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袖而去,奔向自己的爱妻。
那一句杀后,我迎接了无数的刀光剑影......
本想就死的墨南看我如一只拼了命的麻雀般决绝,也踢开了压着他的护卫。
此刻。
敌我已分。
我拼死的护墨南,想他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逃出去。
但不知死卫们不敢真的砍死太子爷的小妾,还是太子并没有吩咐府兵倾巢而出,我和墨南甩开了寒漠几个人的围堵,逃出了王府。
看着依旧挂在天边的月,无所适从。
墨南在身后的马背上,久久无言。
是就此分开回王府受死,还是继续跟着照顾受伤的他,已然成了眼前最艰难的决断。
他没有昏死过去,极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与我保持一些距离。
可只着薄衫的身体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不断渗出的鲜血。
这个倒霉蛋,这两个月一直在流血,仿佛把前二十年没有受过的伤全补回来了......
四下无人的山洞,他看着为他止血的我问:
“你为何救我?”
“你又为何救我?”
他眼中涌起莫名,最后化作万般无奈的叹息:
“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只怕你此刻还好好的在王府......”
我微微冷笑,并不说话。
在哪里有区别吗?
看他日日与别人恩爱,看他为了‘大事’让另外一个女人不断的欺辱我,也并不比此刻来的自在吧。
“若是......我想你杀了我去向太子请罪......”
我看着他,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说:
“我们是就此别过各自天涯,还是就这样流浪等死,你说句话。”
“......对不起。”
我还是不明白的看他: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要我走么?”
好吧......
起身的霎那——
“青蛮!”
......
“若是你不见了,我明天就从崖上跳下去。”
好吧......
我只是去找水。
自那以后。
我和墨南离开了繁华的帝都,在荒蛮的北地山村搭了一间茅草屋。
墨南的手废了,被寒漠刺穿的手腕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现在拿东西都困难,更别说用剑了。
对于一个顶尖杀手来说,这样的结果还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可他,一句话都不说。
总觉得他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很随意的割了自己的脖子,尽管他表面看着很平静。
日子很颓,也很淡。
我不会做饭。
但是我会偷东西。
我去了腰缠万贯的地主老财家里,从他床头的木匣子拿出好几块银锭,看着睡的像死猪一样的他做了个鬼脸翻出窗外,却迎面撞上跟着的墨南。
他看看我手里的银子,终究什么也没说。
那夜,我买了两只烧鸡,坐在小屋里跟他喝酒。
他说:
“以后能不偷东西了吗?”
我说:
“就这么饿死吗?”
他说:
“我可以干活。”
这算是承诺么?干活养我?
见我不说话,他低着头,眼角滑过一丝不安:
“如果被报官,即便抓不到我们,但哪里出了江洋大盗,太子会第一时间想到我们......”
是,把这茬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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