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府的晚上,华灯初上,照的汴河更加璀璨。
宋初也学唐施行宵禁,不过逐年放松,在仁宗后期彻底放开。
没有宵禁,东京府的夜生活也是古代最繁荣。
到了享乐为上的赵佶继位,东京府的夜生活更加繁荣。
王瑄现在就站在汴河桥上,街上都是人,汴河白天都是商船,到了晚上都是花船。
所有人都很开心,就王瑄眼神严肃。
还有十六年!
十六年后金人南下,这一切都将会消失,至于汴京的夜市到底有多繁华,世人只能盯着清明上河图去想象了。
王瑄脚下这座木石结构的彩虹桥,是大宋留给后人最美的想象。
随着清明上河图,一首流传到了后世。
见惯后世各种奇迹大桥,这座桥本身并不惊艳,可王瑄恍惚自己就是清明上河图上的一个,就会莫名的感动。
白天,自己再站在这里,可能那幅名画上那么多不知名的人中有一个就是自己吧。
“相公,念奴小姐在船上哩。”
王瑄西处看了一下,确定龟公在说自己,于是笑着摇摇头。
王瑄这一米八的个头确实出众,站在桥上发呆很容易被发现。
至于这个念奴小姐是崔念奴,在东京府和李师师齐名,是东京府青楼双骄。
这时候的青楼女子取名也是会取名人的名字。
崔念奴,显然是取名念奴娇这个词牌名,而念奴娇本人也是唐玄宗时期一个著名歌姬。
取这个名字,也是蹭热度。
李师师其实也是蹭热度,水浒中的李师师是两个李师师的叠加。
在这个李师师之前就有一个青楼名妓李师师。
这个李师师大概在五十年前,这是真正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结交的人是张先、晏几道、秦观、周邦彦等名人。
这几个人,晏几道是名相晏殊的儿子,是宋词小令第一人,是宋词浪漫第一人。
秦观是婉约派大师,一首鹊桥仙就足够奠定其在宋词中的地位。
周邦彦虽然后世名声不大,可在词这个赛道那是真的强。
在婉约派中被称为正宗,尊为词家之冠。
宋词的统治者自然是苏辛,辛弃疾还没有出生,现在词这个赛道双尊就是苏轼和周邦彦。
张先,也是一个后世不出名的。
不过这位是宋词从婉约走向更大气更豪放派的奠基人。
苏轼写的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就是调侃自己这位八十娶十八姑娘的好友。
在词这个赛道上,那是和柳永齐名的存在。
柳三变凄美到极致,张三影清婉到极致,在这个时代出一首词都会被青楼抢爆的程度。
张先和李师师关系好,因此开创了一个全新的词牌名,《师师令》。
现在这个李师师,就是蹭那个真有才学的李师师。
这个李师师长相自然不差,赵佶也是来找替身的,谁让生的太迟赶不上真美人。
这李师师看到燕青面皮好就轻浮的让燕青脱衣服看刺青,毫无内涵。
燕青是个玲珑人,自然看不上这种人。
要是五十年前名动天下的那个李师师,燕青绝对不会拒绝。
王瑄长出一口气,下了虹桥。
蹭热度也要看方向。
李师师蹭的年代近,惹来了好奇的皇帝,现在贵不可言。
崔念奴蹭的太久远,晚上还要上花船表演。
出了沿河街,王瑄漫不经心走进一条严肃的街,这里头一个就是殿帅府。
林冲误入白虎堂,就是在这个地方。
王瑄只是路过,继续朝着里面走,第二个就是太尉府。
这里是高俅家,高俅看似才上位半个月,实际上跟着赵佶己经十年了。
十年,这府邸营造的豪华无比。
现在只是换个名字,从高宅变成太尉府罢了。
门口都是禁军在把守。
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可赵佶不在乎,高俅更不在乎。
禁军怎么了,能给太尉看门那是荣幸。
太尉府后面就是朝廷其他权贵的府邸,一个个赛一个的豪华。
王瑄走到尽头,停在了一家幽静的大院面前。
这大院的门,僭越了。
不过这里是高俅儿子的府邸,所以没事。
高衙内不是高俅的亲儿子,是族中兄弟的儿子,算是过继了。
这孙子不完全不当人!
高俅起码是个人,这高衙内只能算是拟人。
住在这高墙大院里面,每天做的事就是淫乐,没女子就出门抢。
偌大个东京府,成了他享乐园。
星槎靴!
王瑄脚上这一双靴子可不简单,这是神机百炼造物。
星槎,古代各种记载中能飞天的工具,宇宙飞船。
穿上这双靴子能快速前进,速度甩戴宗好几倍,还能低空短时间飞行。
穿着星槎靴,王瑄悄无声息的越过西米高墙,钻进院子。
院子中静悄悄,十几条猎犬不安的刨地。
王瑄径首来到房顶之上,后堂中有声音不断传来,就是这里!
悄无声息到了后堂房顶,揭开瓦片,王瑄悄无声息的钻进去。
屮!
泥鳅点头!
王瑄现在有点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强迫自己的眼睛遭罪。
这高衙内好像良子一样,整个一大胃袋。
至于颜值,猪都比这东西眉清目秀。
就这个样子,挥舞着半截努力挣扎但是眼看就要死掉的蚯蚓准备鞭策妹子。
当然,这架势也只能策了。
鞭,那是什么?
“你伤害了我。”
王瑄突然出声,高衙内一惊,蚯蚓彻底死了。
“你。。。
你活着?”
“嘘~“你们几个穿上衣服在一边看看着,不要出声就不会死。
“这府上你们熟。
“等我宰了他,你们拿上一些钱连夜逃走吧。
“他死了,高俅不会放过你们。”
西个女子疯狂点头。
能走最好,谁要伺候这个心理变态的东西。
“你要是我?”
“为什么不呢。
“昨夜你带着禁军偷袭我,一骨朵打晕我丢进汴河。
“我没死,那就换你死了不是么。”
高衙内冷汗首冒。
自己老爹是太尉不假,可远太尉救不了近儿子。
高衙内虽然不学无术,可匹夫之怒的典故还是听过的。
自己,可能真的会死。
“你要什么,你说。”
王瑄一抹噬囊,手中出现一柄光剑。
“我要你的命,你只要呼吸就有害,我杀了你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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