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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比昨天淡了些。我躺在病床上,太阳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里钻进来,

在地板上切出一条亮得晃眼的光带,光带里,灰尘在跳舞。

人生有时候就像一本被人胡乱撕扯、又随手丢弃的书,前一页还在讲风花雪月,

下一页就是血淋淋的窟窿眼。我,童攸宁,现在大概就躺在那个窟窿眼里。脑子还是木的。

很多碎片搅在一起。一张英俊又阴沉的脸,混合着昂贵的古龙水味和更浓的酒气。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在我脖子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灵魂也一并掐灭。

水晶吊灯的光刺得眼睛生疼,砸碎在地上的花瓶,瓷片飞溅。

还有…温热的、黏腻的、不断涌出来的…红得刺目的液体。“嘶——”头猛地一抽痛,

我下意识吸了口凉气。“攸宁?你醒了?”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随即一张哭得有些浮肿的脸凑了过来,是姜薇,我在这本书里唯一的、真正的朋友。

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头发也乱糟糟的,显然熬了一夜。“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还有哪里难受?医生!医生她醒了!”“别嚎…”我声音哑得厉害,像是砂纸在磨,

“水…”姜薇手忙脚乱地扶着我,小心翼翼地把吸管凑到我嘴边。

温水滋润了干得冒烟的喉咙,稍微清醒了点。门开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

一通检查,问话。“童小姐,除了头部外伤,还有没有其他不适?比如…腹部疼痛?

”医生的眼神有点复杂,说话也斟酌着。我摇头。除了头昏脑涨,

身体其他地方确实没什么感觉。“那…很好。”医生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被送来时有些…激动,需要休息。另外,警方可能需要做个笔录,关于…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那点模糊的碎片瞬间变得清晰。冰冷的地板,

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在我半边身子上,他腹部的温热液体浸透了我的睡衣,粘稠地贴在皮肤上。

那双总是盛满戾气和掌控欲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震惊和茫然,死死地盯着我。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我捅了他。

用茶几上那把拆快递的瑞士军刀里最小、最薄的那片水果刀。捅了那个在这本该死的书里,

设定为我的丈夫、我的主宰、我一切痛苦源头的男人——顾承勋。“他…死了吗?

”我问出这句话时,声音异常平静,连自己都感到一丝诧异。姜薇倒抽一口冷气。

医生和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顾先生被及时送医,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

但需要休养。他…就在隔壁病房。”哦。没死。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瞬间涌上来,

紧接着又被巨大的恐慌取代。他没死。以顾承勋那种睚眦必报、掌控一切的个性,

他会怎么报复我?把我送进监狱?还是用更残忍、更不见血的方式折磨我?

冷暴力、经济封锁、精神打压、甚至让人把“我”关进小黑屋——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乱窜。

“童小姐,你…情绪看起来不太稳定。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安排心理医生过来。

”医生谨慎地说。“不用。”我闭上眼,“我累了,想休息。”病房里安静下来。

姜薇在旁边坐立不安,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我不是这个世界原本的童攸宁。至少,

在昨晚之前还不是。我是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塞进这个躯壳里的看客,

被迫加载了“童攸宁”悲惨的前半生记忆。一个标准的虐文女主配置: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嫁给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商业帝王顾承勋。婚后三年,忍受着他的冷漠、羞辱,

以及他白月光沈晏清时不时的耀武扬威。他心情不好时,我是出气筒;他需要维护形象时,

我是工具人;他…甚至会在醉酒后,把对沈晏清的求而不得,扭曲成对我的暴力发泄。昨晚,

就是又一次的“酒后失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他掐着我的脖子,

把我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嘴里含糊地叫着“晏清”,眼里是我熟悉的憎恶和毁灭欲。

那种濒死的窒息感,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所有的忍耐。混乱中,

我摸到了茶几上的刀,本能地,狠狠地扎了下去。然后,我就彻底变成了“我”。

过去的记忆和当下的绝望,像两股电流,彻底焊死了我的灵魂。“薇薇,”我睁开眼,

声音依旧沙哑,但异常坚定,“报警吧。”姜薇吓得差点跳起来:“报…报警?攸宁,

你疯了?顾承勋他…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报警抓你自己?”“不是抓我。”我看着她,

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清醒又冷静,“是告他。家庭暴力,故意伤害未遂。”“家庭暴力?

伤害未遂?”姜薇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攸宁,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那是顾承勋!

他动动手指就能让我们无声无息地消失!你还想告他?昨晚明明是你…”“是我捅了他。

”我替她把话说完,“因为他当时正在试图掐死我。我那是正当防卫,或者,

至少是防卫过当。但在这之前,他对我长达三年的精神虐待和肢体暴力,是事实。那些伤,

那些记录,都是证据。”姜薇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她眼里的担忧更深了,

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被撞坏了脑子。“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喃喃道,

“你从来不敢反抗…”“那是因为我快被他掐死了。”我平静地陈述,“我不想死,薇薇。

尤其不想死得那么窝囊,死得悄无声息,连个水花都没有,

然后让所有人以为是我自己发疯捅了他。”姜薇沉默了。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像是在重新认识一个陌生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力吸了吸鼻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好!报警!”她猛地站起来,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悲壮,“妈的,

老娘早就看那姓顾的王八蛋不顺眼了!仗着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告他!我陪你告到底!

我去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我就不信这世上没王法了!”看着她突然燃起的斗志,

我心里那块沉重的冰块,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透进一点微弱的光。

报警的过程比想象中艰难得多。警察很快来了,态度公事公办,

但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审慎和怀疑。毕竟,

躺在隔壁病房的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商业巨子顾承勋,

而我是那个捅了他一刀的、名不见经传的妻子。做笔录时,

我尽量清晰地描述昨晚的过程:顾承勋醉酒回家,言语辱骂,升级为肢体冲突,

他掐住我的脖子意图施暴,我在窒息和极度恐惧下,摸到桌上的小刀刺伤了他。同时,

我明确提出了顾承勋长期对我实施家庭暴力的指控,要求一并立案调查。

负责记录的年轻女警眉头紧锁,抬头看了我一眼:“童女士,你说顾先生长期对你家暴,

有什么证据吗?比如验伤报告,照片,录音,或者其他证人?”我的心沉了一下。

过去的童攸宁太懦弱,也太“懂事”了。为了顾家的体面,

为了维持那可笑的名存实亡的婚姻,她被打了,只会默默躲在房间里哭,从不敢留下证据,

更不敢告诉任何人,连姜薇都是最近才知道冰山一角。顾承勋行事又极其谨慎,

每次施暴都选在私密空间,没有第三人在场。“之前的…没有刻意保留。”我艰难地说,

“但我身上有他以前留下的旧伤痕迹,一些淤青褪掉的色素沉着还在。昨晚他掐我的伤,

你们可以现在验。另外…”我顿了顿,“顾家别墅的客厅,有监控。为了防盗装的,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那监控本来是顾承勋用来掌控家里情况的工具,现在,

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女警和旁边的男警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会去调取监控录像核实。

但童女士,你捅伤顾先生的行为,确实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结果,这一点……”“我明白。

”我打断她,“我接受法律的调查和审判。但我必须指出,

我的行为是在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的本能反抗。顾承勋的暴行在先。”做完笔录,警察离开,

说会进一步调查。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姜薇。她担忧地看着我:“攸宁,

那监控…真的能拍到吗?万一他…”“拍到最好。”我望着天花板,眼神有点空,“拍不到,

我也认了。总比坐以待毙强。”我知道这很冒险。顾承勋的能量太大,

他完全有能力让那段监控“意外消失”,或者干脆颠倒黑白。但我没有退路了。

捅出那一刀的时候,我就把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要么粉身碎骨,要么绝地反击。下午,

麻烦来了。不是警察,是顾家的人。先来的是顾承勋的私人助理,一个姓张的男人,

永远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冷漠的微笑。“童小姐,”他站在病床前,

连一丝假意的关怀都懒得伪装,“顾先生醒了。他的意思是,昨晚的事情是一场误会,

是夫妻间的普通争执,闹到警局去,对双方、对两家公司的声誉都影响不好。

他希望你尽快撤案,并签署这份和解协议。”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我扫了一眼。典型的顾氏风格,简洁、冰冷、不容置疑。

要求我承认“精神压力过大导致行为失控”,向顾承勋道歉,并承诺永不追究此事。

作为交换,顾家会“补偿”我一笔钱,并“保障”我未来的生活。呵。拿钱买断一切。

就像买断过去的童攸宁所有的痛苦和尊严。“张助理,”我抬起眼皮看他,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清晰,“请你转告顾承勋先生。第一,昨晚不是误会,是他意图谋杀我,

我被迫自卫。第二,我不会撤案,更不会签任何和解协议。第三,我要离婚。

”张助理脸上那点虚假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惊讶和一丝轻蔑。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过去一样,唯唯诺诺地接受一切安排。“童小姐,”他加重了语气,

“我建议你慎重考虑。顾先生现在虽然不方便,但他的意思很明确。把事情闹大,

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顾家有能力让这件事,包括你所谓的‘家暴指控’,全部变成一场闹剧。

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裸的威胁。“是吗?”我扯了扯嘴角,

感觉脸上被顾承勋昨晚拳头蹭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那我等着看。看顾先生有多大本事,

能把杀人未遂和长期施暴,都变成闹剧。张助理,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张助理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神阴鸷地盯了我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

拿着那份和解协议,转身走了。病房门被他用力带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姜薇气得脸都白了:“什么东西!狗仗人势!攸宁,你别怕,他敢乱来,我们就…就曝光他!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别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张助理刚走没多久,

第二位访客到了。这次,连姜薇都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很美。

不是那种张扬夺目的美,而是一种精心打磨过的、恰到好处的温婉动人。象牙白的皮肤,

秋水般的眼眸,穿着剪裁合体的米白色羊绒套装,气质优雅沉静,

手里捧着一束素雅的百合花。她就是沈晏清,顾承勋心尖上那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也是过去三年里,悬在童攸宁头顶的利剑。“攸宁,”沈晏清走进来,声音柔得像羽毛拂过,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好些了吗?”她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柔。我看着她,

没说话。过去的童攸宁见到她,会自卑,会惶恐,甚至会下意识地讨好。但现在,

我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还有一丝荒谬的讽刺感。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存在,就能让顾承勋那个疯子把满腔得不到的怨毒,都发泄在我身上。

“谢谢你来看我,沈小姐。”我淡淡地说。沈晏清对我的冷淡似乎有些意外,

她仔细端详了我一下,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承勋他…也伤得不轻。攸宁,

你们怎么会闹成这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她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惋惜。

“好好说?”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扯到脸上的伤,有点疼,“沈小姐,

你觉得顾承勋是那种能‘好好说’的人吗?还是你觉得,他掐着我脖子的时候,

我应该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沈晏清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无懈可击的温婉:“攸宁,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承勋他…有时候是脾气急了点。但他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不会什么?

”我打断她,眼神直直地看向她,“不会每次喝醉了就对着我叫你的名字?

不会因为你回国心情不好就对我拳脚相加?沈小姐,这种‘心里有我’,我童攸宁消受不起。

你还是留给他自己吧。”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戳破了那层虚伪的温情面纱。

沈晏清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优雅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懦弱的童攸宁会变得如此尖锐,

更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地撕开她和顾承勋之间那点龌龊的联系。“攸宁,

你误会了…”她试图辩解。“我有没有误会,你心里清楚。”我懒得再跟她虚与委蛇,

“沈小姐,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大可不必。我和顾承勋之间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如果你是来看戏的,戏还没落幕,你可以再等等。现在,请你出去。”“你!

”沈晏清被我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脸上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婉的面具,

浮现出被冒犯的愠怒。她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有惊愕,有恼怒,

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最终,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比来时急促了许多。“干得漂亮!”姜薇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对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拳头,“妈的,早就看这朵白莲花不顺眼了!装什么装!

攸宁你太帅了!怼得好!”我靠在枕头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怼人是爽,但消耗也大。

身体还很虚弱,刚才一番对峙,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我知道,

这只是风暴前的开胃小菜。真正的狂风暴雨,还在后面。警察的效率比我想象中要高。

或者说,顾家施加的压力也比我想象中更大。第二天下午,负责案子的警官再次来到病房,

表情比昨天更加凝重。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坏消息是:顾家别墅的客厅监控系统,在昨晚“恰好”因为线路老化故障,

未能记录下任何事发时的影像。

不好不坏的消息是:警方走访了别墅区的物业保安和几位邻居。保安证实昨晚十点左右,

顾承勋的车确实回了别墅,他下车时步伐不稳,似乎喝了酒。一位住在隔壁栋的邻居老太太,

则在晚上十点半左右,听到顾家方向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物品碎裂声,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

后来就安静了。这些证词,佐证了我和顾承勋当晚确实发生了激烈冲突,

但无法直接证明是他先对我实施暴力。“童女士,”警官看着我,

语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无奈,“目前证据链对你不利。

顾先生那边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他说是你因为情绪不稳定,长期对他不满,

昨晚在他回家后主动挑衅、争吵,并率先拿起水果刀攻击他,

他是在夺刀自卫的过程中被你误伤。而且…他提供了你近期在一家私立精神诊所的就诊记录,

显示你有轻度的抑郁和焦虑倾向。”我愣住了。就诊记录?我什么时候去看过精神科?随即,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上头顶。顾承勋!他早就准备好了后路!过去的童攸宁因为长期压抑,

确实有段时间睡眠很差,在姜薇的劝说下去看过一次心理医生,做过一次评估,

当时医生只建议多休息、调整心态,连药都没开!那份简单的评估报告,

现在却被他用来作为我“精神不稳定”、“主动攻击”的铁证!

“那份记录…只能证明我有过情绪困扰,不能证明我昨晚主动攻击!”我急声反驳,

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理论上是的。”警官点头,“但没有监控,

没有其他直接目击证人证明顾先生先动手,

加上你捅伤他的事实和他提供的这份记录…童女士,如果坚持走法律程序,

你防卫过当甚至故意伤害的可能性非常大。顾先生那边表示,如果你愿意签署和解协议撤案,

他们可以不予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并在财产分割上做出让步。”又是和解!又是这套!

巨大的愤怒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我。顾承勋的手段太精准了。他先抹掉关键证据,

再用精神问题污名化我,最后用牢狱之灾和所谓的“让步”来逼我就范。

每一步都算死了我无路可逃。“我不签。”我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这是诬陷!

是颠倒黑白!我要告他!告他诬告!告他诽谤!”“童女士,冷静点。”警官叹了口气,

“诬告诽谤的举证责任同样在你。而且,这会让事情更加复杂…”“警察同志,

”一直沉默的姜薇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异常冷静,“如果…我们这边有证据呢?

能证明顾承勋长期家暴的证据?”我和警官同时看向她。姜薇拿出手机,手指有些发抖,

但眼神很亮:“攸宁以前…太傻了,总想着忍。但我怕!我怕哪天她就真的没了!

所以…从半年前开始,每次她状态特别差,或者跟我说起顾承勋又怎么对她的时候,

我都录了音!还有她胳膊上、后背上那些旧的淤青,我当时觉得不对劲,也偷***了照片!

存在云端了!”我震惊地看着姜薇。她…她竟然一直在默默地为我收集证据?

“薇薇…”我的声音哽住了。姜薇眼圈也红了,她把手机递给警官:“警官,

所有录音和照片的日期都在里面!有她哭诉顾承勋打她的,有她说顾承勋用烟头烫她肩膀的!

还有顾承勋打电话威胁她不准乱说话的录音!你们…你们听听!”病房里一片死寂。

警官接过手机,点开一段录音。很快,

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冰冷、暴戾、带着浓重威胁意味的声音,清晰无比:童攸宁,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离了顾家你连条狗都不如!

再敢去跟姓姜的那个***多嘴,我让你们俩一起消失!听见没有?!哭?你还有脸哭?

要不是你那个破落家族还有点用,你以为我会娶你这种货色?滚开!别碰我!看见你就恶心!

沈晏清回来了?呵…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让她知道一点你那些下作心思,

我剥了你的皮!……还有姜薇带着哭腔的询问:攸宁,你背上这片青紫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又打你了?以及一个极度压抑、颤抖的女声:他…他昨晚喝多了…推了我一把,

撞在衣柜角上了…薇薇,

我没事…别问了…求你别问了………录音和照片像一枚枚重磅炸弹,在小小的病房里炸开。

警官的脸色彻底变了,之前的公事公办被凝重和震惊取代。他快速地翻看着照片,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那些声音,那些画面,

是我这具身体最深的噩梦,也是过去那个童攸宁无声的绝望。此刻被***裸地摊开在阳光下,

带着血淋淋的真实。“这些…都是原始文件吗?有备份吗?”警官的声音严肃起来。“有!

都有云备份!原始手机也在我这里!”姜薇赶紧说。警官合上手机,深吸一口气:“童女士,

姜小姐,这些证据非常重要!我会立刻上报,申请对顾承勋先生采取强制措施!另外,

关于他威胁、恐吓、以及涉嫌长期虐待的行为,我们会正式立案调查!”峰回路转!

我紧紧抓住姜薇的手,她的手也在抖,但手心是热的。我们看着彼此,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

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是积压了太久太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条宣泄的出口。

姜薇提供的证据成了撬动这座大山的支点。警方行动迅速。

在确凿的录音、照片以及姜薇的证词面前,

顾承勋那套“精神问题导致失控”的说辞变得不堪一击。他被警方正式传唤,

随后因涉嫌故意伤害未遂、虐待家庭成员、威胁恐吓等多项罪名,被依法刑事拘留。

尽管顾家动用了强大的律师团,试图申请取保候审,

但法院鉴于案情重大且有毁灭证据的前科,驳回了申请。消息如同插了翅膀,

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城市的上流圈子和网络世界。“顾氏掌舵人顾承勋因涉嫌家暴被刑拘!

”“豪门婚姻触目惊心!童姓妻子忍辱多年终反抗!”“录音曝光!

听听商业巨子私下如何威胁恐吓妻子!

”各种耸动的标题占据了本地新闻头条和社交媒体的热搜榜。顾氏集团的股价应声暴跌,

合作方纷纷观望,甚至有的直接解约。顾家精心打造的商业帝国形象,

一夜之间崩塌了一个角。舆论几乎一边倒地站在了我这边。那些录音的杀伤力太大了,

顾承勋声音里***裸的暴戾、刻薄、以及对妻子的极度轻蔑和侮辱,

彻底打败了他在公众面前那个沉稳、睿智、精英的商业领袖形象。

人们震惊于豪门背后的龌龊,更同情我这个“忍辱负重、最终为求生而反抗”的妻子。

我的病房从门可罗雀变得门庭若市。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围堵在门口,

长枪短炮试图采访。各路自媒体也蜂拥而至,想拿到第一手资料。

甚至有自称“女权斗士”、“反家暴组织”的人前来慰问,表达支持。

姜薇帮我挡掉了绝大部分。她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凶悍地把那些试图闯进来的人赶走。

我们只接受了一家官方背景、口碑较好的媒体的一次简短书面采访,

重申了我寻求法律公正、维护自身权益的决心,呼吁社会关注家庭暴力问题,

并感谢了警方的公正执法。风暴的中心,反而有了一丝奇异的平静。顾家的人暂时消失了。

张助理没再出现。沈晏清更是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出现过。我知道,

顾家现在正焦头烂额地处理顾承勋留下的烂摊子,暂时顾不上我。我的身体在慢慢恢复。

头上的伤好了,脸上的淤青褪了。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可以出院了。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姜薇帮我办好了手续,收拾着东西。“攸宁,出院手续办好了。”姜薇把一个袋子递给我,

“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了。我们…现在去哪?回你爸妈家还是…”我爸妈家?

脑海里浮现出原主那对势利、懦弱、把女儿当成家族攀附工具的父母形象。

在得知我报警告顾承勋之后,他们只打来一个电话,不是关心我的伤势,

而是气急败坏地指责我“不懂事”、“连累家族”、“赶紧去给顾少道歉求他原谅”。

那个家,早已不是我的避风港。“不回去。”我摇摇头,语气很淡,“薇薇,

帮我找个安全点的酒店,短租公寓也行。”我需要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