警惕,像偷东西被抓包的贼。"没人?
"他嘟囔了一句,大概以为是老鼠,转身回了自己家。门"咔哒"一声锁上,
我才松了口气——虽然我已经没有气可以松了。低头看那幅画,不知何时,
画里王哥的手背上,多了一道血痕,像被什么东西抓伤的。天亮后,林秀送孩子们上学,
回来时手里拎着个药包。我跟着她飘进王哥的杂货铺,看见王哥正对着镜子贴创可贴,
手背上赫然一道血痕,和我画里的一模一样。"咋弄的?"林秀问,语气里带着嗔怪。
"不知道,早上起来就有了,许是被猫抓的。"王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眼睛却瞟向我家的方向。林秀没再问,给他换了药,手法轻柔。王哥盯着她的脸,
突然说:"秀,要不……你搬过来住吧?孩子们也能照应着。"林秀的动作顿了一下,
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低声说:"再说吧。"我飘在货架后面,看着这一幕,
炭笔留下的印记在魂魄里发烫。我回到画室,把王哥说这话时的嘴脸画了下来,画里的他,
嘴角流着涎水,眼睛里冒着绿光,像极了巷口那只饿疯了的野狗。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这间屋子最沉默的观察者。我看着王哥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我家,
早上来吃林秀做的粥,中午来蹭饭,晚上干脆就不走了。他开始管家里的事,
指挥林秀做这做那,甚至动我的画具——有天他拿起我那支最贵的狼毫笔,
蘸着酱油写"王记杂货铺",被林秀抢了下来。"这是陈默的东西。"林秀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点固执。"他都死了,留着这些破画有啥用?"王哥不以为然,"卖了还能换点钱。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抓起炭笔,在画纸上狠狠地戳。画他的杂货铺房梁塌了,
画他的钱箱子被老鼠啃了,画他喝醉了掉进臭水沟里,被蛆虫围着啃。第二天,
王哥就出事了。他进货回来的路上,骑着三轮车掉进了路边的排水沟,浑身湿透,臭烘烘的,
回来发了好几天高烧。林秀去照顾他,家里就剩念念和安安。念念放学回来,看到冷锅冷灶,
没哭,只是默默地找出面条,学着林秀的样子往锅里扔。水烧糊了,面条黏在锅底,
她就倒了水,重新来。安安饿了,抱着肚子坐在地上哭,念念走过去,
摸了摸他的头:"安安乖,姐姐给你煎鸡蛋。"鸡蛋煎得黑乎乎的,安安却吃得很香,
边吃边说:"比王叔叔做的好吃。"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念念小小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
她的袖子卷得高高的,露出细瘦的胳膊,手腕上还有块淤青——是上次王哥嫌她挡路,
推了她一把撞在桌角上的。那晚,我画了一整夜。画念念煎鸡蛋的样子,
画安安啃黑鸡蛋的样子,画他们姐弟俩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念念把被子都让给安安,
自己冻得缩成一团。最后,我在画的角落里,画了一个模糊的黑影,举着刀,
站在王哥的床前。王哥的高烧烧得更厉害了,胡话连篇,总说有人要杀他,眼睛瞪得通红,
见了谁都怕。林秀请了神婆来,神婆围着他跳了半天,烧了符水给他喝,
说他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是不是……是不是陈默?"林秀的声音发颤。
"不好说,怨气太重。"神婆眯着眼睛,瞟了瞟我家的方向,"这房子里,
怕是有放不下的执念。"神婆走后,林秀把我的画都收了起来,塞进床底下的箱子里,
还在箱子上压了本厚厚的《圣经》。她大概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了。可她不知道,
有些东西,一旦刻进了骨头里,烧了,埋了,都没用。那天晚上,林秀做了噩梦,
哭着喊我的名字。王哥被她吵醒,不耐烦地骂了句"神经病",翻个身继续睡。林秀坐起来,
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陈默,是你吗?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
你放过我们吧……"错了?我冷笑。她的错,何止是和王哥苟且。她忘了念念的家长会,
让老师把电话打到了王哥的杂货铺;她把安安的退烧药换成了过期的,
害得安安烧到抽搐;她甚至开始嫌弃孩子们吵闹,动不动就打骂,像变了个人。
我把这些都画了下来,画成一本画册,藏在念念的书包里。念念发现画册时,
正在教室里自习。她翻开第一页,是林秀打她的样子;第二页,
是林秀把安安的药扔掉的样子;第三页,是林秀和王哥在客厅里亲吻,
她和安安躲在门后哭……她的小脸一点点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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