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推书 > > 分手五年,总裁前夫红眼跪吻我(傅承聿林晚)完结版小说推荐_最新完结小说推荐分手五年,总裁前夫红眼跪吻我傅承聿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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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分手五年,总裁前夫红眼跪吻我》“小滕超级爱睡觉”的作品之一,傅承聿林晚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林晚,傅承聿,路易斯的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萌宝,追妻,婚恋小说《分手五年,总裁前夫红眼跪吻我》,由网络作家“小滕超级爱睡觉”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044字,16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1 16:00:1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分手五年,总裁前夫红眼跪吻我
主角:傅承聿,林晚 更新:2025-11-11 17:4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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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替双胞胎妹妹嫁给一个瞎子。
婚后才发现,他装瞎二十年只为等我。
可当我动心时,白月光妹妹却回来抢人:“姐姐,该把丈夫还给我了。”
五年后国际珠宝展重逢。
我挽着法国贵族未婚夫,他红着眼单膝跪地:
“偷走你人生的不是我妹妹……是我们整个家族。”
---
镁光灯刺在展示柜里的“荆棘之心”钻石项链上,冷光四溅。
林晚站在展示柜旁,珍珠白长裙曳地,颈间空无一物,却压住了满室珠光。
她侧头听未婚夫路易斯低语,唇角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疏离又迷人。
五年了。
巴黎的细雨,塞纳河的风,路易斯家族古堡带着霉味的藏书,将当初那个仓皇逃离江城、浑身是伤的林晚,磨成了现在的国际珠宝设计师Vivian Lin——冷静,自持,仿佛再没什么能让她失态。
直到展厅入口传来骚动。
人群无声分开。
林晚脸上的笑容凝固,血液停流。
傅承聿。
他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比五年前更挺拔,眉宇间沉淀着更深沉的权势。他一步步走来,目光穿透交错人影,盯在她脸上。
那双眼睛。
那双曾经空洞、被她牵引着走过无数日夜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隼,深不见底,翻涌着她不愿看懂的惊涛。
他看得见。
他一直都看得见。
这个认知像淬冰的匕首,捅穿她所有伪装的平静。
挽着路易斯的手臂下意识收紧,指甲陷进他昂贵的西装面料。
路易斯察觉异样,低声问:“Vivian?”
林晚猛地回神,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落在“荆棘之心”冰冷的切面上。“没事。”她声音发紧,“只是……有点闷。”
她以为五年足够磨平一切。可他出现时,那些被遗忘的羞辱、心碎,被玩弄的钝痛,依旧鲜明得让她窒息。
傅承聿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径直朝她走来,无视周围所有搭讪,无视路易斯警惕的目光,停在她一步之遥。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气。
“林晚。”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撕裂她心防的力量。
路易斯上前半步,挡在林晚身前,用法语说:“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傅承聿看都没看他,目光死锁在林晚脸上。
“我们,”他喉结滚动,字句从齿缝挤出,“需要谈谈。”
林晚抬起下巴,维持镇定:“傅先生,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疏离的称呼让傅承聿眼底闪过痛色。他下颌绷紧,沉默几秒,就在林晚以为他会退却时,他做出了让整个展厅鸦雀无声的举动——
他猛地单膝跪了下去。
高大身躯矮了下去,仰头看她。这个在江城商界翻云覆雨的男人,竟在众目睽睽下,在她面前,折下膝盖。
周围响起抽气声,闪光灯疯狂闪烁。
林晚大脑空白,只看到他猩红眼底翻涌着绝望的悔恨。
“对不起……”他仰视她,声音颤抖,“五年前,偷走你人生的,不是我妹妹林薇……”
他停顿,接下来的话语重若千钧。
“是我们整个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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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是姐姐,你得救救薇薇,救救我们家!”
奢华冰冷的林家客厅,母亲抓着林晚的手,哭得声嘶力竭。
林晚穿着洗白牛仔裤和T恤,与富丽环境格格不入。她看着沙发上啜泣、穿公主裙的双胞胎妹妹林薇,又看看满面愁容、不停抽烟的父亲,心沉下去。
“傅家长子是个瞎子!”母亲继续哭诉,“脾气古怪,吓跑了好几个看护!薇薇怎么能嫁给那种人?她前程就毁了!”
“可是……”林晚喉咙干涩,“傅家指定的是薇薇……”
“指定的是林家女儿!”父亲打断,语气斩钉截铁,“你和薇薇长得一样,你代替她嫁过去,傅家不会发现!等以后找到机会,再让薇薇换回来!”
林薇抬头,泪眼汪汪:“姐姐,我知道对你不公平……可是我害怕……听说那个瞎子很恐怖……求你了……”
三双眼睛,带着逼迫、乞求和不耐,聚焦在她身上。
林晚攥紧手指,指甲陷进掌心。
她从小在乡下长大,十六岁才被接回这个“家”。五年了,她始终像个外人。而林薇,才是他们捧在掌心的明珠。
现在,明珠蒙尘的风险,需要她这块顽石去挡。
心底尖叫着拒绝。可看着父母焦灼期盼的眼神,那点残存的对亲情的渴望,最终压过所有不甘。
她垂下眼睫,盖住黯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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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傅家的过程,简单到敷衍。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一纸冰冷协议,和一辆将她送到郊区空旷别墅的黑色轿车。
别墅很大,很静,像华丽坟墓。
她第一次见到傅承聿,在二楼起居室。
他穿灰色家居服,坐在靠窗轮椅上,午后阳光给他周身镀上浅金,却驱不散那股清冷孤寂。他眼睛好看,轮廓深邃,睫毛长密,只是瞳孔没有焦距,空洞落在虚空。
“少爷,这是新来的……林薇小姐。”管家恭敬介绍,语气带着谨慎。
林晚心提到嗓子眼,手心沁汗。
傅承聿微微偏头,没有焦点的眼睛“望”向她,几秒后,淡漠移开,只“嗯”了一声。
没有质疑,没有刁难。
林晚紧绷的神经稍松,又涌起难言酸楚。他果然……看不见。所以,分辨不出她不是林薇。
她的任务,就是扮演“林薇”,照顾这个失明、阴郁的傅家长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
傅承聿确实沉默寡言,甚至乖戾。他拒绝任何人过分靠近,对周围充满戒备。
林晚小心翼翼接近他。
她为他读书,声音轻柔念枯燥经济报告;她引导他在花园散步,描述四季花卉色泽形态;在他因黑暗烦躁不安的夜里,她默默守在他房门外,直到里面重归平静。
她发现,他失明的眼睛,在某些光线下,会流露出一丝极快消逝的锐利。但当她仔细去看,又只剩空洞。
大概是错觉,她想。
朝夕相处中,她看到他不同于外人口中的另一面。他会因咖啡温度不对而抿紧嘴唇,却不发脾气;他会安静听她描述天空颜色,偶尔问些看似天真、实则犀利的问题;他记忆力惊人,对商业数据过耳不忘。
她开始心疼他。
心疼他被困无边黑暗,心疼他被家族边缘化,心疼他即使看不见,骨子里依旧保持不为人知的骄傲。
微妙情愫,在她心底滋生。
她开始忘记自己是“林薇”,开始贪恋陪伴他的平静。甚至觉得,如果一直这样,似乎……也不错。
转折发生在雨夜。
傅承聿发高烧,意识模糊。家庭医生来看过,留药便走。林晚不放心,彻夜守在他床边,用湿毛巾一遍遍为他擦拭额头手臂物理降温。
后半夜,体温终于下降,他却陷入梦魇。
他紧抓她的手,力道吓人,无意识呓语:“……别走……妈……”
那一刻,林晚的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酸软得一塌糊涂。她回握他汗湿的手,低声安抚:“我不走,我在这里。”
天亮时分,傅承聿醒来。
他靠床头,失焦的眼睛准确“看向”她方向,沉默很久。
然后,他忽然开口,声音因发烧沙哑:“林晚。”
两个字,如惊雷炸响耳边。
林晚手中水杯差点摔落,脸色煞白。
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不是一直叫她“薇薇”吗?
“你……”她声音发抖。
傅承聿却像没看到她的惊恐,极轻勾了下唇角,笑容带着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像释然,又像更深沉的疲惫。
“你的手,”他淡淡说,语气平静,“和林薇的不一样。她指尖有常年练琴留下的薄茧,你的……在虎口。是画画,还是写字?”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从始至终,他都在配合她演戏。
巨大震惊和羞耻感淹没林晚。她像傻子一样,自以为瞒天过海,却不知早在他掌心里跳了这么久。
“为什么……”她颤声问,脑子乱成浆糊。
为什么不拆穿?为什么还留她在身边?
傅承聿没有回答。
他只是重新闭上眼睛,恢复疏离淡漠,仿佛刚才石破天惊的话只是她的幻觉。
“我累了。”他说。
林晚浑噩退出房间,背靠冰冷墙壁,心脏狂跳,久久无法平静。
从那之后,有些事情似乎不一样了。
傅承聿依旧沉默,但对她少了刻意防备。他默许她进入书房,甚至偶尔在她读书读到某些商业段落时,突兀问:“你觉得呢?”
他开始需要她的“觉得”。
林晚从最初惶恐,到后来渐渐敢于表达粗浅看法。他会听着,不置可否,但下次类似问题,他依旧会问。
无形紧密纽带,在两人之间建立。
她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一点点变得重要。
在傅承聿去公司他虽“目不能视”,但依旧定期听取汇报的下午,林晚收到匿名快递。
里面是一叠照片。
照片上,林薇和年轻男人姿态亲密相拥、接吻。背景是阳光灿烂的加州海滩。时间,就在上周。
附着一张打印字条:“姐姐,替我伺候瞎子,辛苦你了。再等等,我很快就回来接手‘属于我’的一切。”
冰冷恶意穿透纸张,刺得林晚手脚发麻。
原来如此。
原来林薇在国外早有恋人,所谓“害怕”、“前程尽毁”,不过是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借口。等到她在傅家站稳脚跟或等到傅承聿这个“废物”没有利用价值后,林薇就会回来,坐享其成。
那她林晚算什么?用过即弃的替代品?帮妹妹看守财产的保姆?
愤怒和屈辱烧灼她五脏六腑。
晚上傅承聿回来时,敏锐察觉她的异常。
“怎么了?”他问,声音在空旷餐厅里清晰。
林晚抬头,看坐在长桌另一端、姿态优雅用晚餐的男人。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淡淡阴影。她忽然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勇气。
“你早就知道我是林晚,不是林薇,对吗?”她放下刀叉,金属撞击盘子发出脆响。
傅承聿切割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抬头:“嗯。”
“为什么?”她执拗问,声音带不易察觉哽咽,“为什么不赶我走?为什么留一个骗子在身边?”
傅承聿沉默片刻,拿餐巾擦嘴角,动作慢条斯理。
然后,他抬起漆黑空洞的眼睛,“望”向她。
“因为,”他声音很低,却像重锤敲在林晚心上,“从你走进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是你。”
不是知道她是冒牌的,而是知道,她是林晚。
林晚彻底怔住。
什么意思?
他等的……从来就不是林薇?
巨大震惊让她失去思考能力,只能呆呆看他。
傅承聿似乎不打算再解释。他推开椅子,起身,摸索准备离开餐厅。
就在他经过她身边时,林晚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起身,抓住他手腕。
“傅承聿!”她喊他名字,眼眶泛红,“你把我当什么?”
傅承聿停下脚步,却没挣脱。
他背对她,肩线绷得笔直。
过了很久,久到林晚以为他不会再说,他才极轻、极缓地转过身。
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准确无误地“凝视”她。
黑暗中,他冰凉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轻轻抚上她脸颊,拭去她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痕。
动作生涩,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珍视。
“你说呢?”他低声反问,语气里压抑着滚烫的情绪。
那一刻,林晚仿佛听到心中冰层碎裂的声音。
所有不安、猜疑、委屈,似乎都在他这三个字和笨拙动作里,找到归宿。
她像飞蛾扑火,踮起脚尖,吻上他微凉的唇。
她清晰感觉到,傅承聿的身体猛地僵住。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动作带着近乎凶猛的掠夺意味,却又在触碰间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珍视。
那是一个充满占有欲、宣告和绝望气息的吻。
意乱情迷间,她好像听到他在她耳边,用沙哑至极的声音低语:
“晚了……”
“林晚,是你先招惹我的。”
“再也……别想走了。”
那一夜,傅承聿没回自己卧室。
月光透过纱帘,朦胧照亮主卧大床。他抱她,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说着她从未听过的、炽热直白的情话。那双习惯黑暗的眼睛,在月色下,偶尔掠过她沉沦的眉眼,深邃得心惊。
她在他滚烫怀抱里,彻底交付自己。
以为这是苦难终结,幸福起点。
直到第二天下午,当消失几个月的、她名义上的“妹妹”林薇,穿着香奈儿套装,趾高气扬出现在别墅门口,用打量物品的眼神扫过她身上暧昧痕迹时——
林晚才恍然惊觉。
原来昨夜他口中的“晚了”,不是感叹,而是……预告。
“姐姐,”林薇笑得甜美恶毒,目光扫过从楼上下来的傅承聿,声音清脆,“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我丈夫了。”
“现在,我回来了。”
“请你,把他,还有傅太太的位置,一起还给我。”
林薇的声音像淬毒冰针,扎进林晚耳膜,扎碎她昨夜刚搭建的、不堪一击的梦幻泡影。
她僵硬站在原地,看林薇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样的脸,此刻却带着截然不同的、胜利者的傲慢讥诮。而刚从楼梯下来的傅承聿,穿着睡袍,发丝微乱,周身还带着与她缠绵后的慵懒气息。
他没看林晚。
他的目光,或者说,他那双依旧“空洞”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林薇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回来了?”
平淡得像问候出门旅行的家人。
林晚的心,在这一刻,直坠冰窟。昨夜那些炙热抚摸,滚烫耳语,带着珍视的吻,难道都是假的?都是他配合这场“换妻”游戏的高潮演出?
“承聿,”林薇娇笑,自然上前挽住傅承聿手臂,姿态亲昵,“我不在这段时间,多亏姐姐‘用心’照顾你。现在正主回来了,某些鸠占鹊巢的人,也该识趣点了吧?”
她意有所指瞟向林晚,眼神轻蔑几乎溢出。
傅承聿没推开林薇,甚至微微侧头,配合她的高度。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沉默。
而这沉默,对林晚而言,无异最残忍的凌迟。
她看这对“璧人”站在一起,看傅承聿那默认姿态,昨夜所有温存和悸动都变成最可笑讽刺。原来她真的只是替身,在正主缺席时用来排解寂寞的玩物。现在正主归来,她就该像用旧的抹布,被毫不留情丢弃。
巨大羞辱和心碎让她浑身发冷,血液凝固。她张嘴,想质问,想嘶吼,想冲上去撕碎林薇虚伪笑脸,更想摇着傅承聿肩膀问为什么。
可她最终什么也没做。
她只深深看了傅承聿一眼,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一丝不忍,或一丝被逼迫的无奈。
没有。
他平静得可怕,仿佛昨夜那个在她耳边喘息、说着动人情话的男人,只是她高烧时的幻觉。
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干。
林晚挺直背脊,脸上血色尽失,却努力维持最后尊严。她没再看那两人一眼,转身,一步一步,僵硬走向楼梯。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回到那个她住了几个月、却从未真正属于过她的房间,她背靠门板,缓缓滑坐地上。眼泪终于决堤,无声汹涌,浸湿衣襟。
她输了。
输掉自己可笑的心动,输掉对亲情最后一丝幻想,也输掉……刚刚萌芽就迅速枯萎的爱情。
---
接下来几天,别墅气氛压抑得喘不过气。
林薇以女主人姿态堂而皇之住进来,指挥佣人,挑剔林晚存在。她似乎以折磨林晚为乐,时不时在她面前与傅承聿做出亲密姿态,尽管傅承聿回应始终冷淡,但这足以刺痛林晚。
傅承聿对她的态度,恢复到最初疏离,甚至更糟。仿佛那一夜的交集,只是他漫长伪装生涯中无足轻重的插曲。
林晚像透明幽灵,游荡在这座华丽牢笼。她不再试图靠近傅承聿,不再为他读书,不再陪他散步。她把自己关在房间,或去花园最偏僻角落,一坐一天。
心死了,只剩逃离念头。
她开始暗中收拾行李,其实她没什么可带,来时就一个简单行李箱。她联系了在法国读书时唯一交好的同学,询问是否可以暂时收留。
就在她即将付诸行动的前一晚,傅承聿却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门口。
他依旧冷峻模样,手里拿一份文件。
“签了它。”他将文件递来,语气命令,不带丝毫感情。
林晚低头一看,是离婚协议书。
“呵……”她忍不住笑出声,眼泪却在眼眶打转,“傅先生终于想起来,要处理掉我这个多余障碍了?”
傅承聿抿紧薄唇,下颌线绷得像石头一样硬。他没解释,只重复:“签字。”
林晚看他那双“失明”却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心底最后一点微弱火苗也彻底熄灭。她拿起笔,手抖得厉害,却还是在乙方签名处,用力地、几乎划破纸张地,签下自己名字——林晚。
不是林薇。
是林晚。
从此,与这个男人,与林家,再无瓜葛。
“我会尽快离开。”她将协议扔还他,声音冷得像冰。
傅承聿接过协议,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他沉默站了几秒,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离开江城。越远越好。”
林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看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警告?还是……某种她无法理解的“关心”?
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完便转身离开,高大背影在走廊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孤绝。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晚就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离开傅家别墅,离开江城。
她买了最早一班飞往巴黎的机票。
在万米高空上,她看舷窗外翻滚云海,告诉自己:林晚,过去了。那个卑微的、渴望爱的替身林晚,已经死了。
从今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
五年。
巴黎艺术气息滋养了她,路易斯温和包容的爱意逐渐修复她心底裂痕。
她埋头设计,将所有痛苦、迷茫和不甘都倾注于画下,化作充满力量与灵魂的珠宝作品。“荆棘之心”系列一炮而红,让她在国际上声名鹊起。
她成了Vivian Lin,自信,独立,光芒万丈。
她以为自己早已将那段不堪过往埋葬。
直到今天。
直到傅承聿毫无征兆出现,直到他不顾身份、不顾场合单膝跪在她面前,说出那句石破天惊的——
“偷走你人生的,是我们整个傅家。”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展厅里所有声音、光线都褪去,只剩下傅承聿跪在她面前的身影,和他眼底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悔恨与痛苦。
林晚怔怔看他,大脑空白。
五年前的委屈、心碎、愤怒,如同被封存的火山,在这一刻被猛地掀开盖子,炽热岩浆在她胸腔奔涌,几乎灼伤她喉咙。
路易斯紧握她的手,担忧看她,又警惕看向傅承聿。
周围闪光灯和议论声如同潮水般重新涌来。
“傅……傅总,您这是……”有认识傅承聿的国内媒体记者试图上前询问,却被他带来的保镖不动声色拦开。
傅承聿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林晚。
他仰视她,那双曾经被她认为是全盲的眼睛,此刻清晰地倒映着她震惊而苍白的脸。
“对不起……”他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五年前,我身不由己……傅家内部倾轧,我父亲……他用你的安全威胁我,我必须让你离开……”
林晚心脏猛地一缩。
安全?威胁?
她想起他递给她离婚协议书时那冰冷眼神,想起他最后那句“离开江城,越远越好”……
难道……那不是驱逐,而是……保护?
不,不可能!
这太荒谬了!
“你撒谎!”林晚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尖锐讽刺,“傅承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看不见’的时候,是不是就在骗我?你和我妹妹联手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现在又跑来编造这种可笑理由?你们傅家的戏,还没演够吗?!”
她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不仅扎向傅承聿,也扎向她自己尘封的伤口。
傅承聿脸色在她一句句控诉中,变得愈发苍白。
他看她,眼底翻涌着巨大痛楚。
“我没有和林薇联手。”他艰难开口,每个字都像带着血,“我从未承认过她是我妻子。那份离婚协议,是为了切断你和傅家、和林家的法律关联,让你能安全脱身……”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继续说:
“我装瞎二十年,是为了在傅家活下去,是为了找出当年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我父亲……他知情,他甚至默许,因为他需要我这个‘废物’儿子来平衡其他虎视眈眈的族人。林薇,不过是他塞过来,试探我,也控制我的一枚棋子。”
“我承认,最初留下你,是因为你和林薇不同,你干净,你……让我觉得安全。但我没想到……”他声音哽住,猩红眼底漫上深刻情感,“我会爱上你。”
“林晚,我爱上的人,从来都是你。”
“那一夜……不是戏。是我……唯一失控的真心。”
“赶你走,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他的话语,像一颗颗重磅炸弹,投入林晚死寂多年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她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路易斯及时扶住她,看向傅承聿的目光充满复杂审视。
信息量太大,打败了她过去五年的所有认知。
装瞎?家族内斗?凶手?保护?还有……爱?
这太突然,太戏剧化了!她该怎么相信?她能相信吗?
五年的漂泊,五年的自我重建,难道要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彻底推翻?
“不……”她摇头,眼神混乱痛苦,“我不信……傅承聿,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她拉起路易斯的手,几乎是逃离般,想冲出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林晚!”
傅承聿在她身后急唤,声音带着破碎的绝望。
他没起身,依旧维持那个卑微跪姿,在无数镜头和目光聚焦下,对着她背影,一字一句,清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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