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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从眉眼到心跳,都变成他白月光的样子拂月萧决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拂月萧决全文阅读

在逃冰糖肘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他要我从眉眼到心跳,都变成他白月光的样子》本书主角有拂月萧决,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在逃冰糖肘子”之手,本书精彩章节:小说《他要我从眉眼到心跳,都变成他白月光的样子》的主要角色是萧决,拂月,温时安,这是一本虐心婚恋,追妻小说,由新晋作家“在逃冰糖肘子”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42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32:1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要我从眉眼到心跳,都变成他白月光的样子

主角:拂月,萧决   更新:2025-11-07 00: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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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体内的控心蛊,是萧决亲手下的。他要我从眉眼到心跳,都变成他白月光拂月姑娘的影子,

一丝一毫不差。他掐着我的下巴,把那碗黑漆漆的药灌进我嘴里,声音冷得掉冰渣。

“喝了它,你的眼睛会更像她。”我看着他,看见他眼底的疯狂,也看见了他递碗时,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发抖。他一边用蛊虫控制我,一边又在害怕什么。我顺从地咽下,

喉咙里火烧火燎。“将军,如您所愿。”他不知道,我是南疆巫蛊世家的传人。

他下的这点控心蛊,在我眼里,跟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没两样。

他以为自己养的是一只听话的雀鸟。殊不知,他是在用自己的心头血,

喂养一条随时会反噬的毒蛇。他身上那早已深入骨髓的奇毒,只有我能解。而我,

偏偏不想解了。我要等着,等他求我。等他跪在我面前,把那颗高傲的心,亲手剖给我看。

1萧决的寝殿,檀香烧得很好。能静心,也能遮盖住血腥气。我跪在地上,

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铜镜。镜子里的人,有一张七分像拂月的脸。剩下三分,

萧决正在想办法补上。他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银刀。刀锋很亮,

映出他毫无情绪的眼睛。“别动。”他开口,两个字,像冰块砸在地上。我的身体僵了一下。

不是因为怕,是因为冷。这殿里一年四季都点着地龙,可我还是觉得冷。

冷气从萧决身上散发出来,钻进我骨头缝里。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手指很用力,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冰凉的刀尖,贴上我的眼角。“拂月的眼尾,

要再上挑一分。”他自言自语,像是在对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玉器,琢磨着怎么雕刻。

刀尖划破皮肤。很细微的刺痛,然后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我没出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镜子里,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平静地看着他。这点痛,算什么呢。比起三年前,

萧决带兵踏平我南疆全族,把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时候,差远了。那时候,我浑身都是伤,

每一处都在喊疼。他把我拎起来,像拎一只小猫。他说:“这张脸,像她。”就因为这张脸,

我活了下来。成了他的战利品,成了拂月的替身。血珠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滴在白色的中衣上,开出一朵小小的红花。萧决的动作停了。他伸出手指,抹掉我脸上的血。

指腹粗糙,带着常年握刀的茧。他的动作很轻,和我记忆里那个屠戮我族人的铁血将军,

判若两人。可我知道,这是假象。他对这具皮囊的爱护,只是因为它像另一个人。“疼吗?

”他忽然问。我抬起眼,看着他。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混着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药草苦味。我摇摇头。“不疼。”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

那双眼睛里,有过尸山血海,有过权倾朝野。此刻,却只映着我一个人的倒影。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看的是我。但他很快移开了视线。“起来吧。”他收回刀,

声音又恢复了冰冷。“待会儿,温太医会送药过来,喝了。”我顺从地站起来,走到一旁。

我知道那是什么药。不是治我脸上伤口的,而是让我“更像”拂月的。拂月身体弱,

常年喝药,身上总带着一股清苦的药香。萧决也要我身上有这种味道。他坐在桌边,

开始处理公务。不再看我一眼,好像我只是殿里的一件摆设。我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手悄悄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只蛊虫在沉睡。

是萧决亲手为我种下的,名为“同心”。他说,是为了让我对他忠心。可笑。

他以为他控制了我。他不知道,从这只蛊虫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

就绑在了一起。他更不知道,他自己,早已是百蛊缠身,命不久矣。而我,灵犀,

南疆巫蛊世家最后的传人,是他唯一的活路。也是他最催命的阎罗。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着太医官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是温时安。宫里最年轻的太医,

也是唯一一个敢直视萧决,并且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他把药碗放到桌上,推到萧决面前。

“将军,药来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像春天的风。萧决头也没抬。“给她。

”温时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怜悯。他端起药碗,朝我走来。

“灵犀姑娘,喝药吧。”我走上前,接过药碗。黑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重的苦味。我仰头,

一饮而尽。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去,像一条冰冷的蛇。温时安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沉默了。他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递给我。“很苦吧,含一颗。

”我看着他手心里的那颗蜜饯,愣了一下。三年来,除了冰冷的刀和滚烫的药,

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手里,接到带温度的东西。我没接。我摇摇头,退回了角落。

萧决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哪怕只是一句话,一颗糖。温时安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收回手,对着萧决行了个礼。“将军,若无他事,臣先告退。

”萧决“嗯”了一声。温时安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有同情,有不忍,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殿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萧决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他站起来,一步步朝我走来。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他怀里。他的手很烫,

烫得我皮肤生疼。他低下头,鼻尖凑到我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嗯,有药味了。

”他满意地说。“像,真像。”他的气息喷在我耳边,痒痒的。身体因为他的靠近而绷紧。

我讨厌这种感觉。他抱着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把我当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容器,

填满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将军。”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天色不早了,

您该歇息了。”他没动,反而抱得更紧了。“灵犀。”他叫我的名字,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蛊惑。“你说,如果我把你这张脸,换成她,把你的血,换成她的,

你是不是就彻底是她了?”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疯子。他真的会这么做。我感觉到,

心口那只沉睡的蛊虫,似乎被他这句话惊醒了。它在我身体里,不安地动了一下。与此同时,

我清楚地感觉到,萧决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了一瞬。他的呼吸,乱了一拍。很好。

“同心蛊”的效果,开始显现了。我压下心里的情绪,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无辜,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就像拂月会做的那样。“将军,

我……”我怯生生地开口,“我听不懂。”他看着我这副模样,眼里的疯狂渐渐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带着痛苦的温柔。他松开我,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眼角的伤口。

“睡吧。”他说。“明天,我带你去见她。”2要去见拂月了。那个只存在于萧决口中,

被他描绘得如同天上谪仙的女人。那个我模仿了整整三年的女人。

萧决一大早就让人送来了新的衣裙。烟霞色的纱裙,层层叠叠,轻薄飘逸。

是拂月最喜欢的颜色和款式。首饰匣子里,摆满了精致的珠钗和玉佩,也是拂月惯用的。

我对着镜子,一点点地把自己打扮成另一个人的样子。描眉,画唇。镜子里的人,眉眼如画,

顾盼生辉。美则美矣,却没有半分是我自己。萧决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墨色的常服,少了几分沙场的戾气,多了几分贵公子的温润。他走到我面前,

仔细地打量着我。目光从我的发髻,到我的裙摆,一寸寸地扫过。最后,他抬手,

帮我理了理鬓边的一缕碎发。“很好。”他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满意。“记住,

从今天起,你就是拂月。”我垂下眼,轻声应道:“是。”你就是拂月。灵犀已经死了。

三年前,死在了南疆的火海里。马车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我坐在萧决身边,身体绷得笔直。

他闭着眼,似乎在假寐,但周身的气息依旧冷硬。我能感觉到,他很紧张。

越是靠近那个地方,他身上那股常年压抑着的狂躁气息,就越是明显。

马车停在了一座幽静的别院前。没有挂匾,门口也只有一个老仆守着。

这里是萧决的金屋藏娇之所。他把拂月,藏在了这里。萧决先下了车,然后朝我伸出手。

我迟疑了一下,把手搭了上去。他的手掌很大,很稳,握住我的手,带着我走下马车。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在人前,对我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因为从此刻起,我是拂月。

老仆看到我们,恭敬地低下头。“将军。”萧决点点头,拉着我往里走。院子不大,

但打理得很雅致。种满了拂月喜欢的兰花。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香气。穿过回廊,

我们来到一间屋子前。萧决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期待,有紧张,

还有一丝警告。他在警告我,不许出错。他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药味,混着兰花的香气,

扑面而来。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我眯着眼,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一个女人。

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烟霞色纱裙。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安静地躺在那里,

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她的脸,和我有七分像。不,应该说,我的脸,被萧决刻意雕琢得,

和她有七分像。这就是拂月。萧决放在心尖上,爱入骨髓的女人。她像是睡着了。呼吸很轻,

几乎听不见。萧决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她。他坐在床沿,伸手,

想去碰她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他眼里的温柔和痛楚,几乎要溢出来。

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原来,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的所有感情,

都给了床上这个女人。“拂月,我来看你了。”他低声说,声音沙哑。“你看,

我把她带来了。”他回头,朝我招了招手。“过来。”我迈着僵硬的步子,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我才看清拂月的脸。很美。是一种病态的,脆弱的美。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

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一个很小的,用黑木雕刻的虫子。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她睡了很久了。”萧决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三年前,她为了救我,

中了魔族的奇毒,一直昏迷不醒。”他抚摸着拂月苍白的脸颊,眼神里满是疼惜和自责。

“我寻遍了天下名医,都束手无策。”“直到,我遇到了一个西域来的高人。他说,

有一种上古巫蛊之术,可以续命。”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好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他说,需要一个命格相似,容貌相仿的人,作为‘药引’。”萧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冰冷,锐利,像是在看一个死物。“用‘药引’的血,辅以同心蛊,日日喂养,

就能将她体内的毒,慢慢渡到‘药引’身上。”“灵犀,你就是我为拂月找的,

最好的‘药引’。”原来是这样。同心蛊,根本不是为了让我对他忠心。而是为了……换命。

把拂月身上的毒,换到我身上。等毒素转移完毕,拂月就能醒来。而我,就会死。

真是好狠的心。好一个深情的萧决。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笑得很大声,

在这安静的压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萧决的脸色沉了下来。“你笑什么?

”“我笑将军情深义重,感天动地。”我一边笑,一边说。“也笑我自己,死到临头了,

才知道真相。”“你不是早就该有这个觉悟吗?”萧决冷冷地看着我。“从我救你一命开始,

你的命,就是她的。”“是吗?”我收起笑容,直视着他的眼睛。“将军,你有没有想过,

你找的那个西域高人,可能……是个骗子?”萧决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

“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是中毒,而是她本身,就是个毒物。

”“一个靠吸食你的精气和阳寿,来维持人形的……魔族。”我清楚地看到,萧决的身体,

在我说出“魔族”两个字时,猛地一震。他眼底的平静,瞬间碎裂,掀起了惊涛骇浪。

3萧决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他一把推开我,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好几步,

撞在后面的桌子上。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房间的死寂。“闭嘴!

”他低吼,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死死地瞪着我。

“你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立刻拔了你的舌头。”我知道,我戳到他的痛处了。或者说,

戳到了他一直以来,不敢面对的,那个最深的恐惧。我扶着桌子站稳,看着他。“将军,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

“你每晚的噩梦,你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气,还有你……日渐衰弱的身体。”“你真以为,

是你征战沙场留下的旧伤?”他的身体,晃了一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这些症状,

只有他自己和温时安知道。我一个被他囚禁在后院的替身,是如何得知的?他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惊疑和审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我走到床边,

看着昏睡的拂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还知道,你种在我身上的同心蛊,

根本不是什么渡毒的良方。”“而是加速你死亡的催命符。”我抬起手,

指着拂月手腕上那个黑木雕刻的虫子。“这叫‘子母噬心蛊’。床上这个是子蛊,

我身上的是母蛊。”“哦,不对,说反了。”我纠正道,“我身上的,才是子蛊。

”“真正的母蛊,在你身上,萧大将军。”萧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下了腰。

“子蛊以宿主的血为食,母蛊则以子蛊传递过来的精气为生。”我慢悠悠地解释着,

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而床上这位呢,她吸食的,是你这只母蛊的生命力。”“她昏睡,

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在消化。”“消化你日日夜夜,被吸走的阳寿和修为。”“萧决,

你不是在救她,你是在喂养她。”“用你的命,去喂养一个怪物。

”“不……不可能……”萧决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襟。

“拂月她……她是为了救我才……”“救你?”我笑出声来。“三年前,围剿魔族余孽,

你带的兵,死的死,伤的伤,只有你活了下来。”“你真以为是你命大?”“那是因为,

她看上了你这一身纯阳的将帅之气,是她最好的补品。”“她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苦肉计,

让你对她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让她吸食了三年。”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

插进萧决的心里。把他过去三年所坚信的一切,都击得粉碎。他的信仰,他的爱情,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一个,用他的命来铺垫的骗局。“你……你到底是谁?

”他抬起头,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我是谁,不重要。”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重要的是,你的时间,不多了。”“母蛊已经开始反噬了,对不对?”“每到月圆之夜,

是不是都痛不欲生?”“很快,就不是月圆之夜了,而是每一天,每一个时辰。”“直到,

你的血肉,你的骨髓,都被吸干为止。”萧决没有反驳。他的沉默,证实了我的话。

看着他崩溃的样子,我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凉的空洞。我报仇了。

用最残忍的方式,揭开了他最血淋淋的伤疤。可我族人的命,回不来了。我失去的一切,

也回不来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沙哑地问。“为什么?”我蹲下身,

和他平视。“因为,我想看你死。”“我想看你清醒地,绝望地,一步步走向死亡。

”“就像三年前,我的族人那样。”我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他的皮肤,冷得像冰。

“不过,在你死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我凑近他,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萧决,

这三年来,你抱着我,喊着她的名字。”“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把我,当成过我?

”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笑了。我知道答案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在他眼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容器。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将军,好好享受,你剩下的日子吧。”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手刚碰到门栓,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站住。”那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没有我的允许,

你哪儿也别想去。”我停下脚步,回头。他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靠着床柱。脸色虽然苍白,

但眼神里的狠厉,却丝毫未减。“解药。”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把解药,给我。

”4“解药?”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将军,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现在,是在求我。”“求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态度吗?”萧决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想发作,但心口的剧痛让他连站稳都困难。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你想要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想要什么?”我慢慢走回他面前,

绕着他走了一圈。“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我想要我南疆上千族人的性命,

你给得起吗?”“我想要我爹娘活过来,你给得起吗?”我的手,点在他的胸口。“萧决,

你欠我的,拿你的命来还,都不够。”他的身体一僵,眼神黯淡下去。是啊,这些,

他还不起。国仇家恨,血海深仇,岂是区区一个“解药”就能勾销的。“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眼中的狠厉,渐渐被一种无力的绝望取代。“我想……看你痛苦。”我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我要你每天都被这噬心之痛折磨,

让你时时刻刻都记着,你对我,对南疆,犯下了多大的罪孽。”说完,我不再理会他,

径直朝门口走去。这一次,他没有再拦我。我推开门,阳光照了进来,有些刺眼。

温时安就站在院子里。他似乎一直没有离开。看到我出来,他快步迎了上来。“灵犀姑娘,

你……”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看到我眼角的伤口,眉头紧紧皱起。“他打你了?

”我摇摇头。“不是他。”温时安的眼神,越过我,看向屋里。萧决还靠在床柱上,

像一尊濒临破碎的雕像。温时安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跟我走。

”温时安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温暖,干燥,和萧决的冰冷截然不同。

“我带你离开这里。”我愣住了。离开?去哪儿?“你不能再待在他身边了,他会杀了你的。

”温时安的语气很急切。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温太医,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们非亲非故。他又是萧决的人。温时安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我……”他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欠你一条命。”这下,我更惊讶了。“什么意思?”“三年前,

南疆……”他艰难地开口,“我也在。”“我是随军的军医。”“那天,我中了一箭,

倒在死人堆里,是你……”他看着我的眼睛,“是你给了我一颗药丸,救了我。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你当时穿的衣服,你身上的铃铛声,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三年前……南疆的火海……我好像……有点印象。

我当时确实救了一个穿着北朝军服的年轻军医。我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他就是温时安。

“所以,从你在将军府见到我的第一天起,你就认出我了?”他点头。“是。

”“我一直想帮你,但……我没有机会。”“萧决他……看得太紧了。”原来如此。怪不得,

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怜悯和不忍。怪不得,他会给我一颗糖。“所以,你要带我走?

”我问。“对。”他握紧我的手腕,“离开京城,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我可以帮你解了身上的蛊。”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百感交集。这个世上,

除了族人,竟然还有人,会真心实意地对我好。可是……我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为什么?”温时安不解。“你还留恋他什么?”“我不留恋他。”我的目光,

再次投向屋内那个痛苦的身影。“我的仇,还没报完。”“在亲眼看到他付出代价之前,

我哪里都不会去。”温时安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不苦。

”我抽出自己的手,“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看着他,“温太医,谢谢你。

”“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但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离萧决远一点,对你有好处。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别院。我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在京城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脑子里很乱。萧决的绝望,温时安的出现,三年前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我以为,

我的心,早就跟南疆的族人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剩下的,

只是一具为了复仇而活的躯壳。可今天,温时安的出现,像一块石头,在我死水般的心湖里,

投下了一圈涟漪。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一家药铺前。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进去。“老板,

抓药。”我把一张方子,拍在柜台上。那是我早就写好的,专门用来压制噬心蛊反噬的药方。

当然,只能压制,不能根除。能让他活着,清醒地,感受痛苦。抓好药,我提着药包,

回了将军府。刚进门,就看到萧决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他换下了那身墨色常服,

又穿回了他那身带煞的铠甲。好像只有这身冰冷的铁甲,才能给他一点安全感。他看到我,

或者说,看到我手里的药包。挣扎着站起来,朝我走来。“这是……”“给你的。

”我把药包扔进他怀里。“一天一碗,能让你多活几天。”他死死地抱着那个药包,

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看着我,嘴唇翕动。“灵犀……”他第一次,没有透过我,

去看另一个人。他叫的,是我的名字。5萧决开始喝我开的药。一天一碗,从不间断。

那药极苦,但他每次都面不改色,一饮而尽。好像喝的不是药,是赎罪的圣水。喝了药,

他身上噬心蛊反噬的症状,确实缓解了不少。至少,他不用再忍受那种剜心剔骨的疼痛了。

但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眼窝深陷,脸色苍白,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

也消减了大半。他不再逼我模仿拂月。不再用刀在我脸上刻画,

也不再让我喝那些改变体香的汤药。他只是每天都坐在书房里,处理堆积如山的军务。偶尔,

他会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痛苦,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他把我留在了身边。名为囚禁,实为保护。他怕。

怕我真的就这么走了,断了他唯一的生路。我也乐得清闲。每天就是看看书,养养花。或者,

去厨房,亲手给他熬药。看着翻滚的药汁,冒着苦涩的白气,我心里有一种病态的快感。

萧决,你也有今天。这天,我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温时安又来了。他提着一个食盒,

说是宫里新进的糕点,拿来给我尝尝。我看着他,没说话。他似乎也知道我不方便,

把食盒放在石桌上就准备走。“那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拂月姑娘……醒了。”我剪刀一顿,一朵开得正盛的月季,应声而落。“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温时安的脸色有些凝重。“宫里的消息,说是萧将军找到了神药,

让她起死回生了。”“现在,全京城都在传颂萧将军的痴情。”我冷笑一声。神药?

不过是吸饱了萧决的精气,那个魔物终于消化完了,出来活动筋骨了。“萧决呢?”我问。

“他进宫了。”温时安说,“拂月姑娘的身份,之前一直是保密的。现在她醒了,

陛下召见他们。”“恐怕……是要赐婚了。”赐婚。我的手,紧紧攥住手里的剪刀,

锋利的边缘硌得我手心生疼。我早就该想到的。萧决费了这么大功夫,

不就是为了能和他的心上人长相厮守吗?“灵犀。”温时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她醒了,你就没用了。”“萧决他……不会再留着你的。”“你快走吧。”“走?

”我看着他,反问,“我为什么要走?”“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能错过?”拂月醒了,

正好。我倒要看看,这个靠吸男人精气过活的魔物,到底长什么样。我也想看看,

萧决在知道自己即将迎娶一个怪物时,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温时安还想再劝,

府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是萧决回来了。他翻身下马,步履匆匆。脸上,

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喜色。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看来,

皇帝的赐婚,是真的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温时安,还有我。他脸上的喜色,

瞬间凝固。眉头紧紧皱起,快步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他问温时安,语气不善。

“我……我来给灵犀姑娘送些东西。”温时安不卑不亢地回答。萧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知道,

我现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能得罪。“东西送到就走吧。”他下了逐客令。

温时安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我和萧决。气氛有些尴尬。

“她……”我先开了口,“醒了?”他点头。“醒了。”他看着我,眼神有些闪躲。“灵犀,

多谢你。”谢我?谢我没让他疼死,好让他有力气去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真是可笑。

“将军不必客气。”我垂下眼,“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他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他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我。那玉佩质地极好,通体温润,

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个,给你。”他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金银珠宝,

良田美宅……只要我给得起。”这是……在给我遣散费?他以为,给了我这些,

我们之间血海深仇,就能一笔勾销了?天真。我没有接那块玉佩。“我什么都不要。”我说。

“我只要一样东西。”“什么?”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做你的侧妃。”萧决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什么?”“我说,我要嫁给你。”我重复了一遍。

“拂月是正妃,那我就做侧妃。”“怎么,将军不愿意?”我挑了挑眉,“难道将军觉得,

自己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侧妃之位?”我是在逼他。逼他在我和拂月之间,做出选择。

虽然这个选择,根本没得选。他想要活命,就必须答应我。萧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瞪出两个窟窿。他当然不愿意。让他娶一个南疆余孽,

一个他亲手屠戮的仇人之女,简直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他马上就要迎娶他心爱的拂月了。

“你做梦!”他咬牙切齿地说。“是吗?”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没得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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