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系统,千手羽村的生活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毫不起眼的千手末席。
每天清晨,天还没亮,他便起床,进行基础的体能训练。
绕着驻地跑圈,不多不少,总是维持在中下水平,刚好比那些体质弱的强上一些,不至于被淘汰,也绝不引人注目。
上午,是家族统一组织的忍术修行。
教导他们的是一位断了腿的上忍,脾气暴躁。
他会教授一些基础的三身术和手里剑投掷技巧。
羽村的表现很平庸。
他的分身术分出的身形有些模糊,好像随时都会散掉。
替身术结印的速度也慢了半拍,只能勉强成功。
至于手里剑,成绩更是稳定在十靶中三。
“废物!”
断腿上忍不止一次这样骂他,但羽村只是低下头,不做任何辩解。
他很清楚,这些基础忍术在真正的战场上作用有限。
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那些不被重视的技巧上。
比如感知,他会在训练的间隙,闭上眼睛,用全部心神去感受周围的查克拉流动。
风的轨迹,虫的鸣叫,甚至地下树根的生长。
这能让他在危险降临前,获得宝贵的预警时间。
还有潜行,每天训练结束后,他都会独自一人进入森林深处,练习利用光影和地形隐藏自己,控制呼吸和心跳,让自己与环境融为一体。
这些能力不会让他在正面战场上获得功勋,但能让他的生存率大大提高。
这天下午,驻地的警钟突然被敲响,声音急促。
“敌袭!
宇智波!
在西侧!”
“医疗班!
C队跟我上!”
整个千手驻地瞬间动了起来。
一名名忍者从各个角落冲出,眼神冷厉,杀气腾腾。
羽村的心脏猛的一缩。
“羽村!
还有你们几个,伤没好利索的,去后勤营地,搬运伤员和物资!”
一名中忍指着他们几个喊道。
这正是羽村想听到的命令。
他立刻低下头,混在一群同样被判定为不适合正面作战的族人中,冲向后方的医疗营地。
空气中很快传来了爆炸的轰鸣和兵器碰撞的刺耳声。
羽村和其他人一起,抬着担架,在森林中穿梭。
他们的任务,是将前线退下来的伤员运回营地。
这是一个相对安全的任务,但“相对”二字,在战国时代没什么意义。
就在他们抬着一名被火遁烧伤、不停哀嚎的族人返回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那是一名宇智波忍者。
他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眼中三枚勾玉缓缓旋转,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千手的老鼠。”
他没有结印,只是手腕一抖,三枚手里剑成品字形,带着破空声射向羽村西人。
与羽村同行的另外三人,一人下意识的抽出苦无格挡,一人试图用替身术躲避。
但太慢了。
写轮眼的洞察力,让他们每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成了致命的破绽。
噗!
噗!
两声闷响,两名族人被手里剑贯穿了喉咙,当场毙命。
第三人成功发动了替身术,但那名宇智波忍者仿佛提前预知了他的落点,身形一闪,一刀干净利落的划破了他的颈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
从出现到结束,不过短短两秒。
三名千手忍者,死亡。
那名宇智波忍者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唯一站着的羽村身上。
羽村从一开始就没有动。
他没有格挡,没有闪避,甚至没有去看那致命的手里剑。
在对方出手的瞬间,他靠着过人的感知,判断出了手里剑的轨迹。
他知道,这三枚手里剑的目标,是另外三人。
他被忽略了。
因为他看起来很弱,没什么威胁。
此刻,羽村的身体因为恐惧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像是被吓傻了。
宇智波忍者轻蔑的笑了一声,觉得解决这样一个懦夫简首是浪费时间。
他提起手中的短刀,准备随手了结这个最后的活口。
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远处传来的查克拉波动上,那里可能有更值得他出手的敌人。
就在他一步踏出,刀锋即将触碰到羽村脖子的瞬间。
羽村动了。
他没有反击,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一仰,整个人以一个狼狈的姿势滚下了旁边的斜坡。
斜坡下,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宇智波忍者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嗤笑。
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毫无意义,只是延迟了几秒钟的死亡而己。
他正要追下去。
突然,他脸色一变,猛的抬头。
两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查克拉,正在高速接近。
一股如山洪般狂暴,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另一股如大海般深邃,蕴含着磅礴的生命力。
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族长级人物!
宇智波忍者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追杀羽村这个小角色,几个纵身,消失在了森林的阴影中。
灌木丛里,羽村屏住呼吸,将自己埋在腐烂的落叶下,一动不动。
他能感觉到那两股恐怖的查克拉从头顶一扫而过,那种威压,让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
首到那两股气息远去,周围彻底恢复了平静,他才敢慢慢的从落叶堆里探出头。
他长出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
这就是战争。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三具尚有余温的尸体,沉默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腐叶。
他没有去管担架上那个己经断气的伤员,也没有为死去的同伴收尸。
他只是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朝着医疗营地走去。
活下去。
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要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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