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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改命》男女主角凌云真周三虎,是小说写手臭名昭著的明正女帝所写。精彩内容:周三虎,凌云真是著名作者臭名昭著的明正女帝成名小说作品《执笔改命》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周三虎,凌云真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执笔改命”
主角:关斯年,江沫沫 更新:2025-10-25 03: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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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被写出来的,就像命一样。在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知道执笔者会在下一页画下什么。
或许他只是想添一朵云,却无意间引来了一场倾盆大雨;或许他想画一只蝴蝶,
却掀起了万丈狂澜。而当你以为自己的人生早已被草草写就,潦倒收场时,有没有想过,
有另一支笔,正蘸着血,准备在你的故事上,划下全新的一笔?笔落下之前,
你只是一段文字。笔落下之后,整个世界,都将成为你的注脚。
青云剑宗的黑铁大门在身后发出沉重的响声。哐当。那声音像一声叹气,闷闷地,
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站在山下,回头望了一眼。山上云雾缭绕,仙气飘飘的。
可我觉得那云雾是灰色的,带着一股子霉味。风吹过来,
把我洗得发白的旧外袍吹得贴在身上,冷飕飕的。
我的手里还攥着那块刚被收走的身份令牌的碎片。是我自己掰断的。外门长老宣判的时候,
当着所有同门的面。他说:“辛戈,灵根下下等,心性顽劣,不堪造就。即日起,
逐出青云剑宗,收回令牌。”周围的人都在看。有人笑。有人撇嘴。有人低头,装作没看见。
我什么也没说,接住他扔过来的半截令牌,走到门口。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就成了两半。
我把它们扔在门口的石阶上,就像扔掉两块烂石头。长老的脸都气白了,指着我骂:“竖子!
宗门之耻!”我没理他,转身就走了。山路很长,全是乱石子,走得我脚底板生疼。
走了一段,我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路边的一块大青石上歇脚。心里头那股火,
烧得我五脊六兽的。就在这时候,一个老乞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身上穿得比我还破,
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的。他走到我跟前,也不说话,
就那么直勾勾地瞅着我。我心里正烦,没工夫搭理他。谁知道他突然伸出手,
手里拿着一支毛笔,硬往我怀里塞。那笔看起来破得很,笔杆子开裂,上面的漆都快掉光了,
笔头也干瘪瘪的,像个被扔在墙根忘了晒的蘑菇。“你的。”老乞丐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我愣了一下,看着他:“什么我的?我不要。”我推回去。
他又推过来。“你的。”他重复道,眼神很亮,亮得有点吓人。我有点不耐烦了,站起来,
把那支笔放在大青石的另一头,扭头就走。这次,我没回头。天快黑的时候,
我找到了一座破庙。庙里连个神像渣子都没了,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石台子。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留下来的。我把干草归拢了一下,当床铺。
躺下去,身上还是冷。一闭上眼,就是白天长老那张脸,还有周围人那些目光。废物。
穷酸样。滚。这些词像苍蝇一样在我脑子里嗡嗡叫。我越想越气,
就从旁边摸了块尖锐的石片,在泥地上划拉。我划出了我自己的名字:辛戈。看着这两个字,
我心里更堵得慌。又是长老那句“穷酸样”,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石片,
在我名字旁边狠狠划了一下。我本来是想写个“穷”字的,结果刚划了半拉,
就把那块地给划烂了。我把“穷”字的半拉给抹掉了,留下一个乱糟糟的印子。弄完了,
心里还是不痛快,但筋疲力尽了。眼皮一沉,我就这么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门口的一道光晃醒的。阳光从破庙的窟窿里照进来,正好照在门口。那里,
掉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袋子的口是敞开的,里面明晃晃的,全是金币。
第 2 章我盯着那个钱袋子,眼皮子直跳。有好几口气没喘上来。我做梦了?
还是我昨天被气糊涂了,产生了幻觉?我爬起来,凑到门口,小心翼翼地踢了钱袋子一脚。
哐啷一声响。那声音,清脆悦耳,跟天上掉下来的仙乐似的。是真金的。我赶紧环顾四周。
破庙外头,晨雾还没散尽,四周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又把庙里外都搜了一遍,
除了几只蟑螂,啥也没有。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心里打鼓,
但手还是诚实地把钱袋子给捡了起来。沉甸甸的,分量十足。我抓了一把在手心,
那冰凉厚实的触感,骗不了人。我一夜暴富了。可是,为什么?我坐在门槛上,
脑子乱成一锅粥。从昨天被赶出山门,到遇到那个怪乞丐,再到破庙里划地,
最后到这个钱袋子……这些事串在一起,怎么想怎么邪门。我的目光,
落在了墙角的那支破毛笔上。昨天我把它扔在了石头上,结果今天早上,
它就出现在了破庙里,被风刮到了墙角。我当时迷迷糊糊的,没在意。现在看,
这支笔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我走过去,把它捡起来。笔杆是开裂的木头,
摸上去粗糙得很。笔头发硬,还带着一股子土腥味。就这么个玩意儿,
能跟一袋金币扯上关系?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昨天在地下划的那个字。
我划掉了半个“穷”字,今天早上就出现了钱。这……这怎么可能?世上哪有这种事。
可事实就在眼前。我的心怦怦直跳,像是揣了只兔子。我需要证明一下。
我不能凭空就相信这种荒唐事。我把金币全都收好,藏在怀里,然后揣着那支笔,
走出了破庙。我去了最近的小镇,叫安平镇。镇子不大,人来人往的。
我找了个路边卖包子的摊子坐下来,只要了一碗最便宜的清汤。一边喝,一边盯着来往的人。
我需要一个目标。一个我能知道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目标。
这是我从一些志怪杂谈里看来的说法,改命,需要这些。我盯了半天,也没啥头绪。
总不能随便抓个人问人家叫啥,啥时候生的吧?正当我发愁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是镇上有名的混子,叫王二麻子。这人平时游手好闲,
说话不着调,欠了一屁股债。前几天我在镇上闲逛,还看到他因为偷摸被店家追着打。
我知道他的名字。至于生辰……我猛地想起来,上个月镇上办户籍普查,
我在墙上看到过公示。王二麻子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生辰,我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那份被我用来当纸练字了。就是他了。我放下碗,悄悄跟了上去。
王二麻子晃到镇口的巷子里,靠着墙根晒太阳,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我没有靠近,
躲在巷子口的拐角。我从怀里掏出笔,又咬破了左手的食指。血珠冒了出来。
我把血抹在笔尖上。那干瘪的笔头像是吸水的海棉,瞬间就把血吸了进去,
还微微泛起一点红光。我盯着王二麻子的方向,心里默念他的名字和生辰,
然后用笔在虚空中,笨拙地写下了两个字。倒霉。今天倒霉。写完,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袭来,
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手里的笔又变回了那副破败的样子。我屏住呼吸,盯着巷子里。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妇女提着菜篮子走过,不小心踩到一块湿滑的青苔,脚下一滑,
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哗啦一声。她篮子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其中一兜鱼腥草水,好巧不巧,
全泼在了王二麻子的脸上和身上。王二麻子骂骂咧咧地跳起来,刚要发作,
旁边一个喝醉的酒鬼撞了过来,手里没拿稳的酒坛子砸在他脑袋上。砰!王二麻子捂着头,
直接就坐地上了。我站在拐角,看着这一幕,后背一阵阵发凉。这支笔,是真的。
第 3 章我几乎是逃命似的离开了安平镇。怀里揣着金币,手里攥着笔,
我感觉自己像个揣着火炭的贼。我怕得要死,却又兴奋得浑身发抖。
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把自己关了起来。整整一天,我都在想这件事。这支笔,叫什么?
有什么来历?那个老乞丐是谁?为什么会把它给我?这些问题我一个都答不上来。
但有一点我是确定的:这支笔,能改变人的命运。划掉“穷”,就来了钱。写下“倒霉”,
人就真的倒了血霉。这已经不是“邪门”两个字能形容的了。这是神通!是仙法!可是,
我为什么要跑?我应该高兴才对。有了这个,我还怕什么?那些看不起我的人,
那些欺辱过我的人,我能让他们一个个都活不下去。这个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我想起了外门长老那张傲慢的脸,想起了那些嘲笑我的同门。我咬着牙,心里盘算着。
只要我知道他们的名字和生辰……但很快,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那个老乞丐。他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给我?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他眼神里的光,
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东西,会不会有什么代价?我试了两次。第一次,让我有了一袋金币。
第二次,让我一阵眩晕,还蹭到了一点油污。虽然都是小事,但终究是反应。
我看着手里的笔,它安安静静地躺着,就像一件普通的废物。可我知道,它不是。
它是个怪物。我越想越心惊。我在山洞里待了两天,饿了就啃点干粮。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冲昏了头脑。我得用它做点有用的事。不是报复,也不是发财。
我想起了一个人。周三虎。我和周三虎是一同入门的。我们俩都出身贫寒,
在宗门里相互帮衬,是最好的朋友。他比我还要老实,话也不多,干起活来总是一身子劲。
我们本来约好了一起努力,争取成为内门弟子,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可是,半年前,
他出事了。他在后山砍柴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失足坠落的小师妹,自己从半山腰滚了下去。
命是保住了,但经脉断了七八根,成了个废人。宗门只是给了他一些伤药,
就把他打发到了杂役处,干些洒扫的活。这辈子,修仙的希望是彻底断了。我去看过他几次。
他整个人都蔫了,眼神空洞,以前那个壮实的小伙子,瘦得跟个竹竿似的。他见了我,
话也不多说,只是苦笑。他说:“辛戈,我没用了。
”我看着他手背上那些像蚯蚓一样狰狞的伤疤,心里针扎似的疼。凭什么?他救人,
反而落得这个下场!那些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享尽了宗门的好处,却连一句公道话都没有。
我辛戈,被当成废物赶了出来。我兄弟周三虎,做了好事,却被废了一生。这叫什么天道?
我握紧了手里的笔。笔杆的裂纹硌得我手心生疼。我决定了。这笔,不能用来害人,
也不能用来满足自己没尽的私欲。我要用它,把我兄弟的命,给改回来!
“经脉断绝”……我要把它改成,“奇遇修复”。我不知道这个改动有多大,
也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反作用力。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走出山洞,
朝着青云剑宗的方向走去。我回不去那里了,但我要去山下等我那个兄弟。
我要找到他的生辰。然后,我要写下他新的人生。第 4 章我没敢去青云剑宗的山门,
那里人多眼杂。我绕到了后山那条小路旁边,找了个隐蔽的树丛蹲下。我知道,
杂役处的弟子,每天都会有人来后山采些草药、打扫落叶。周三虎的腿脚不便,
来的可能性最大。我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
我才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瘸一拐地从山道上走下来。是周三虎。他瘦得脱了相,
脸颊都凹进去了。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杂役服,上面还打着补丁。
他背着一个比他人还大的药筐,走两步就得歇一下,额头上全是汗。我看着他的样子,
鼻子一酸。他走到一片草地上,放下药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小口小口地啃着,像是吃什么山珍海味。我等他吃完了,
才从树丛里走了出去。“三虎。”他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是我,
他眼里先是亮了一下,然后又黯淡下去。“辛戈?你怎么……回来了?”他有些局促,
下意识地想把自己那条伤腿挡住。我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路过,来看看你。
”“我……”他低下头,“我没什么好看的。”我没接他的话,而是从怀里掏出那袋金币,
抓了一把塞给他:“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周三虎吓了一跳,
拼命地推回我:“不不不!这我不能要!辛戈,你这钱是哪来的?
你不会是……“不是偷的抢的!”我打断他,声音有点重,“你拿着!我们是兄弟!
”我硬是把金币塞进了他怀里。他抓着那几枚金币,手都在抖,眼圈红了。“谢谢你,辛哥。
”他声音哽咽。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三虎,
再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吧?我记着好像是……”我把上次我记下的那个日期说出来试探他。
周三虎点点头:“是啊,辛哥你还记着。”“那是自然。”我一边说着,
一边在心里默念他的完整生辰。没错,就是它。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现在,万事俱备。
我陪着周三虎说了会儿话,听他讲些杂役处的琐事。他虽然过得苦,但话里话外没一句抱怨,
只是说那个被他救下的小师妹,偶尔会偷偷给他送些伤药。临走的时候,我叮嘱他:“三虎,
这几天你多去后山转转。这山里,说不定真有什么奇遇呢。”周三虎愣了一下,
随即苦笑:“辛哥,别安慰我了,我已经这样了,哪还有什么奇遇。”我没再解释,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天色已经黑了。我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再次咬破手指。
鲜红的血,染红了笔头。我把笔尖对准了后山的方向,心中念着周三虎的名字和生辰。
他的命格文书,像一张透明的画卷,在我脑海中缓缓展开。我看到了他的生平。
我看到了那个“经脉断绝”的黑漆漆的印记,像一条毒蛇盘踞在他的命运线上。我的心,
抽紧了。我举起笔,蘸着心头血,用尽全身的力气,在那四个字上,划下了重重的一笔。
然后,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四个新的字。奇遇修复。就在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里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似的,
软软地倒了下去。这次的代价,比前两次加起来都大。但我趴在地上,看着后山的方向,
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三虎,你的新人生,要开始了。
第 5 章我在地上躺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缓过劲来。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
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吐出来的那口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叶,看着触目惊心。这次的代价,
太大了。修改一个废人的命运,几乎耗尽了我半条命。我甚至有点怀疑,
如果我现在再给自己改一次命,会不会直接死掉。这笔的力量,不是没有代价的。
每一次修改,都是在向命运借贷,而我用我的生命力做了抵押。我挣扎着爬起来,
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气。但我不后悔。只要三虎能好起来,这点代价算什么。
我没有再回安平镇,也没有再去找新的住处。我就在青云剑宗的后山附近转悠,
像一只孤魂野鬼。我想亲眼看看,我的修改,会带来什么样的“奇遇”。第一天,风平浪静。
第二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是不是我哪里写错了?还是那股力量不够,
没能扭转他的命运?可我只用血修改了一条命书里的文字啊。第三天下午,
我正靠在一块石头上打盹,忽然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骚动和嘈杂的人声。我心里一凛,
赶紧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在一处陡峭的山坡下,围了一群穿着杂役服的弟子,
还有几个看热闹的外门弟子。人群中间,躺着一个人。我拨开人群,一看,正是周三虎。
他浑身是土,脸上还有划伤,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他却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一株植物,
像是抱着稀世珍宝。那株植物有七八片叶子,每一片都晶莹剔透,呈现出淡淡的玉石光泽,
根茎处还萦绕着一缕肉眼可见的白气。“三虎!”我喊了一声。周三虎看到我,
挣扎着想坐起来。“辛哥,你看!你看这是什么!”他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旁边一个弟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周三虎……他采药的时候,脚下一滑,
从那上面滚下来了!我们都以为他这下死定了!谁知道……谁知道他正好撞到了这个东西!
这……这是灵草啊!百年难见的‘玉肌草’!”我的心,狂跳起来。成了!我的修改,
真的成了!所谓的“奇遇修复”,就是让他失足滚落,然后恰好撞上这株能修复经脉的灵草!
这就是命运的逻辑!有人眼红,阴阳怪气地说:“切,走了狗屎运罢了。一个废人,
就算得了灵草又怎么样?”周三虎没理会他,他把玉肌草举到我面前,
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光彩:“辛哥,你说……我的腿,是不是还有救?”我用力点头,
感觉眼眶有点发热:“有救!肯定有救!”这时候,一个巡查的内门执事也闻讯赶了过来。
这位执事姓李,是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平时对外门和杂役弟子尤其苛刻。
我们以前没少在他手里吃亏。李执事拨开人群,走到周三虎面前,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周三虎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执事的目光落在了那株玉肌草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他伸手就要去拿那草。周三虎下意识地抱紧了。
“宗门的东西,就该上交!”李执事厉声喝道,“你一个杂役,得了这等天材地宝,
还想据为己有吗?”说着,他就从周三虎怀里,强行将玉-肌草拿了过去。
周三虎急得快哭了。周围的弟子也都是敢怒不敢言。我心里火大,但现在不是出头的时候。
我看见李执事拿着玉肌草,又仔细看了看周三虎,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的眼神,
充满了怀疑。一个经脉断绝的废人,突然在荒山野岭滚下山,
就恰好撞上了一种能修复经脉的灵草?这事,太巧了。巧得,不合常理。
李执事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在人群的边缘,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目光像两把锥子,盯得我后背发凉。第 6 章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了。
李执事不认识我,他被逐出宗门之后,我没用过这个名字,也没在这个方位出现过。
他那眼神,不是在看我,更像是在闻某种气味。一种“不合常理”的气味。我低下头,
混在人群里,慢慢地往后退。不能让他注意到我。笔的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李执事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太久,他收回了目光,拿着那株玉肌草,对周三虎说:“你,
跟我走!”周三虎一脸惊慌:“执事大人,我……”“少废话!”李执事不耐烦地喝道。
几个跟在李执事身边的亲信立刻上前,半推半架地把周三虎带走了。人群也随即散了,
一边走一边议论着,都在说周三虎是走了狗屎运,最后还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没有走,
我躲在树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李执事要带走周三虎,
恐怕不只是为了那株玉肌草那么简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
凡事讲究一个“理”,一个“规矩”。他眼里揉不得沙子。周三虎这件事,在他看来,
就是一桩蹊跷的案子。一个不合规矩的结果背后,必然有一个不合规矩的原因。
他这是要去审问周三虎。我比谁都清楚,周三虎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摔了一跤,捡到一棵草。他经不起李执事的盘问。万一说错了什么,
或者被李执事用什么手段,问出了我跟他的交集……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得想办法。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就是个被宗门抛弃的黑户,别说去内门执事要人,
就是靠近山门都难。我只能在后山乱转,心里像着了火一样。天黑的时候,
我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一个负责运送杂役处剩饭的弟子,提着食盒,从小道上山。
我认得他,叫黄狗,以前跟我和三虎关系还不错。我从暗处跳了出来,拦住了他。
黄狗吓了一跳,看清是我之后,才松了口气:“辛戈?你……你没走?”“三虎呢?
他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黄狗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别提了!
被李执事带到问心堂去了!非说三虎的伤好得邪门,问他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
三虎哪儿知道什么啊,就说不出来,结果就被关起来了!听说……听说还要用搜魂针!
”搜魂针!我脑子嗡的一声,血都冲上来了。那东西,极其狠毒,就算搜不出什么东西,
也会把人的神魂弄得残缺不全。这李执事,真是个疯子!“辛戈?你怎么了?你别乱来!
”黄狗看我脸色不对,有点害怕。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黄狗,帮我个忙。
”我把我身上剩下的金币,全都塞给了他,那是我全部的家当。“你去内门的药铺,
买一块最普通的止血散。然后你想办法送到问心堂,就说是……就说是三虎他娘托你送来的。
记住,千万别提我。”黄狗捏着那袋金币,手都哆嗦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最后用力点了点头:“你放心。”黄狗走了。我一个人站在黑暗的山林里,攥紧了拳头。
我以为我是在救人。可我没想到,我把兄弟推进了另一个火坑。是我害了他。
如果我没有改他的命,他就算在杂役处扫一辈子地,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一股强烈的悔恨和愤怒,在我胸中翻腾。李执事。我抬起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宗门大殿,
眼神冷得像冰。你敢动我兄弟,我就敢动你的命。第 7 章我没有在原地久等。我知道,
指望黄狗送药救不了周三虎,李执事一旦起了疑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必须做更直接的准备。如果李执事敢对三虎用搜魂针,
那我就……那我就只能对自己人下手了。我找了个僻静的山洞,从怀里掏出那支破毛笔。
笔杆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光。那些裂纹,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这次,
我的目标是一个同我一样被逐出青云剑宗的弟子。他叫赵一飞,比我早一年被赶下山,
原因是在外门比武中打断了别人的腿。我知道赵一飞如今在附近的一个山头上当土匪,
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我更知道他的生辰,因为当初宗门记录我们这些“劣迹弟子”的卷宗,
我偷看过。我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笔上。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我在虚空中,
对着赵一飞的名字,写下了两个字。自首。我希望能把这股祸水往宗门引。
如果赵一飞突然跑到宗门口自首,说自己这些年为非作歹,李执事那种人,
肯定会分心去处理。刚刚写完,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就又来了。
比修改王二麻子的“倒霉”要重,但比修改周三虎的命要轻得多。我靠着石壁,心里盘算着。
这代价的大小,好像跟修改的命运幅度有关。小打小闹,代价不大。
但要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代价就非常恐怖。做完这一切,
我悄悄摸回了青云剑宗的山门外,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我在等。等一个结果,或者说,
等一个宣判。时间一点点过去,月上中天。问心堂的灯,一直亮着。我的心里越来越沉。
黄狗去送药了吗?三虎挨针了吗?就在我快要憋不住,想硬闯山门的时候,
宗门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队内门弟子,手持长剑,匆匆地跑向山门。紧接着,山门大开。
一个穿着杂役服的弟子,搀扶着一个人,踉踉跄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是周三虎!
他看起来脸色苍白,但是人是清醒的。我长长地松了口气,差点瘫在地上。还好,
还好来得及。就在这时,李执事也带着人从问心堂里走了出来。他站在台阶上,目光如鹰隼,
扫视着四周。他什么也没找到。周三虎被他放出来了,但事情显然没完。
因为李执事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加锐利,更加凝重。他搜了三虎的魂,
但三虎脑子里空空如也,他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这“巧事”的背后,
似乎藏着一双无形的手。李执事不信邪。他对手下说:“传我命令,封锁山门!
任何人不得出入!同时,给我查!最近三个月,所有被逐出宗门的弟子,所有人的去向,
都要给我查清楚!尤其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尤其是那个,辛戈!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终究还是把目标,锁定了我。我转身就跑。
夜色成了我最好的掩护。我没有跑远,我知道现在跑也跑不掉。李执事既然已经开始查我,
以青云剑宗的实力,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我必须在他找到我之前,想好对策。
我跑回了安平镇,找了一家最偏僻的客栈住了下来。接下来的两天,风声鹤唳。
青云剑宗的弟子,出现在了安平镇的街头。他们三三两两,不像是来执行任务,
更像是来搜集信息的。我躲在房间里,连门都不敢出。第三天晚上,
我正在房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窗户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道黑影,
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的房间里。我吓得一激灵,刚要喊,就看到对方抬起了手,
露出了他那身标志性的内门执事服。是李执事。他竟然自己一个人来了。他看着我,
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辛戈,”他开口了,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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