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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惊悚连载
书名:《麻将桌上的死亡规则》本书主角有一种筹码,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爱吃鱼9524”之手,本书精彩章节: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筹码,一种,冰冷的悬疑惊悚,规则怪谈,无限流小说《麻将桌上的死亡规则》,由实力作家“爱吃鱼9524”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30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6 01:34:5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麻将桌上的死亡规则
主角:一种,筹码 更新:2025-10-26 02: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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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把我从浅眠中硬生生拽了出来。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凌晨两点半。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三缺一,老地方,
就等你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而急促,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有点像……麻将牌相互碰撞的脆响。我脑子里一团浆糊,“谁啊?打错了吧?”“没错,
就是你。快点,牌搭子不好找。”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放下手机,觉得莫名其妙。可一股莫名的冲动,或者说是一种对麻将本能的渴望,
让我鬼使神差地开始穿衣服。我是个麻将迷,牌瘾一上来,什么都挡不住。
所谓的“老地方”,是城西一个老旧小区里的社区活动室,早就废弃不用了。
以前我们几个牌友确实偶尔在那里偷偷组局。但最近几个月,听说那里不太平,
已经没人去了。走到楼下,夜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理智稍微回笼,觉得这事有点邪性。
但脚步却停不下来,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着我。活动室在一栋破旧居民楼的一楼,
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只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我推门进去,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不大,中间摆着一张厚重的实木麻将桌,
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桌子旁边已经坐了三个人。正对着门的是个光头壮汉,穿着背心,
露出花臂纹身,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是阿强,以前的牌友。他左边是个低着头,
不停搓着手的中年女人,脸色苍白,我好像见过,但不熟。我右边,
背对着门坐着一个瘦削的男人,穿着不合时宜的厚外套,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桌子上已经码好了牌,长城垒得整整齐齐,那副麻将骨牌颜色暗沉,像是经常被摩挲,
泛着一种油腻的光泽。“来了?就等你了,快坐。”阿强不耐烦地招呼我。
我压下心里的不适,在空位上坐下。屁股刚挨到冰冷的椅子,身后的铁门就“哐当”一声,
自己关上了,严丝合缝。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在这时,我对面的墙壁上,毫无征兆地,
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蜿蜒流淌,
汇聚成几行字:麻将室规则1. 牌局一旦开始,必须打完东南西北四圈。
2. 严格遵守本地麻将规则翻牌定杠,无混儿。3. 摸牌、打牌、吃、碰、杠、胡,
必须符合流程,不可违规操作。4. 牌桌之上,禁止喧哗,禁止询问他人牌况。
5. 一切行为,后果自负。血字规则!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规则怪谈?
我他妈是进了什么恐怖故事里吗?阿强也看到了,他骂了句脏话,伸手想去擦,
但那血字仿佛长在墙上一样。他悻悻地收回手,脸色有些发白。“装神弄鬼!”他强自镇定,
拿出打火机想点烟。“规则说了,禁止喧哗,点烟也算吧?”我忍不住低声提醒,
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阿强动作一顿,看了看墙上的字,又看了看我们,
最终还是把烟和打火机收了起来,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掷骰子吧。
”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人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蚊子叫。阿强抓起桌上的两颗骰子,
是那种老式的,沉甸甸的骨制骰子。他随手一扔,骰子在绿色的绒布上旋转,停下,五点。
按点数该从我面前开门。我伸手去拿牌,指尖触碰到第一张牌时,
一股刺骨的冰凉瞬间传遍半个手臂,激得我差点叫出声。这牌冷得不像话,
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我把牌抓回来,扣在掌心,悄悄看了一眼。是一张“一筒”。
但……这“一筒”的图案,那个圆形的饼子,边缘似乎有些模糊,仔细看,
好像……在极其缓慢地蠕动?像是一个蜷缩的,没有五官的人头。我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
图案又恢复正常了,只是颜色格外猩红。是错觉吗?还是光线问题?我心跳如鼓,
手心里全是冷汗。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麻将局!我想离开,但目光扫过那扇紧闭的铁门,
以及墙上那未干的血字——“牌局一旦开始,必须打完东南西北四圈”。走不了了。牌局,
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开始了。只剩下洗牌、摸牌、打牌的声音。每一张牌摸在手里,
都带着那股诡异的冰凉。每一次出牌,我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犯什么未知的禁忌。
阿强显得很焦躁,他摸牌的动作很大,打牌时用力地把牌拍在桌上。第三巡,他摸了一张牌,
看也没看,就直接插进手里的牌中,然后打出了一张“西风”。就在他打出“西风”的瞬间,
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他刚刚摸的那张牌,牌背上……好像闪过一张扭曲的人脸?
我死死盯着他刚才摸牌的位置,牌墙整齐,什么都没有。是我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牌局还在继续,每一秒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对了。而且,
这才刚刚开始。2牌局在死寂中进行,只有骨牌碰撞的“哗啦”声,
以及我们粗重不一的呼吸声。摸牌,看牌,打牌……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
仿佛手里捏着的不是麻将,而是一块块冰冷的墓碑。阿强的焦躁几乎要溢出桌面。
他几次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盒,又硬生生忍住,手指把桌面抠得吱呀作响。
他打出的牌越来越没有章法,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水平。“妈的,这什么鬼地方,
连根烟都不让抽!”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墙上血色的规则第四条——“禁止喧哗”,那四个字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我心头一紧,
赶紧用眼神示意他闭嘴。阿强也意识到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愤愤地摸了一张牌。这次,
他看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他拿着牌的手微微颤抖,
然后飞快地将那张牌塞进了牌堆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紧接着打出了一张“白板”。
“白板”落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我注意到,那张“白板”的牌面,
似乎比其他的牌更白一些,白得……像一张没有血色的人脸。轮到我对面的那个女人摸牌了。
她动作极其缓慢,手指颤抖着伸向牌墙,摸回牌后,看也不看,就直接扣在了自己面前,
然后用细若游丝的声音说:“过……过。”她甚至不敢看自己的牌!这种恐惧是会传染的。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我摸了一张牌,依旧是那股透骨的冰凉。是张“二条”。
那两条竖杠,在我眼里,像极了兩根惨白的指骨。我强忍着不适,将它插入牌中,
打出了一张没用的“北风”。又轮到了阿强。他的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他摸牌的动作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狠劲。这一次,他摸牌回来,看了一秒,
突然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那张牌甩在了桌上!“操!什么鬼东西!”他失声叫道。
我们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目光聚焦到那张牌上。是一张“一筒”。
和我最开始摸到的那张一样,这张“一筒”的图案,那个圆形的饼子,
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幅度,缓慢地、令人作呕地蠕动着,中心甚至隐约浮现出一个黑洞,
像是一张无声尖叫的嘴。“这牌……这牌是活的!”阿强指着那张牌,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规则……安静……”那个女人带着哭腔提醒。但已经晚了。阿强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彻底失控了,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嘴里念叨着:“不行了,受不了了,老子得抽一根压压惊……”“别!”我惊呼出声。
“咔哒!”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橘黄色的光芒在这昏黄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甚至……带着一丝亵渎的意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墙上的血字规则,
第四条“禁止喧哗”和第五条“后果自负”,骤然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像烧红的烙铁。
阿强点烟的动作僵住了,他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他脸上的愤怒和恐惧瞬间被一种极致的茫然取代。然后,在我和那个女人惊恐的注视下,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就像一滴墨水滴入了清水,他的轮廓迅速模糊、淡化。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那双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最后看了我们一眼,
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不到三秒钟,活生生的一个人,连同他坐着的椅子,
他掉在地上的那根烟,以及他面前的那副手牌,就在我们眼前,彻底消失了。
仿佛他从未存在过。牌桌上,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他刚才坐的位置,空荡荡的,
只有空气还在微微扭曲。“啊——!”那个女人终于崩溃,发出短促而尖利的惊叫,
但立刻又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我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手脚麻木。心脏疯狂地跳动,
几乎要撞碎我的胸骨。违规……后果……消失……规则是真的!违反规则的后果,
就是被彻底抹除!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我右手边那个一直沉默的瘦削男人,
那个帽檐压得很低的上家。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对阿强的消失表现出任何反应。
他甚至没有抬头,只是伸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平静地、按部就班地,
从牌墙上摸了一张牌,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他看了看牌,
然后将它插入手中的牌列,随后,打出了一张“发财”。“发财”翠绿的牌面,
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种妖异的光泽。洗牌声再次响起,
是那个瘦削男人开始推动剩下的牌。牌局,还要继续。我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喉咙干得发疼。阿强消失了,因为喧哗,因为试图点火。那接下来呢?还有什么隐藏的规则?
摸到那种蠕动的“怪牌”会怎么样?像那个女人一样不敢看牌,算不算违规?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看向那扇紧闭的铁门,
又看了看墙上未干的血字。四圈牌,现在连第一圈都没打完。逃不掉,只能走下去。而且,
必须赢?规则只说了打完四圈,没说赢家才能离开,但……“后果自负”这四个字,
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我颤抖着伸出手,开始机械地洗牌。
骨牌冰冷的触感不断提醒着我这里的诡异。我必须更小心,必须读懂这牌局背后的真正规则。
我的目光落在我上家——那个沉默的瘦削男人身上。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牌墙再次垒好。
新的死亡回合,开始了。3阿强的消失,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余波在死寂的房间里震荡,
久久不散。洗牌的声音变得无比粘稠,每一次推动都像是在碾压我们紧绷的神经。
那个女人——我现在知道她叫王姐,
因为极度恐惧而发出的呜咽声已经变成了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气,她摸牌的手抖得厉害,
几乎拿不稳牌。她依旧不敢看牌,每次摸回来都是飞快地扣在面前,等轮到她出牌时,
才像触碰烙铁一样,用指尖拈起一张,看也不看就扔进牌池。这显然不符合麻将“流程”,
但规则并没有因此惩罚她。也许,“看牌”本身并非必须,
只要后续的出牌、吃碰杠胡符合规则即可?我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可能的漏洞。我的上家,
那个沉默的瘦削男人,依旧是那副死水般的模样。他的动作精准、机械,没有丝毫多余,
仿佛一台为麻将而生的机器。他打出的牌序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不再是随机的散牌,
而是隐隐带着某种……规律?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指尖的颤抖,伸向牌墙。
又是一张“一筒”!而且,这张“一筒”的蠕动感比之前任何一张都要强烈,
那个圆形的饼子边缘,甚至伸出了几缕细微的、如同血丝般的纹路,缠绕上我的指尖。
我强忍着把它扔出去的冲动,将它插进手牌里。我的手牌现在很乱,条、筒、万都有,
还有一张泛着冷光的“白板”。我必须集中精神,不能再被恐惧支配。阿强死了,
因为触犯了明面的规则。但那些隐藏的规则,那些诡异的牌,才是更致命的威胁。
牌局在进行到南风圈第二巡时,出现了转机。王姐打出了一张“五万”。我的上家,
那个瘦削男人,第一次有了不同的动作。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摸牌,而是停顿了一下,
然后伸出手,用他那苍白得过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他面前的一张牌——那是一张“四条”。
“碰。”他开口了,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木头。这是牌局开始以来,
他第一次说出与牌局相关的字眼。他完成碰牌,打出了一张“西风”。然后,轮到我摸牌。
我摸回一张“三条”。手牌里已经有了“二条”和“四条”,
正好听“一条”和“三条”的对倒。但我注意到,上家刚刚碰走了“五万”,
而他打出的“西风”……我的目光猛地凝固在他打出的那张“西风”上。
那张“西风”的牌面,那只原本应该形态固定的凤凰图案,其尾羽的线条,
竟然极其轻微地扭曲、重组,在我注视下,隐约构成了一个箭头般的形状,
指向……指向牌桌中央,那盏昏黄的吊灯?不,不是吊灯。是灯光在牌桌绒布上投下的,
我们三人的影子!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出了一张没用的“九筒”。他在用牌“说话”!用牌面图案的细微变化,
传递信息!这个发现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
似乎找到了与这个诡异存在沟通的可能;恐惧的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牌局继续。我更加留意他打出的每一张牌。下一巡,他打出一张“一筒”。
这张“一筒”的图案没有蠕动,但那个圆饼的中心,颜色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深,
像是一个凝视的瞳孔。他在提醒我“一筒”有问题?还是在暗示别的?再下一巡,
他打出一张“发财”。那翠绿的底色上,
金色的纹路似乎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扭曲的“火”字形状,但转瞬即逝。火?禁止烟火?
他在重申规则?还是说,“发财”这张牌本身,与“火”的禁忌有关?信息支离破碎,
但我的大脑在极度紧张下飞速运转。他在试图指引我,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告诉我生路,
或者……警告我死路。王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看看我,又看看那个瘦削男人,
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更深的恐惧。她不敢问,规则禁止喧哗和询问。轮到王姐摸牌了。这一次,
她似乎鼓起了巨大的勇气,颤抖着将摸回来的牌拿到眼前。只看了一眼,
她整张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着,发出一声被掐住脖子般的嗬嗬声。
她手中的牌掉落在桌面上。是一张“红中”。那张“红中”的红色,红得极其不正常,
像是刚刚从血池里捞出来,还在往下滴淌着粘稠的液体。牌面上方那个方形的“中”字,
扭曲着,仿佛变成了一张狞笑的人脸。“不……不……”王姐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
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打出来。”我的上家,那个瘦削男人,突然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道,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王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
抓起那张滴血的“红中”,扔进了牌池。牌落在桌上,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像是砸进了淤泥里。那诡异的血色和狞笑的人脸迅速消退,又变回了一张普通的“红中”。
王姐大口喘着气,浑身被冷汗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那张恢复正常的“红中”,又看了看我的上家。他刚才开口干预了,
这算不算违反“禁止喧哗”或“询问他人牌况”?规则没有反应。
是因为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动作“打出来”,而非询问或喧哗?还是说,
他本身……在一定程度上,超脱于这些规则之外?牌局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仅有必须遵守的明规则,有触碰即死的禁忌,还有这些蕴含信息的“怪牌”,
以及这个意图不明的“牌语者”。我手心里的汗更多了。我听的是“一条”和“三条”。
而我的上家,刚刚打出了一张“一条”。他在喂我牌?他想让我胡牌?胡牌,在这里,
意味着什么?是生路,还是……另一个陷阱的开端?我看着牌池里那张安静的“一条”,
又看了看我上家那低垂的帽檐,第一次,对“胡牌”这个麻将的终极目标,
产生了巨大的犹豫和恐惧。4牌桌上,那张安静的“一条”躺在牌池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不敢去碰。上家在喂牌,他想让我胡。可胡牌的后果是什么?规则没写,
但“后果自负”四个字涵盖了一切未知。王姐惊魂未定,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面前扣着的牌,
似乎再没有勇气去翻看任何一张。牌局在一种更加诡异的气氛中继续。又轮到我摸牌。
指尖传来的触感不再是单纯的冰凉,而是带着一丝微弱的、如同心跳般的搏动。我屏住呼吸,
将牌抓回——是一张“三条”。我手牌里已经有“二条”、“四条”,
加上刚摸的“三条”和牌池里那张“一条”,我可以听一个很不错的牌型。但是,我不敢。
我将“三条”放入牌中,打出了一张相对安全的“八万”。我必须再观察,
至少弄明白上家为什么要帮我,以及王姐刚才碰到“红中”时,
那恐怖的景象究竟意味着什么。我的上家,那个瘦削男人,对于我没有胡牌没有任何表示,
依旧用他那精准而机械的动作摸牌、出牌。他打出了一张“九筒”。就在这时,
一直处于半崩溃状态的王姐,身体猛地一震。她死死地盯着我打出的那张“八万”,
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牌,嘴唇翕动,似乎在艰难地计算着什么。“碰……”她声音微弱,
但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她伸出手,
颤抖着将面前扣着的两张牌翻了过来——是两张“八万”!
她碰了我刚才打出的那张“八万”!完成碰牌后,按照规则,她需要打出一张牌。
她的手指在剩下的牌张上游移,最终,落在了一张孤零零的“南风”上。
她拿起那张“南风”,准备打出。就在她的手指离开牌张的瞬间,异变陡生!
她那浑浊的双眼,毫无征兆地,流淌下两行殷红的液体!不是眼泪,是血!
粘稠的、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滴在她面前的麻将牌上,
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王姐发出凄厉的哀嚎,
双手胡乱地在脸上抹着,弄得满脸血污。墙上的规则血字没有任何反应。
她完成了“碰”的动作,流程正确,没有喧哗哀嚎算吗?
规则似乎对“痛苦的声音”界定模糊,没有询问。那么,这血泪……是“碰”这张特定牌,
或者是在特定时机“碰牌”的代价?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牌桌的绒布上,那几滴鲜血并没有晕开,反而像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着,
向王姐面前那副刚刚完成碰牌的手牌汇聚。血液渗入了骨牌之间的缝隙,
那副手牌隐隐泛出一层不祥的红光。王姐还在徒劳地擦拭着眼睛,但血泪源源不断,
她的视线显然受到了严重影响。我的上家,那个瘦削男人,再次有了动作。
他伸出苍白的手指,蘸了一点桌上未干的血迹,然后,极其迅速地在自己的牌前,
画了一个扭曲的、我无法理解的符号。符号完成的瞬间,我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波动了一下,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掠过我的皮肤。他在做什么?利用王姐的血泪施法?
还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王姐的崩溃似乎暂时告一段落,血泪仍在流,但速度减缓了。
她摸索着,将那张沾血的“南风”打入了牌池。那张“南风”的绿色牌面上,
沾染了点点猩红,像雪地里的梅花,妖艳而恐怖。轮到我摸牌了。我心跳如擂鼓,
手指颤抖着伸向牌墙。这一次,摸到的牌传来的不再是搏动感,而是一种……灼烧般的刺痛!
我强忍着没有松手,将牌抓回。是那张“白板”!之前就觉得它白得瘆人,此刻,
这张“白板”的牌面不再是单纯的白色,而是浮现出了极其淡的、扭曲的灰色影子,
像是一个被禁锢在牌里的人形,正在无声地挣扎、哀嚎!牌面触手之处,
那股灼烧感正是从这个灰色影子上传来!我几乎要窒息了。这张牌不能留!我必须打出去!
可是,打出去会怎么样?会像王姐一样付出代价吗?代价是什么?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我的上家。他帽檐下的阴影似乎动了一下,仿佛在……摇头?不,
不能打。可是留在手里,这种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烙穿我的手掌!而且,
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正顺着我的手臂向上蔓延,带着浓浓的恶意。怎么办?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规则,流程……吃碰杠胡……代价……突然,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杠!“杠”也是符合流程的操作!而且,
“杠”需要从牌墙末尾补一张牌,这或许能转移或者抵消这张“白板”的负面影响?
我没有时间犹豫了!那股阴冷的气息已经蔓延到了我的肩膀。“杠!
”我几乎是吼出了这个字,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形。
我将那张灼热的、带着灰色影子的“白板”重重地拍在桌上,
与手牌里另外三张普通的“白板”放在一起不知何时,我手里竟然凑齐了四张白板!。
“杠”牌拍在桌上的瞬间,那股灼烧感和阴冷气息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牌桌中央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从我体内抽走了一部分,
一阵短暂的眩晕袭来,让我眼前发黑。这就是“杠”的代价?消耗我的……精力?
还是别的什么?我来不及细想,按照规则,我需要从牌墙末尾补一张牌。我伸出手,
摸向那孤零零的最后一张牌。指尖触碰到它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传来——温暖。
在这冰冷的鬼域里,我竟然摸到了一张带着微弱暖意的牌。我将它抓回,拿到眼前。
是一张“一条”。和我听牌的“一条”一模一样。但这张“一条”的牌面,
那一只孤立的小鸟图案,它的眼睛,似乎用一种极其哀伤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补杠的牌,
不能胡牌。这是规则。我失去了一个胡牌的机会,但似乎暂时摆脱了“白板”的诅咒。而且,
我验证了一件事——某些特定的牌,或者特定的操作,确实伴随着不同的“代价”。
阿强违反明规则,代价是消失;王姐进行了“碰”的操作,
代价是血泪;我进行了“杠”的操作,代价是被抽走了某种能量。那么,“胡牌”的代价,
会是什么?我看向牌池里依旧安静躺着的那张“一条”,又看了看我刚刚补来的,
带着哀伤眼神的“一条”,心中不寒而栗。牌局,才刚刚进行到南风圈。而代价,已经显现。
我们还能撑多久?5补杠之后的那阵虚弱感持续了几巡牌才慢慢消退,像是大病初愈。
我感觉自己的一部分生命力随着那次“杠”被抽走了,手脚有些发软,思维也不如之前敏锐。
这代价,比我想象的还要沉重。王姐的状况更糟了。血泪虽然止住,
但她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灰白色的阴翳,看东西似乎很模糊,
摸牌时手指需要几乎触碰到牌面才能确认。她的呼吸急促而浅薄,仿佛随时会断掉。
每一次轮到她,都像是一场漫长的折磨。牌局还在继续,像一架失控的马车,
拖着我们奔向未知的深渊。我们已经打完了南风圈,进入了西风圈。
距离规则要求的四圈结束,似乎遥遥无期,而我们的“筹码”正在不断消耗。我的上家,
那个瘦削男人,依旧沉默。但他打出的牌,所传递的信息越来越清晰。
他不再仅仅暗示规则和危险,开始试图引导我的牌型。他打出一张“二筒”,
牌面上两个圆饼的连接处,隐约构成了一个“听”字的偏旁。他打出一张“九万”,
牌面边缘的金线扭曲,指向我手牌中成对的“五万”。他打出一张“东风”,
牌背在我看去时,短暂地浮现出我手牌的倒影,其中一张待打的“三条”被标记了红圈。
他在教我如何做牌,如何听牌。为什么?他迫切地希望我胡牌?胡牌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只有胡牌,才能打破这个僵局,甚至……结束这场牌局?我的理智在告诫我,
胡牌的代价可能是最巨大的。但现状是,不胡牌,
我们也会被这些诡异的牌和不断累积的代价慢慢耗死。王姐就是前车之鉴。
我的手牌在上家若有若无的喂养下,逐渐成型。现在是“二、三、四”条顺子,
“五、五”万对子,“六、七、八”筒顺子,单吊一张“白板”——就是那张刚刚被我杠掉,
补来哀伤“一条”后,又摸到的一张新“白板”。这张新的“白板”没有灰色影子,
也没有灼烧感,但它那纯粹的白色,依然让我心里发毛。单吊“白板”听牌。
一个极其糟糕的听牌,牌池里已经见过两张“白板”,剩下的两张都在我这里一张杠了,
一张在手里,理论上已经绝张。但这似乎是我目前唯一能快速听牌的选择。我深吸一口气,
将那张孤零零的“南风”打出,宣布:“听牌。”两个字出口的瞬间,
我感觉整个房间的光线暗了一下。牌桌上方的昏黄吊灯闪烁不定,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一股远比“杠牌”时更强大的吸力从牌桌中央传来,这一次,抽走的不是体力,
而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恍惚了一下,仿佛灵魂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某种关于“喜悦”或者“希望”的情绪碎片,被硬生生地抽离出去,留下了一片冰冷的空虚。
耳边似乎响起了无数细碎的、痛苦的呻吟声,又像是风吹过空洞的回响。
听牌状态确认抵押物:一缕生魂胡牌成功可赎回,
流局或点炮则永久剥夺一行新的、更加鲜红的血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猛地出现在之前的规则下方!抵押……生魂?!我浑身冰凉,几乎握不住手里的牌。胡牌,
竟然需要以灵魂的一部分作为赌注!难怪上家一直不敢轻易听牌,他是在等待,
等待一个最有把握的时机,或者……在等待像我这样的替死鬼先一步试探?
王姐似乎也看到了那行新出现的血字,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身体晃了晃,
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她那双蒙着阴翳的眼睛里,只剩下彻底的死灰。我的上家,
帽檐微微抬起了一丝缝隙。我似乎看到了一双……没有瞳孔的,完全漆黑的眼睛,
正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亘古的死寂。他早就知道。
我现在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一个公平的牌局。这是一个献祭场!
我们这些被召唤来的“牌搭子”,就是祭品!听牌是献上抵押物,胡牌或许是赎回,
也可能是……更大的献祭?而点炮或者流局,则意味着抵押物被彻底吞噬!我必须胡牌!
必须赢回我那被抵押的“一缕生魂”!否则,就算牌局结束我还活着,
我也将变成一个失去部分灵魂的残缺者!压力如山般压下。我现在听的是绝张“白板”。
机会渺茫。我必须改变牌型!轮到我摸牌。我祈祷着能摸到一张能改听的好牌。
指尖触感冰凉——是一张“五万”!我手牌里有一对“五万”,摸到这张,
变成了“五万”刻子!牌型变了!我现在是“二、三、四”条,“五、五、五”万,
“六、七、八”筒,单吊……依旧是那张该死的“白板”!只是从单吊变成了刻子带单吊,
听牌张数没有任何改变!绝望感再次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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