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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邮差》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天仙童喵”的原创精品作,信夹韩耕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男女主角分别是韩耕,信夹,信封的现言甜宠全文《拾光邮差》小说,由实力作家“天仙童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10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1 01:29:3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拾光邮差
主角:林夏,阿时 更新:2025-10-31 08: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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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岁我抖着手,把未拆的情书塞进旧邮袋,八十三岁的他背我上路。信要送给我自己,
可骨头先散了架——邮差和签收人,谁先把谁寄到终点?
风起·旧信我,唐慧娴,今年八十一,手抖得像坏掉的雨刷,筷子在我手里是两条逃命的鱼。
可我还是每天五点醒,把头发抿到耳后,挪到那台老交换机前——铜把比我牙齿还黄,
“咔哒”一声,我张嘴就来:“喂,我找韩耕。”声音在空荡的营业厅里撞墙,
回声像有人拿铁勺敲空罐头。我知道他在哪儿——后门外的破藤椅上,报纸盖脸,
呼噜比发动机还带劲。可我就爱演,演四十年前那个把插头插得噼啪响的自己。果然,
报纸掀开一个角,他闷声答:“您好,韩耕正在给您送信,请稍候。”我不用看,
也能想象他嘴角咧到哪儿。那嘴角五十年来就没改过线路,一挑,
我就听见“叮”的一声——心脏的取号机。我把左手插进围裙口袋,藏住那阵该死的哆嗦,
右手去摸交换机边上的信夹。黄信封,薄得能透光,角却硬,像随时要戳破我的布口袋。
信是他1979年写的,落款处只有一行:今晚月亮很圆,我绕了远路,还是不敢敲你窗。
当年没敢递,如今没敢拆。我们像两个蹩脚的邮差,把一句话押了四十年,利息滚成整颗心。
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信封在夹子里哒哒哒,像急不可待的客人。我抬头,
营业厅的钟停在11:15——十年前就死了,可我还是看它,
看它什么时候能走到“出发”。“再不走,花就谢了。”韩耕的声音贴在背后。
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报纸卷成筒,敲自己掌心。八十三的人,背还没我驼,
就是膝盖“咔啦”一声,像踩断枯枝。我把信夹往怀里塞,
他伸手替我拽正歪到一边的轮椅踏板——铁片“哐”一下,回音里带着铁锈味。
“医生让你躺六周。”他说。“花等不了六周。”我回。“花比你命长。”“命比我花短。
”对话像两台老电报机,嗒嗒,嗒嗒,谁多一个标点都嫌浪费。他叹口气,
把那张征集“老邮路记忆”的告示拍我腿上。纸太新,白得刺眼,我手一抖,
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黑印——像给谁画了道眉毛。“三十公里,上坡下坡,你这样子怎么走?
”“用轮子走。”“轮子不会背你过溪。”“那你就背。”我抬头看他,眼睛有点花,
却清楚瞧见他喉结滚了一下。那滚动的声音在我耳朵里放大,像火车过轨。五十年前,
他骑着绿色二八大杠,链条“哗啦”一声,我就能从宿舍三楼分辨出是他;五十年后,
他喉咙里那点儿动静,一样让我脚底发虚。“真要去?”他问。“信在我这儿,
签收人只能是我。”我把信夹拍拍,啪一声,像盖章。他盯着我看了足足三秒,忽然咧嘴,
露出左边那颗金牙——1978年我陪他镶的,为了跟人家吹牛“对象给的钱”。金牙一闪,
我眼前晃过那个傍晚,他把车骑得飞快,风把邮袋吹得鼓鼓的,像一面旗。“那就走。
”他说,“死也把你推到垭口。”“死不了,”我嗤笑,“我死了,谁给你回执?”一句话,
把他噎得只剩呼噜。他转身去收拾东西,旧邮袋、水壶、雨衣,还有一根麻绳——我认得,
那是当年捆报纸的,如今要捆我。我低头,把信夹又检查一遍。信封角上有一滴干了的水渍,
不知是雨还是汗,摸上去沙沙的。我伸出食指,在那渍上画了个小圈,像给月亮描边。
“月亮今晚还圆吗?”我大声问。后门传来他含糊的回答:“圆不圆,都得走。”我笑了,
手突然不抖,像有人偷偷给我换了新电池。我扳动交换机,铜把“咔哒”一声,
像给全世界发了一个号码:出发。风更大了,
吹得营业厅那面“人民邮电”绿牌子“吱呀”摇晃。牌子下,我们俩,一个轮椅,一个邮袋,
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长到直接戳进山那边的油菜花里——花正开,金得晃眼,
像谁把太阳打碎了撒地上。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全是铁锈、柚花和旧纸的味。
我听见自己说:“韩耕,走吧,去把信送给唐慧娴。”声音不大,却震得我自己耳膜发痒。
那一刻,我知道,我活过来了。第二章 上坡·拒信我醒在病房,天花板一块水渍,
像黄信封泡发了。窗外天黑透,灯管嗡嗡,像交换机忙音。护士给我量血压,袖带一紧,
我左手猛抖,她笔掉地上,咔哒,滚到床底。那声音像铜把挂机,我脱口而出:“喂,
我找韩耕。”护士笑:“韩爷爷在走廊尽头,跟开水炉较劲。”我右手去摸膝盖,信夹还在,
塑料皮凉得我一哆嗦。髋骨裂的地方一跳一跳,像有人拿锥子敲,我不管,
把信夹往毯子里塞深。六周卧床?笑话,花只开一茬,我等不了。门吱呀,韩耕进来,
手里端缸子,白气扑他一脸,像给皱纹上了雾。他把缸子放我床头,从口袋掏一张通知,
拍我胸口:“明早七点,博物馆集合,车只到垭口,剩下十三公里,你自己想办法。
”我捏着通知,纸太硬,割手。我抖着把纸举高,灯管下“老邮路记忆”五个黑字,
像五颗钉子。我喉咙发干,说出的话却带铁味:“我去。”“你怎么去?”他瞄我吊着的腿,
眼神像看一袋漏米的麻包。“用轮子去。”我把轮椅扶手拍得啪啪响,塑料震得手心疼,
却觉得爽。我指信夹:“签收人唐慧娴,必须到场。”他蹲下来,手盖在我手背上,
掌心全是茧,沙沙的,像旧信纸。他声音低:“医生说你再乱动,骨头就歪成麻花。
”“麻花也能转。”我咧嘴,感觉金牙那边的牙龈火烤一样疼。我推他手,“你要真怕,
把信带走,你自己送。”他像被烫,猛地缩回,摇头,幅度大得耳朵都晃:“信是给你的,
我送,不算数。”“那不就得了。”我抬下巴,看窗外黑山影,“明天七点,我报到。
”他叹口气,那气从胸腔出来,穿过金牙,带哨音。他转身出门,
背影在门框里缩成一片薄纸。我知道,他去收拾绳子、水壶、雨衣,
还有那张三十年前我用过的轮椅坡板——当年送电报摔了腿,他偷偷做的,板子早裂,
用铁丝捆,像焊过的疤。我躺不平,水渍在天花板上晃,越看越像那条邮路:弯弯,上坡,
再下坡。我闭眼,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像二八大杠碾碎石。我摸信夹,塑料皮吱啦,
我低声练:“唐慧娴,签收。”声音抖,却一个字没落。后半夜,疼来,
像有人拿锯子拉骨头。我咬被角,布味混着消毒水,辣舌头。我右手在床单上写,
指尖画:签名。一笔横,二笔竖,三笔抖成波浪,我骂出声,撕了床单线,缠手指,当夹板,
再写——终于成。我笑了,汗滴纸上,像盖了水戳。天亮,护士推药车进来,看我坐床边,
一手扶轮椅,一手拎信夹,嘴张成O。我朝她抬抬下巴:“办出院。
”“医生没签字——”“我签。”我把通知拍她手里,“死也死路上,不躺这儿。
”她拦不住,韩耕来了,手里拿一根麻绳,腰间别水壶,啪嗒啪嗒。他看我站不稳,上来背,
我拍他肩:“用轮子,不用人。”我坐进轮椅,自己转两圈,轮轴吱呀,像给世界打招呼。
医院门口,出租车冒黑烟,他把我抱上车,动作轻,我却听见他膝盖咔啦。
我咬他耳朵:“别逞能,路上还长。”他哼歌,是老的《邮递之歌》,走调,却带风。七点,
博物馆小广场,太阳刚冒头,晨雾像没拆封的信。中巴车旁,几个年轻人背相机,看我下车,
眼神惊。我不管,把轮椅踏板踩得啪啪响,韩耕把邮袋挂我椅背,沉,我往前一倾,
轮子自己溜,像马脱缰。我大笑,风灌嘴里,全是汽油和露水味。车开,发动机轰,
我手放膝盖,信夹在,塑料皮被太阳照得发白。我眯眼,看窗外山影往后跑,
树像被拉长的墨线。韩耕坐旁边,手盖我手,茧子磨我,沙沙响。我扭头,
对他龇牙:“到了垭口,你推我,我指挥。”“指挥个鬼,上坡我扛,下坡你刹住,别滚沟。
”“滚沟也带着你。”中巴跳,我屁股离座,疼钻心,我咬牙,把哼声咽回肚子,
像吞碎玻璃。我数拍子:一、二、三,像当年插插头,一秒一个孔。数到一百,垭口到了。
车门开,风呼啦灌,冷得我一缩。韩耕先下,转身抱我,我推开,自己挪到轮椅,手抖,
却稳稳坐住。我抬头,看面前的山路:碎石、黄泥、弯,像一条被撕开的旧信封。我深吸,
空气里全是土和松脂,辣鼻,却香。我拍椅背:“走。”韩耕把绳子系椅杆,另一端挂他肩,
像套车的骡。他弯腰,邮袋拍他屁股,啪。我左手握刹,右手高举信夹,对太阳照,
信封透亮,里面黑字像蚂蚁爬。我喊:“唐慧娴,出发!”轮子滚,碎石飞,
我身体往后一仰,疼炸,却笑。韩耕在前,背绳勒进布衣,肩骨凸,像两座小山。
我数他脚步:一、二、三……十,停,他喘,哨音从金牙漏出。我喊:“换我推!
”“你省点力,前面还有十二公里。”我不听,松刹,双手推轮圈,皮磨掌心疼,我咬牙,
像把签名刻进肉。轮椅快,撞他脚跟,他回头骂,我笑,风把骂声撕碎,撒下山坡。
第一公里,花黄,蜂嗡,我浑身汗,却冷得打颤。第二公里,石多,椅颠,我屁股离座,
骨头咔啦,我骂,声音被风叼走。第三公里,开始上坡,绳绷,韩耕弓身,脚蹬碎石,
沙土往后滑,像流水。我低头,看信夹,塑料皮蒙雾,我抬手擦,用袖子,布湿,带土黄。
“停!”我喊。他停,回头,脸红得像煮过。我指路边石:“我下车,自己爬。”“放屁!
”“信是给我的,我得自己签。”我掰开他手,把轮椅刹死,身子往前一扑,膝盖落地,
疼钻心,我哼,却笑。我两手撑地,碎石硌掌,像无数小邮戳。我爬,一步,两步,
信夹挂脖子,拍胸口,哒哒哒,像心跳外放。韩耕在后,没扶,只喘,像风箱。我爬三米,
汗滴土,瞬吸,留黑圆,像签名。我抬头,看坡顶,远,却亮,我喊:“韩耕,把信给我!
”他上前,递信夹,我接过,抱胸口,继续。手破,血珠滚,我不看,用袖子抹,袖子早脏,
血混土,成褐。我爬十步,停,世界嗡,耳朵只剩心跳。我低头,对信说:“别急,就到。
”忽然,身体轻,我离地——韩耕背我,他喘如牛,脖筋暴起。我挣扎:“放下!”“别闹!
”他吼,声音炸在风里,像老雷。我安静,把信夹举高,不让土沾。他背我,一步一步,
绳在肩勒出血痕,我看得清,却不说。坡顶到,他跪,我滚下,坐地上,腿疼,却笑。
我爬向他,把信夹拍他胸口:“签收人唐慧娴,到场。”他躺地上,胸口起伏,像破风箱。
我躺旁边,看天,蓝得晃眼,云像没贴邮票的白信封。我伸手,握住他手,茧对茧,沙沙响。
我轻声:“还有十公里,别怂。”他侧头,金牙闪:“走,送完,回家。”我闭眼,
听风过松针,哗啦啦,像无数信被拆开。我抱信夹,贴耳,里面纸响,脆生生,
像在说:我在。
翻溪·毁信我睁眼,天刚蒙亮,山风跟刀片似的,把昨夜的汗全刮成盐粒,贴在脸上,
一抿嘴,咸得发苦。韩耕蹲在熄灭的火堆旁,把最后半截烟摁进土里,火星子“滋”一声,
像被按掉的电话。他抬头,眼眶里全是红血丝,却冲我乐:“活着没?”“活个屁,
疼得想死。”我咬牙坐起,信夹还抱在怀里,塑料皮上一层雾,被我哈一口,凝成水珠,
顺着封口往下爬,像偷偷跑出来的泪。我拿手背一抹,背破皮,辣得抽气,
却死死把信夹按在胸口——它不能湿,它要完完整整到终点。韩耕把邮袋甩上肩,
绳子勒进布衣,“咯吱”一声,像老秤砣称命。他过来抱我,我推他:“别公主抱,
我轮椅呢?”“前轮裂了。”他努嘴。我顺着看,轮椅歪在路边,轮子像被狗啃的饼,
铁丝翘得老高。我骂一句,手撑地,自己爬,碎石头扎进掌心,疼得钻心,却顾不上,
先把信夹高举过头,像举一面旗。韩耕弯腰,把麻绳往我腋下一套,打个死结,
我整个人被勒成粽子,他拽绳头,背一弓,我脚离地,世界晃一圈,风呼啦啦灌进衣领,
像谁往脖子里撒了一把碎冰。“走!”他吼,声音破风,像劈柴。我晃在半空,脸冲他后背,
旧布衣磨得我鼻尖发痒,我张嘴咬他衣领,含混喊:“放我下去!”“下去就滚沟!
”他头也不回,每一步都踩得碎石飞溅,小石子打在我小腿,噼啪作响,像下一场雹子。
我闭嘴,把信夹往他邮袋里塞,只露一个角,再拿塑料袋死缠两道,打结时手抖,牙上,
口水混着土,一股铁锈味。缠完,我拍他后腰:“妥了,冲!”坡越来越陡,他喘得跟风箱,
绳子勒进我肉,生疼,我却不敢吭声,怕一开口,他泄劲。太阳从山缝跳上来,刷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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